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是不可能。”
天哪!连7号都这么说,看来张一默的假设成立的可能性很大呀!
“如果我们站在天花板上,那我们受的是哪里的重力吸引啊?”我看过一部电影,它里面讲的就是两个星球靠的特别近,但是重力相反,两个世界的人都只能受原星球的重力吸引...难道说!我们现在遇到了另一个星球?可和电影里说的不一样啊...
阿成看我居然无条件的开始接受张一默说的假设,立马提出质疑道:“我们这一路走来都是从山外面向山中间走,而且是越来越往下走,路上可从来没有觉得我们倒立过来啊。”他站起来扯自己的头发接着说:“你们看,我扯起头发再放开,它还是会垂到我的头顶上,所以我们肯定是脚踩地面的,而且我们如果倒立,大脑就会充血,我们很快就会感觉到不适应。这些现象都没有,我们怎么可能莫名其妙的倒过来呢?”
他说的情况是这里只有唯一一个磁场的情况下,我们一路走来都是脚踏实地,并没有任何倒过来走的迹象,如果真的是两个磁场相对立我们应该是悬在半空才对。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从进这山后,很多事情都和我们寻常道理相违背,我们不能用常规思维来向这里发生的任何情况。万一这里真的有排烟系统也说不定。”肖雨客观的插嘴,结果还是被强硬的阿成抵回去。
“凡事都要有依有据,即便是我们觉得不合常理的,它也是有可以解释的道理。”阿成边说边把身子背对肖雨,脸上写满鄙夷。真是对冤家。
7号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不见了,张一默蹲下身来看着烟的走向。烟子从张一默手里的香烟冒出,直直往地面垂,打在地板上散开然后慢慢往整个洞穴的右边飘去,看来,不管怎么说,洞穴的右边是有通风的地方。
我腿脚太不方便,只能招呼其他人不要在争论无意义的事情。
“通风处应该就是和外面连接的地方,我们现在主要还是先出去才对。”我大声说道。其他那些队员忙完了手里的事情,陆续的走过来坐在我们旁边听从拆迁。现在张一默在,他们变得和原来一样沉默寡言了。
肖雨配合的跟张一默一起随烟子飘去的方向一点点往前走,认真的用眼睛观察洞穴右边的墙角,阿成闹别扭的坐在原地不动。
我们进来的那条廊道在我的正前方,张一默他们检查的是我的右面的山壁墙角。按照我们进山之前的推测,这座山内有很大的可能是有通往别处的山路隧道,我怀疑会不会是那烟飘去的方向就是我们猜测的那隧道的所在。
想到这里我也迫不及待的左右观察整个洞穴的情况。
从我们来的那条廊道开始,一直延伸到左边靠后的位置,是阿成他们进来的那个门道,那么这两条路应该是通往这座山的某两个入口。我们走的那条是不能回头的路,而张一默他们进来的这条门道除了没有腐尸之外,似乎也是和我们那廊道一样,也是一条有来无回的怪路。我们现在唯有将希望放在我们一开始的猜测上,希望能找到一条正常的路好让我们顺利出去。
洞穴内印着红光,两条进洞穴的路都乌漆墨黑得一片,洞内地面是一大圈圆形的平台,然后一层层的往下降,就像圆形阶梯一样。四周围的墙很平整,没有任何多出来的石块,在离阿成他们进来的那个门道旁边的墙上有一块大概两米高六十公分宽的无字无光黑墙。起初一开始我看到了这面黑墙,不过并没有引起我的重视,现在我再看向那里的时候,却隐约觉得那像是一个影子。
怎么会出现影子呢?这些光都是从石头里面发出来的,即便是影子,整个洞穴内全是光,应该是很多个重影才对。或者是那面墙上刚好没有刻字,所以没有光透出来而已。
我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解释,然后不再看那面黑墙。
其他人都陆续集合在张一默那边,他们细细搜寻墙角,发现烟就是飘进了那些墙角的文字里面。看来那堵墙后面应该是空的,或者有连接外面的通口。
“砸墙?”肖雨冷不丁的问了一句。阿成本来闹着别扭,一听说要毁掉一面全是字的墙,瞬间就炸了。
“这里的东西一件都不能破坏!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东西有多珍贵!”他大吼着。我觉得他自从进来到这有字的山洞里,就变得有些偏执,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就住在这里永世不出的感觉了。
“阿成,你不要这样,我们最要紧的是赶快出去,这里带得越久我们就越危险,如果小加尔的脚伤感染了,那我们是后悔都来不及的。”肖雨第一次放下芥蒂给阿成讲道理。
阿成虽然心里满是不情愿,但是考虑到大部队的安慰,他别扭了两秒钟,然后起身很不情愿的加入到了张一默他们的行动里。
我看他们难得达成统一意见,心里也踏实了很多。刚一转头目光又对上了那黑墙。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那黑墙似乎有点不对,我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就是和之前的有区别。
“小加尔?”
过了几分钟,张一默过来拿烟,看我一直盯着前方眉头紧锁,以为有什么不对,小声问我:“你看什么呢?”
我指着那堵黑墙,不知道怎么形容我内心的想法。张一默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也看到了那黑墙。现在看来,似乎那黑墙比之前更加明显了,一圈暗红亮光将一个人形轮廓勾勒出来,若隐若现的在墙里面。
“有人!”张一默低吼一声,丢掉烟快步走到那黑墙旁边,小心翼翼的摸着表面的山石。其他人瞬间进入戒备状态,纷纷将手按向腰间,随时等待什么爆发。
我在原地动弹不得,心里开始紧张,那被勾勒出来的轮廓少说也有两米高,四字粗大无比,看上去不像个好惹的东西,不知道脸上是不是还长了獠牙。
我不懂张一默为什么第一反应是贴上去而不是找个地方多起来,他一点点的用手摸着墙壁,左探探右探探,然后抬手让其他人放松。
“这里面的东西,看起来有点像人,我近距离看到里面透光的还有衣服的纹路。只是这东西在墙里面至少有半米左右,它是怎么进去的?”张一默满脸疑惑的走过来我旁边,捡起刚才丢掉的烟就点上。
阿成看没事,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想奔向那黑墙,可不知道顾忌什么,又放慢脚步,走到张一默跟前蹲下。
“小默,你摸那墙是热的吗?”阿成问这话的时候有点小声,好像怕被人听了去,声音里夹带着颤抖。
张一默轻轻点头。阿成得到了张一默的回答,顿时瞪大眼睛张大嘴,满脸恐慌到扭曲的地步,猛地跌坐在地上,撑着地面的双手也颤抖不已。
“你怎么了?”我担心他是不是什么癫痫发作了,急切的去关心他。谁料他一把将我推开,我倾斜的身体被他撂翻,摔在地上。张一默过来将我拉起,反手一拳重重打在阿成侧脸上,怒瞪双眼的俯视着嘴角淌血的阿成。
“你干嘛打他啊?”我难以理解张一默的举动,有些责怪的对他大喊。
“那是他几年前死去的队友!”张一默说道“刚才我往那墙里看,虽然光线很昏暗,但是那人穿得衣服是他们之前探险队的队服。”
“啊!?”我忍不住感到惊恐!阿成说那些人都已经死完了,尸体也找不到,现在张一默却说那黑墙里面的就是阿成几年前死去的队友!这是遇到鬼了吗?!
“你的意思是他杀了那些人?!”我顺着他的思维问。
“不是。”张一默将我立好坐在地上。
“那你打他干什么?”我不解的问。
“因为他推到你了。”他高冷的回答。在场所有人估计都是满头黑线...
旁边被打一拳打倒在地的阿成满脸委屈的看着张一默,都快哭了。张一默正想问什么,被肖雨一句话打断了。
“来!这里是空的。”肖雨一直蹲在那边墙角寻找着烟子飘出去的空隙。
阿成闹脾气的捂着脸起身就去到肖雨那边,张一默依旧高冷的抽着烟。
“那边什么情况?”一想到可能有通往外界的路,我就激动不已,催促的问着。
阿成肖雨两个人碎碎说着什么,没回答我,其他人在张一默跟前都不太说话。我拉着张一默问:“如果只是个小小的空,我们要怎么办啊?”
“就算是孔,也说明它的方向连接到外面,那我们就不用老在这山内徘徊了。”肖雨冷不丁的接话,然立马扭头会看他。他站起身来甩甩蹲得发麻的腿,然后一瘸一拐的走过来,手里拽着块什么东西。
“你能看清楚上面写的什么吗?”肖雨蹲下,将手里的东西递到我眼前。
这东西四四方方,土黄色,有光泽,上面密密麻麻的镌刻着字母。我拿在手里,问阿成要来纸和笔,将纸蒙在石头上用笔轻轻涂抹,将那东西上的内容一点点的拓到纸上。
“上面写的什么你认识吗?”肖雨又问了一次。
我仔细看着上面的那些字母,是意大利语。这里怎么会有意大利语?难道还有别人来过这里?不管那些,先看看内容。
“这上面讲的是一个传说,在很久以前,安第斯山脉上住着一群白皮人,他们全身皮肤白透,血管轻易可见。他们讲着世人听不懂的语言,在切尔斯蒂亚尔森林里的乳白石阵里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有一天,7个年轻人探险来到了乳白石阵里,不知道他们在那里遭遇了什么,回来之后都变得和原来不一样,要么是变成了残暴的军阀,要么是变成了狡猾的政客,要么是变成了疯狂的杀人犯。里面变化最大的是一个叫做加摩尔的年轻人,他原本是个开朗的男孩,自从去了那乳白石阵后回到家乡,他整个人变得阴沉,成天买醉,没过多久他的家人都不知所踪,而他也不再回家,流浪在村口的马路边。自从那次的7人探险之后,所有人都不敢在靠近乳白石阵,人们害怕那地方,担心万一有人勿入其中会遭到不幸,于是决定联合将石阵里的那些白皮人烧死。那夜火光映红了天,大火将整个切尔斯蒂亚尔森林少了个精光,大火中树木被烧得劈啪作响,那群白皮人却不为所动,他们在乳白石阵里围成圈,手拉着手坐在地上,吟唱着一首像风一样的歌,即便大火烧在身上,也没有发出半点痛苦的**。就那样,大火将所有的一切烧没了,193具白皮人的烧得焦黑的尸体在大火熄灭后依旧围成圆圈坐立在石阵中央。从那以后,切尔斯蒂亚尔森林里寸草不生,空中总是刮着如火苗一般炎热的大风,那风的声音和那些白皮人死前吟唱的歌声很像。人们认为那是白皮人的怨念和诅咒,所以再没有任何人敢踏入切尔斯蒂亚尔森林半步。”
我将拓下来的内容翻译成中文念给他们听。
他们静静听着我念得内容,不知道是因为那7个年轻人的改变对那片森林心生恐惧,还是因为人们莽撞残忍的行为感到痛心,在我念完之后的一分钟内,没有一个人说话。
这是一个典型的沟通失败的传说,人们对于未知的事物,首先选择恐惧和不相信。由于有了主观的排斥,所以之后想要再对其进行深入了解就变得格外困难和重要。我记得有一部电影,里面有一句话我非常赞同:当你想要战胜对方,你就会试图去了解对方,当你足够了解对方后,你就会爱上对方,当你爱上对方后,你就会想要保护对方。如果,每一个人都愿意去沟通,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战争、误解。
脚上的疼痛让我不得不打破这沉静。
“这对我们要出去有没有用?”我问旁边的阿成。在我感概念那个传说的时候,他已经走过来做到我身旁,认真的听着这个故事。当然,按照他的一贯思维,此刻的他早已经是泪流满面了。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阿成被我一问,马上回过神来,一把抹掉脸上的眼泪鼻涕,清清嗓子说:“并没有什么帮助。只能判断这里曾经有一个意大利人,或者是会说意大利语的人在这里出现过,有可能他也遇到了我们所遇到的事情,也有可能他就是在那个地方找到了出口。”
“你说...”我想到了一个可能:“会不会这个石头是沈爷的?他是个探险家,这种东西有可能是他的搜藏品或者什么。你不是说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安第斯山脉吗?会不会他从这里出去之后就去寻找故事里的那片森林了?”
“也不是没可能。”阿成听我这样分析,觉得有几分道理。他用手端着下巴,认真的思考这种可能性。
“那这肯定是有出口的!”肖雨结论性的说:“如果真是那个沈爷的,他一个教科书般的存在肯定会在这里有所标记。”
“他不是独自前往的吗?”我不懂,一个人出门为什么还需要做标记,这意义何在?
阿成被肖雨已提醒,灵光一闪,双手拍腿猛起身,快步走向刚才那地方认真寻找可能是记号的东西。
我把玩着手里的这块土黄石块,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7号!”我小声唤着。
“怎么了?”一只哈士奇的头从手边慢慢出现。
“你说刚才我念得那个故事里面的白皮人,会不会是在这山洞里刻字的人啊?”
“不知道,我并没有听说过这个传说,不过安第斯山脉上确实发生过巨大的火灾。”7号将头靠在我腿上。我的腿本来是不能碰的,可它将脑袋搭在我腿上我却一点不疼。
“对了,你说当时你和班卡布卡一起生活的时候,不会也是在这种山洞里吧?”我问7号。
“当时世界很小,班卡布卡生活在世界的各个角落。这种高山洞穴,那时候是没有的。”7号说完平着尾巴就走向那面黑墙。
我顺着它的屁股往前看,那黑墙里面的轮廓还是让我汗毛直立,我始终觉得那里面的黑影在动,脑补这它慢慢从墙里爬出来吃了我们怎么办。
肖雨走过来小声给我说:“我估计这次我们要挖抢了,带的那些登山工具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阿成在那边看了又看找了有找,什么线索也没有找到,他有些沮丧的靠在一块凸起的尖石边,用拳头一下下的砸着洞壁,我看向他,心里莫名的期待着发生什么奇迹,比如说他手砸出血了,然后启动什么机关之类的。不过,并没有。
他就那样砸着,一下一下,咚咚作响。足足咋了2分钟有余,我被那声音吵得头晕,不耐烦的灭掉烟头开口就骂道:“你能不能不要捶那该死的墙了?我听得头都晕了。”
“我没敲啊,我就开始的时候敲了两下。”阿成委屈的在那边喊冤,那结果我听到的都是回音?都是我自己脑子里回荡的声音?是我脑震荡了还是这敲击声有绕梁三日的效果啊?
“那不能!必须有声音!我都听了好长时间,你那手不是一直往墙上一下下的没停吗?我都看着呢。”他说我听错了,那我眼睛总不会还看错了吧?!
“我这手是不没动吗?”他举起他的右手晃了晃。我定睛一看,果然,他的手确实是刚抬起来的,可是...
“那...”我指着他旁边的方向问道:“那只手,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