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坐在后厅的高椅上,双眼直直地注视着灵柩,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拽开白玫瑰的花瓣,过会儿就要盖棺了,这些新鲜的玫瑰花瓣要洒在雷老夫人的遗体上。
雷子煜默默地的坐过她的身边,拿起旁边娇艳欲滴的白玫瑰慢慢地拽掉花瓣。
“子煜,我心里好难受,就是觉得难受,空落落的。···”刘瑾默默然诉说着。
雷子煜伸出右手轻轻地的揽住刘瑾的肩膀,眼眸流光,柔柔地安慰她,“怎么会呢?是你太多愁善感了。生死离别是人之常情,我们必须得接受自然万物的生存法则,所有物体没有绝对的永恒,学着调节自己内心那点低落的情怀,勇敢的迎接聚散离合的感触,努力的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于大家,你就会有意想不到的自我心灵安慰。···小谨能做到的,不是吗?”。
刘瑾侧身凝视他,好深意的点一下头,落泪低泣。把小脸埋入雷子煜胸口处,哽咽着:“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
雷子煜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的低语:“傻瓜,···”。
·······
雷子戎突然进来,看着相拥的两个人,眼眸微眯,轻吸一口气,沉沉的开口:“花瓣准备好了吗?”。
刘瑾赶忙擦掉眼泪,起身拿起座位旁边盛放花瓣的透明玻璃容器,没有回看雷子戎,直接递过去,“好了,这些应该够用了。拿走吧。”。
雷子戎看她这精神状态与疏离,内心有点惊慌,支开雷子煜,“子煜,刚刚雷伯找你,”。
雷子煜赶忙的离开后厅前去找管家,这个时候指不定有什么事,需要自己尽孝的。
雷子戎没有接过刘瑾手中的花瓣,深深地盯视躲闪的刘瑾,言简意赅,“跟我过来。”。
刘瑾狐疑的凝视他,不明白又怎么了?搂着盛放花瓣的玻璃容器紧紧地抱在怀里,转身直接坐回高椅上。
雷子戎看她漠视自己,直接上前把她怀里的玻璃容器扯开,丢放在旁边的高椅上,拽着她的手腕就往后院走去。
·······
来到后院茂密的树林里,雷子戎突然转身,凶狠的吻住刘瑾的唇瓣,左手臂牢牢地扎住她的纤腰,右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发狠的狂吻她,撕咬,血腥,狂躁,一同袭来。
刘瑾开始时想努力的推开他,可越推越发现雷子戎的吻更紧更猛,腰上力道的恨不得把她紧固的喘不过气,她只好妥协的松开自己的手臂垂落在身体两侧。雷子戎发觉了她的妥协,才开始慢慢放松力道温柔情意地轻吻着她的唇瓣···
片刻后···他放开了刘瑾,鼻尖抵着刘瑾力挺的小鼻梁,双手轻轻地摩擦着她微肿的唇瓣,嗓音沉闷有力,“我不管你是我的义妹,还是与我共度一夜的刘瑾,从这时起就像你所说的我们互不相欠,不要用刻意躲避我的眼神冷漠我,···我想···我依旧是那个站在伞下的少年···记住了!”。
·······
站在原地刘瑾迷蒙着双眼目视雷子戎离开,望着雷子戎一身黑西服的背影就像一座大山,有力,伟岸,沉稳。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像是发光体,神秘莫测。这样的成熟男性应该得到更多更多的爱,但那个人不会是自己···
天知道雷子戎刚刚是怎么了,虽然决定放开了心中的纠结和挣扎,但他就是看不惯刘瑾的漠视,更不满意她故意避开自己。雷子戎踏着沉稳的步伐向灵堂走去,双拳紧握,咬着牙,暗暗的告诉自己,一切的心酸,一切的为难,全都放下了,生活又像从前一样。
是的,内心的某个角落还是希望她像小时候那样,搂着自己的脖子告诉自己,“哥哥你真香,哥哥,你的什么我都喜欢。”。
········
回到灵堂后,雷子戎,雷子煜,刘瑾给雷老夫人的遗体上落满了白色的玫瑰花瓣。王佩仪把雷老妇人生前最喜欢的旗袍放入她的脚边,之后葬礼上的专业人员就开始盖棺了···
一切都结束了,刘瑾望着紧闭的灵柩,没有再落泪,只是很深意,很温暖的注视着。
人生漫长却又短暂,中间会有无数个插曲,无数个相逢与相知,这些就像过忘的风景,在诠释着心中的那点缘分曲目将已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