足,如果照旧下去,我将来走不了多远。”阮正祯听得连连点头,他笑着说:“我祖父一直跟我们说,人不聪明不要紧,肯在正事上面,付出努力花心思就行。世上有这么多条的路,不必都一窝风去挤一条小路。祖父说,爱读书会读书的人,用心读好书做好人。不喜读书,选择一条正路,好好努力的经济,说不定也能做那一行的行首。”
叶浅玉第一次瞧着石家小十四爷顺眼起来,看着他一脸羡慕神情瞧着阮正祯,低声说:“祯祯,先生开明,我听人说,你父亲当年执着要参加科考,先生其实并不喜欢你父亲走上那条路,但是他还是成全了你父亲的愿望。我们家的情况和你们家不一样,我们家的人,不管有什么样的兴趣,男女都要修一定程度的学业,学得好不好,大人们只管瞧我们的态度端正不端正。我们家的男子,只要稍稍能读进书的人,一定都要去参加一次科考。
到如今为止,前面五个大哥都参加过科考,没有一人能过关。明年开始,六哥和七哥不能同现在这般跟我们出来玩耍,他们要沉下心思读书。而过两年后,我决定轻易不会出门跟兄弟们玩闹,要沉下心思,一心一意读通书。我们这一代兄弟,总要有人要过科考这一关。官路不好走,可是我们家大业大,官场不能没有一个石家人。”阮正祯听了这话跟着叹息起来,石家小十四爷不管喜不喜欢官路,听他的意思,只要过了科考的关,他就一定要往那条路上走。
阮正祯笑着说:“我不喜欢做官,我不会参加科考,不过我要参加先生过关考试。四叔跟我说过,先生过关考,比科考还要求严格,他从十岁开始准备,直到过关之后,他还要继续自修。我要读许多的有意义书籍,我要记住里面精深的人世大道理。我要跟祖父一样,做一个好先生教书育人。我过了年后,要按祖父的安排开始系统的读书,再过几年,我要跟四叔一样,开始进行游学各地,准备先生过关考试。”
叶浅玉听得入神起来,她从来没有见过阮正祯这样的一面,平日里只知他喜欢读书,却没有想过他早选择自已将来要走的路。叶浅玉第一次想着自已将来的要走的路,她越想越心里一片茫茫然茫无头绪。男子可以科考或者参加先生过关考试,而女子能选择得路太少,她所在的学堂里面是有几个女先生,都是不曾参加先生过关考试的人,她们只是府城名声不错的女子,学堂临时请来教导她们针线和厨事方面的事情。
叶浅玉年纪尚小,眼界只注意到自已面前的一寸地方。她听过府城的女子学堂里的事情,知道那里的女先生除去教导女子们针线和厨事外,最重要的是教导女子的礼仪规矩和闺事。叶浅玉觉得那些女子们将来要过的生活,距离自已实在太过遥远。她是不会过那种关在大宅门内的生活,她要象自家娘亲和嫂子们一样,要学会一技之子,将来可以养活自已外,还能分担家里经济重任。
石家小十四爷大约难得遇见一个愿意倾听他说话的人,他投缘的跟着阮正祯分享着一些事情。而阮正祯同样难得遇见一个有话可说,又能给自已好提议的人,他入了神的接受石家小十四爷的想法。叶浅玉把三姑六婆的行当细细想了一遍,她发现自已能选的行当稀少,除去牙婆、媒婆、药婆、稳婆这四个行当外,她只有给别人做店员的选择。年轻女子做店员,除去是自家的店面,别的店铺,为了免麻烦,是绝对不会请女店员,要请也会请成了亲的女子。
叶浅玉苦着脸起来,当石家小爷们推门进来,她还绷紧一张脸垂头思索着将来的路,结果发现在娘家时,大约学堂结业后,她只要跟着自家娘亲做媒婆这一条路可走。而将来的事,还真是无法想象。叶浅玉被阮正祯扯着站起来,听他提醒说:“林家那几位女子也跟过来了。”叶浅玉脸上赶紧浮起笑脸,她抬头望向走进来的人,她一眼瞧到人群中那张熟面孔,她伸手指着过去,叫道:“纪小六,你不在京城好好用功读书,几时跑到府城来的?”
“玉囡囡,你一个女子穿着男装,跟一群男子出来玩耍,你有没有跟你外祖家的长辈请示过?”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