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业败了,如此彻底。
如果说上次败给秦墨是有情可原的话,这次真的找不出任何理由。
上次他使用最低级的竹笛,在用具方面吃了亏,但这次用的是中等文宝犀牛胫骨笛子,价值数千两白银,且有价无市。
反观秦墨,三毫乾坤笔勉强算是低级文宝,价值不过一百多两银子,跟犀牛胫骨笛相差数十倍,不可同日而语。
其次,秦墨被要求不能双手写字,虽然他使用双文道对敌,但明显不如只用书道来的更直接。
在这种情况下,许承业都能败北,由此可见他输的一点儿都不冤枉,秦墨能够战胜试前秀才,说明的他的实力已然接近秀才。
主裁判刚刚宣布完结果,许承业转身就跑,连放在桌上的笛子都不要了,他实在是没脸继续待在这里。
秦墨对着三位裁判依次抱拳行礼,然后离开赛场,走向古孟。
古孟对着他点点头,说:“表现的不错,为我们书道分院开了个好头,希望其他三名选手也能取得开门红的成绩。”
希望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
随着第一轮八场比赛全部结束,古孟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最后跟锅底成了一个颜色。
原因是,除了秦墨在第一场力克对手获得一分之外,其余的三名选手全部败北。
甲号种子败给琴道选手马仲,乙号种子败给琴道李盛才,丙号也在琴道学院面前俯首臣称。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秦墨这场胜利,书道分院将被琴道选手横扫。
琴道学院以三分领跑今天的比赛,棋道和画道各获得两分,书道只有可怜的一分。
不光是古孟高兴不起来,书道分院的所有人都情绪低落,他们不知道该感到庆幸,还是失望。
庆幸的是秦墨在几天前考中府试,获得了参加四院之争的资格,并且顺利成为正式选手,所以书道分院才没有在第一轮折戟沉沙。
失望的是四个人参加比赛,靠谱儿的只有秦墨一个,书道分院很难取得好成绩,前途堪忧。
院监大声宣布:“今天的比赛到此为止,各位选手回去之后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争取在明天有更出色的发挥。为了不影响学生们的日常课程,从明天开始比赛改为下午进行,上午正常开课,都听清楚了吗?”
院判接着说:“大家都散了吧。”
古孟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书道分院的人纷纷离去,一路上都没人说话,气氛略显压抑。
走到岔路口的时候,秦墨直接挑选去往听泉草庐的路。
古孟也跟了上去,众人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俩离开。
甲、乙两位种子选手面红耳赤,他们在比赛中的表现让古孟很不满意。
秦墨侧目看着古孟,说:“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合适吗?”
古孟白了他一眼,哼道:“你不也是一样。”
“不一样。”他郑重其事的摇摇头,说:“我是学生,你是带队教谕,这是身份上的不同;其次,我是胜利者,你嘛……就算不是失败者,至少也跟胜利二字无关,此刻正是大家情绪低落的时候,真的不打算说几句鼓励的话?”
古孟摇头,正色道:“说了也没用的,明明已经弱到了极点,难不成要骗他们说之后的比赛肯定能赢?我都不相信的事情,他们自然也不会相信,所以多说无益。”
秦墨耸耸肩,脚步越迈越大。
一炷香后,二人来到草庐。
古孟先倒上两杯茶,将其中一杯灌进腹中,说:“明天你的对手是棋道分院杜子秋,有必要针对他做一些准备。”
秦墨语气轻松的说:“有必要吗,棋道选手中只有他没有试前文位,是个普通童生。”
古孟摇头,一本正经的说:“不要小看杜子秋,我专门跟棋道分院的人打听过,此人虽然不是试前秀才,但是在选拔赛中力克三号种子选手,获得出赛的资格。”
秦墨眉毛一挑,道:“这么说来,他有着不亚于试前秀才的实力。”
古孟点头,补充说:“而且很有扮猪吃老虎的天分,在选拔赛的前几场里,他表现的不温不火,导致三号种子掉以轻心,结果败的特别惨。
还有,在今天的比赛中,杜子秋以微弱的优势打败对手,虽然在外人看来他赢的很吃力,大家都认为是他运气好,但我却觉得他是有意隐藏实力。”
秦墨皱眉,问:“他的对手也是试前秀才吗?”
“没错。”古孟很有深意的说:“而且是画道分院的二号种子,我知道你想问许承业在琴道选手中的排名,据我所知,今天打败咱们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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