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景德帝,他带着君世琝和君世璟离开了,并朝着御书房那边走着,好让这两个儿子看看那江南来的兰花香的墨锭。可是一路的走着,君世琝却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身为亲父的景德帝,自然是看得出来了。
他们进了书房,而君世璟见着那墨锭后,心下觉着十分兴奋,就央着要磨墨写字。
“琝儿,怎么就这副样子了?是有什么事吗?”
君世琝和君世璟同时由皇后所出的,是嫡亲兄弟,而君世璟却因为早年感了风寒,接着就变成了半傻的样子,故此景德帝早就把全副的希望都放在君世琝的身上了,如无意外,这太子之位,也是由君世璟给承了。
这儿子一直都不让自己操心的,可是如今却是这一副心思重重的样子,这倒是教景德帝觉得惊讶呢。
“父皇,昨儿世璟见着那侯府姨娘,又想起了昨儿的一点事。”君世琝觉着对着自己父皇,并没有什么不好讲的,于是就准备要向景德帝坦白了。
“哦?是什么事了?”景德帝心下又是一阵的好奇,到底一个小姨娘,会让这儿子想起了什么事呢?
君世琝望了景德帝一眼,然后又是垂眸的。
“昨儿世琝带着皇兄去了市集,就听着城里有个大夫能治百病的|途中就遇到了侯府的千金和少爷,那千金似乎也是体弱的……”君世琝又说道。
可是景德帝却对侯府的千金不甚兴趣的,可当他听到君世琝找着一个大夫,而那个大夫有极大的机会可以治好自己儿子时,那注意力自然是投放在儿子身上去了。
“什么?那个大夫怎么讲了?琝儿,你得老实的同父皇讲呢!”
景德帝自然是觉得十分兴奋的。
“那大夫……就是给皇兄下了几针,然后说了几个穴位,说要定期的下针,这就对大哥的病有帮助了。”君世琝如实的道。“然而要是治好皇兄的病,这些却是不够的,他说若是时机到了,皇兄的病自然就到起来。”
他又想起了昨儿那个似是大夫,又似是术士的人,在替君世璟施针后,就讲了一些无关重要的事,说得让君世琝觉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呢。
那个时机,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了?到底几时,才是那个合适的时机了?
景德帝听着君世琝的话、也是紧蹙着眉,心里自是不甚满意的,可是又想到了君世琝如此的关心着自己的皇兄,也就更放心来,以后若是这儿子继承了大统,也不怕这儿子被什么人欺负了。
“父皇,我写好了,你看看这诗!”君世璟的声音,打断了景德帝的思绪,他望了望君世璟,然后又看了他写的那诗。
这儿子虽然脑子不太好,就像一个十岁的孩子一样,可文采极好,如果不是那病,那么太子之位,定是属于他的,可惜啊,可惜……
“很好,很好。”景德帝满意的点了点其,又摸了摸君世璟的头,然后又转过头,望着君世琝,“琝儿,你和璟儿既同时嫡生的亲兄弟,以后璟儿旳事,就交给你了。”
不管以后君世璟的病是否真能好起来了,他都愿这兄弟俩和睦共处,好让自己少操点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