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些迫不及待了,那小子不会因为怯战选择退赛吧?”
马仲目光一沉,说:“应该不会吧,输了比赛固然丢面子,但输不起更加令人唾弃,他头顶着‘天下第一童生’的名号,脸总是得要的。”
许承业笑了:“马兄说的对,他不敢退赛。”
待四人站在相应的休息区域,书道和画道两个分院的选手一起走过来。
相对于琴道的张扬和棋道的光鲜,书道和画道选手更显沉稳,这跟修炼方式有着直接关联。
琴道以音御敌,文士会随着乐声做出各种夸张的动作,肢体语言极为丰富,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张扬的个性;
棋道讲究攻伐果断,方寸之间分毫必争,所以尽显咄咄逼人之姿;
书道和画道异曲同工,对心性的要求很高,如果不能做到平静如水,就无法控制文力和毛笔,稳重、淡然从一开始就是作为重点培养的方向。
院监和院判坐在场地对面的高台上,二人的工作是监督比赛过程。
院判看了一眼台侧的日晷,说:“辰时双刻已到,比赛可以开始了。”
院监点点头,然后长身而起,向前走了两步,用中气十足的声音说:“各位请安静,一年一度的四院之争正式开始,各分院选手入场。”
十六名选手站在高台前,许承业用挑衅的目光瞄了一眼秦墨。
秦墨不为所动,保持着之前淡然的表情。
院监先宣布大赛的各项规定,然后说了一些鼓励的话,最后下令第一轮第一场比赛开始。
片刻之后,第一场比赛的八名选手相距十丈站好,自有童生抬上桌案,放在他们面前。
秦墨回头看了一眼,后面尚有一丈距离,可以作为闪躲腾挪之用。
许承业以为他心生胆怯,所以要提前找好退路,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扬,从身上取出三支笛子放在桌上。
三支笛子在材质上各不相同,一支翠绿的碧玉笛,一支带有绿色锈迹的青铜笛,以及一支看似朴实无华的兽骨笛,中等文宝是它们的唯一共性。
在这个时代里,不管是哪一道的文宝,只要能达到中等水平,价值都在千两纹银以上。
很显然许承业吸取上次的教训,为自己准备三支笛子,除了以防万一之外,另外更是为了对付君子协定。
再看秦墨这边,他书案上铺着普通宣纸,只是比平时用来练字的纸稍微好一些,砚台、镇纸和墨条都是普通之物,唯一拿得出手的,便是那支三毫乾坤笔。
院判朗声宣布:“比赛第一项——君子协定。”
许承业象征性的抬起手,示意秦墨先来。
秦墨当然不会跟这种人客气,开口说:“不许出现重复内容。”
许承业笑了,笑的痕鸡贼,说:“该我了,那就不许双手写字吧。”
此言一出,书道童生们全都怒了,秦墨的优势在于左右开弓,放弃双手写字,实力上至少减弱一半。
上次许承业就是输在这上面,他提出这样的要求虽然过分,却也在情理之中。
秦墨微微皱眉,作为同窗的孙益大声喊道:“许承业的要求太过分了,我们表示抗议!”
许承业转头看着本场主裁判,说:“学生的要求过分吗?”
主裁判摇头,说:“合情合理。”
许承业故意将目光瞄向孙益所在的地方,得意之色尽数挂在脸上。
孙益气的不轻,马崇明劝道:“姓许的本就是个小人,提出这样的要求并不奇怪,秦案首有可能会陷入苦战,对方闭关整整一个月,相信为这次大赛做了充分的准备。”
“秦案首就是太实在,应该让姓许的先提条件,这样就可以做出应对。”孙益气呼呼的说。
闵浩亦有同感,低声说:“如果是我的话,会要求不许使用中等以上的文宝,换成初级文宝,姓许的一定傻眼。”
可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每个人只有提一次要求的机会。
出现这样的情况,连古孟都皱起了眉头。
但是,书道童生们很快发出惊呼,皆因秦墨的一个动作。
他不急不忙的从衣兜里掏出一副棋放在桌上,摊开锦缎做成的棋盘,露出兽牙材质制作的棋子。
孙益跳起来大喊大叫:“是斗兽棋!我们只记得秦案首拥有左右开弓的能力,忘了他是双道文士,作为斗兽棋的创始人,他在棋道方面的造诣自然不亚于书道,这下许承业的算盘打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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