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扶摇走到他身前,微微欠身。
“你是何人?敢插手我和郑少丙的恩怨!”单彬满头大汗,布满血丝的双眼瞪着他。
这是哪里来的少年,武道竟如此可怕。
慕冲回答道:“他是我们的新首领。”
雷阙摇头,纠正道:“不对,不是新首领,而是主上。”
楚扶摇听到他们这么说,心中一喜,侧头望了眼郑少丙。
郑少丙点了下头,“我们三人一致同意为主上效死。显然,我们作对了决定。”
单彬没有心思理会四人在说些什么,只是担忧自己的命是否能保得住。
楚扶摇一脚踩在单彬的脚踝之上,伸手将精钢剑拔了出来,单彬再忍不住痛,发出凄厉的惨叫,抱着脚踝在地上打滚,血染红了沙滩。
“郑舟任,此人便交给你了。我需要清楚的知道,他们水寨的一切。”楚扶摇手中射出一道气劲,封住单彬蓄气之所,让他无法再使用气劲。
“属下领命。”郑少丙说。
慕冲和雷阙相视一笑。
舟任,是统领一支水军的最高官职,这表明他们除了从海贼转成官军之外,其余的一切都没有变化。
郑少丙命雷阙将单彬带走,连夜审问。
楚扶摇将两柄精钢剑抛给慕冲,当作是见面礼,然后让郑少丙跟他走到偏僻处,说:“岛周围禁制遍布,以单彬的能力,要单人闯岛绝无可能,恐怕另有隐情。”
郑少丙轻叹了声,他明白楚扶摇的意思,只是没有明说岛里有内应,“我会尽快去查查,看是否有人私自出岛。”
“还有件事。你们这岛的禁制是谁所布?”楚扶摇问。
“是一名老道长。他姓李,就住在后山。”郑少丙回答。
“难怪我看这些禁制颇有门道,原来是道门中人。”楚扶摇释然的点头。
禁制是一种杀伤法术,由特殊的牵引发动。禁制启动的牵引不尽相同,任何一样事物都能成为牵引。譬如皇宫之中,许多地方便设置了禁制,明令禁止不许带刀兵入内,因为它的牵引就是刀兵,一旦有人带刀兵强闯,便触动禁制,死无葬身之地。
“李道长道法高深,常替我们占卜凶吉,才让我们每次出战能够平安归来。”郑少丙说道。
楚扶摇想起慕冲见他之时,曾提到一个牛鼻子,想必就是这个李道长,“不如,你带我去拜访下他。”
“正好我也有东西要给他送去,您稍等片刻。”郑少丙说。
两人说定下来,郑少丙上寨楼去取东西,楚扶摇在海滩上等候。
敖娇玲珑睡眼朦胧的走了过来,不停的吸鼻子,“怎么有血的味道?”
楚扶摇伸出手,替她抹掉脸上的细沙颗粒,挑挑眉头,说:“刚不小心摔了一跤,被石头弄伤了手。”
“啊?严不严重?”敖角玲珑赶忙抓过他的手,凑近了打量,发现完好无损后,知道楚扶摇是在骗她,气呼呼的转身就走。
“哈哈。”楚扶摇大笑。也只有敖角玲珑这种来自南溟的水族,才会相信他这样的武道高手,会摔跤,会被石头划破手了。
敖角玲珑越走越远,走到一块礁石上坐着,把一双赤脚泡在水中,不停的拨水,嘴中还说着些听不懂的南溟话。
楚扶摇飞起身,缓缓的落在她身侧,探着脑袋看她,“只是逗你玩而已,真生气了?”之前敖角玲珑有说过,如果他骗她,便不会理他,看来睡了一觉醒来,她还记着这件事呢。
敖角玲珑挪动身体,背对着他,不说话。
楚扶摇本想多逗逗她,听见郑少丙朝他走来,便说:“你先在这里吹吹海风。我先去办件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