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我家的门,我怕迟早是会毁掉那份好。她待我,我瞧着还不如待你上心。我听你提及你的家人,他们为你设想颇多,有些美好的小女子,是不能轻易错过。”江闻知越说越觉得心里苦涩难当,他明明喜欢那样一个秀外慧中的好女子,却不得不放手。
他颇有些羡慕的瞧着纪六里,只见他一脸不以为然的神情。纪六里轻摇头说:“闻知兄,我要用心在学业上面,我要学的东西太多,对将来姻缘的事,家人和我,这几年都不会去考虑。你们京都人,男女一向早早的订下亲事,晚些年再成亲。我们江怀城这边,却不会这么早订下亲事。我们这边的人,一向订下亲事后,隔年便会成亲。至于你说那人待我好,我瞧着不过是客气而已。”
江闻知听见他的话,只是淡淡的叹息一声,两人相伴走进纪家的后院子门,自是迎来纪家人的欢迎。阮正慧被叶浅玉扯着回到前院子,才记起她们还有一件事情未曾做。她低声问:“囡囡,你不是跟纪六爷有事要说吗?”叶浅玉伸手轻拍她一下,笑着说:“他要陪客人,那来的空闲帮我想正事,等到闲了时,我再去跟他说话。”叶浅玉已经想得分外明白,纪六里最多只能帮着她出一些好的意见,真正下决定做事的人,还是要她自已决定。
叶老夫人和阮老太太瞧见院子角落处的两个小女子,叶老夫人瞧着阮老太太感叹的说:“你们把囡囡教养得好,街坊们都说这孩子谈吐既有书香气息,为人行事却同从前那般与人亲近讨喜。”阮老太太笑瞧一眼院子里笑靥如花的两个小女子,她笑着说:“说来说去,还是你和亲家老爷为人通融,才能许她跟着我们这些年。这人都是有情,不说她大舅一家人待她如何的好,就拿她二舅舅和三舅舅两家人来说,她的那些哥哥姐姐们在外行走时,总惦记带一些好东西给她赏玩。
囡囡也是一个识好的人,在家里体谅她大舅母持家辛苦,她和慧慧两人学着一块帮着理家,今年还帮着清算起院子里的花用起来,她大舅母得意的跟人说,自家带了两个好徒儿。我这一辈子,也算值了,夫君如意,儿孙们孝顺上进,临了,还有一个这么懂事的外孙女陪伴在身边,一天天看着她笑逐颜开的小模样,我这心啊,为我们两家人为女儿为自个都欢喜着。”阮老太太只要提及家里常伴在身边的三个孩子,她总有说不完的话。
叶老夫人压下心里的涩意,她低声说:“亲家姐姐,算我求你们一件事情。囡囡姑姑在府城,你们家的人,有空时,能带她一块去瞧瞧她姑姑吗?总是一家人,太冷着了,让旁人瞧笑话。”阮老太太眉间闪过不快神色,转而瞧向叶老夫人求恳眼神,她暗自叹息一声说:“白家是大门大户的人家,这样的人家,只有下帖子,才能上门做客。她大舅母曾经带她进过白府,可是后来那府上,未曾再下过帖子说请孩子一块同去,她大舅母就不方便再带她一块去。”
叶老夫人神色黯淡起来,她低声说:“我们还在,她还有一个娘家可归,有一天我们老去,她跟儿女又不亲,她活得只怕更加的不如意。”阮老太太端杯喝茶水,这样的事情,她这种身份如何好说话,她只能借着喝水,当作没有听叶老夫人这句话。叶老夫人瞧着阮老太太一脸没有听明白的神色,她心里更加的伤心起来。叶大美过得不好,这事实如同钝刀子一般慢慢的割着她的心。
这些日子,叶老夫人瞧得出阮老太太是一个善心人,她原以为找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谁知瞧着阮老太太的神色,分明是不想多提及叶大美的事情。叶老太太神色阴郁起来,阮老太太瞧得有些暗自愤愤不平起来,不过想到女儿,她还是笑着开口说:“在府城,日日听囡囡提及过年时,清风街如何的热闹,说从过年第一天开始,家家户户门口会挂上红灯笼,一条街的人家,未到睡觉时辰,都不会合上院子门,由着孩子们从前街热闹到后街去。”
叶老夫人笑着接了阮老太太的话茬儿,她笑着摇头说:“太热闹了,吵得人睡不沉觉。亲家姐姐,趁着这几日里,你要安心多睡一会。过年时,第一天的大早上,孩子们排着队来请安,我们这些做祖辈的人,要给请安的孩子,一文钱的红包。亲家姐姐,记得只能包一文钱的红包。我们每年如此,只是给孩子一个欢喜。”叶老夫人赶紧提醒阮老太太,免得她到时破了惯例。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