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府后院中,莺莺燕燕,歌舞升平,雪儿于众舞姬之中唱一曲《望蟾宫》,声若云中雀鸟,动人心魄。
辰隆浩看得心喜,轻轻吸嘴,桌上酒壶之中一线清流顺着气劲,流向他口中。他再一捻诀,酒壶酒杯飘向雪儿,空中斟酒,“赏你的……”
雪儿谢过,正欲接过杯子,杯子却是一颤,将那满杯酒,都淋在了她身上。雪儿身着薄纱,被酒一淋,酮体娇躯若隐若现,好不诱人。
“哈哈。”辰隆浩美不胜收,勾了勾手指,示意雪儿近前。
九重天女阁中的仙女,誓言不出阁半步,如今却又如何?
一四十余岁的玄衣妇人,在四个丫鬟簇拥之下气冲冲而来,撞开一众少女,大声呵斥,“浩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败兴!”辰隆浩搂着雪儿,肆意把玩,连眼也不曾抬一下。
玄衣妇人正是他的亲身母亲,为夫结庐守陵,听闻家里乌烟瘴气,这才赶回来看看。谁知刚进家门,便见房中老旧家具全被烧了,换成价格昂贵的崭新家具,而庭院中辰傲宇喜欢的花花草草,被连根拔起,用沙土填平。
丫鬟下人也全换成了年轻貌美的女子,一个个脂粉气重,像是刚从青楼赎来。
“你父亲刚刚去世,便如此没有分寸,岂不让人看笑话!”玄衣妇人气得心口发痛,侧身不忍看眼前荒淫情景。
“谁敢笑?”辰隆浩挑挑眉头,“娘,现在我当家,你少管我的事,安安心心守你的陵。”
“逆子,敢……”玄衣妇人扬起手,作势就要扇他。
谁知,手臂却是一麻,扬在空中,动弹不得,舌头僵直,说不出一句话来。
辰隆浩手指之上凝起一支水箭,正刺中她的气穴之上。
一直站在辰隆浩身侧的白须佝偻老头低声说了两句,他才消解了水箭,慵懒的打了声哈欠,鼻头嗅在雪儿脖颈间,手轻轻拂过她的青丝乌发,“来人,我娘病了,带回房去,好生照顾!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让她离开半步。”
“少主,少主……”一名武侍匆匆从前门跑来。
辰隆浩抬起头,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你喊的是什么?”手上一道水箭猝然发出,穿过来人膝盖。
那武侍当即摔翻在地,抱腿痛嚎。
“谁再叫错一声,剁碎了喂狗!”辰隆浩偏了偏脖子。
佝偻的白发老头走进家侍,将他扶起来,“有话慢慢说,慌什么。”手在武侍膝盖处摸了一下,武侍疼痛大减,勉强站立。
“家主!”武侍颤栗的唤了一声,“元杳带领上百族人去了驸马府,两家打起来了!”
“谁死了?”辰隆浩恼怒的神色顿时变得喜笑颜开,走到了武侍身前。
武侍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元家人杀进驸马府后,大门便关上了,谁生谁死,还不清楚。”
“死了谁都是好事。”佝偻老头摸了摸白须,“两家实力相当,斗一场下来,必定大伤元气。”
“天佑辰家!”辰隆浩笑道。
“还剩化、于两家。”佝偻老头小心提醒。
“化志鸣武道平平,于长青老不堪用,不值一提,城主武斗之时,我要让他们死在擂台之上!”辰隆浩眼中闪过一抹阴鸷。
“公子,身为代城主,也该派人去救援国婿府了。元家打上门,犯了国律,若皇帝追究起来,我们也有麻烦。”佝偻老头小声提醒。
辰隆浩点了点头,“说得也是。那就去瞧瞧。”
他命人召集军侯、城兵,再领属下百余精锐,慢慢吞吞开往驸马府。
一个时辰后,来到驸马府前。
驸马府大门紧闭,门内刀兵声弱,时不时发出几声气劲和刀兵相撞的声响。
来的正是时候,大战已近尾声。辰隆浩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去,把门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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