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爷!
愤怒到极点的戚小小一边冲下楼,屁股还没坐到餐椅上嘴里的质问便响了起来,“阎战,你太过分了!谁让你动我的闹钟的?你不知道充足的睡眠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等她一通吼完,对面一身迷彩作训服正襟危坐的男人却是连眼都没有抬一下,只自顾自的吃着碗里的饭。
戚小小见他对自己视而不见,可生气了,直接用巴掌将餐桌面拍的啪啪直响,只恨自己没有内力不能将上面的饭菜拍起来,“可恶,我跟你说话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抗议起了作用,对面的男人在咽下最后一口饭菜后放下碗筷,擦干净嘴后,看着她。
跟着,他面无表情的道:“第一,你只是一个高中生,不是女人。第二,做学生就要有学生的样,不迟到这是起码。第三……”
他眉头似乎轻轻皱了一下,“我是你父亲的战友,更是如今养育你的人,你就算不叫我父亲,也不该直呼其名!”
他看着她,表情认真而严肃。
戚小小无语的翻了个大白眼,小声嘀咕道:“还父亲呢?你不就比我大那么几岁,凭什么?”
显然,阎王爷的耳力惊人。
“不是几岁,是十二岁!”阎战纠正道,声音比之前又冷了几分,“就凭你吃老子的,住老子的!”
包吃包住就得叫人爹?这世上哪有这样的事!
“大十二岁就得叫爹,也不想想你生的出我这么大的女儿吗?”戚小小继续嘀咕着,脸上满是倔强与不服输。
不过阎王爷显然没有再跟她讨论下去的耐心,兀自站起身准备出门。
“诶!”戚小小突然挡在他面前,脸上满是不怀好意的笑,“阎战,你老实招来,你昨晚是不是偷溜进我房间了?”
阎战瞟了她一眼,摆明了不想回答这种低级的问题。
戚小小却是笑的更欢了,不依不饶道:“小样,你别不承认,我都晓得的!”
昨晚她跑回房时明明掉了一只拖鞋,可早上醒来时那只拖鞋却是好生生的摆在床边。还有闹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变了时间。
“如果你能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放在学习上,也不至于每次考试都不及格。”阎战说完,显然没有再跟她讨论下去的意思,直接一巴掌压在她的脑袋上,硬生生将戚小小童鞋从自己面前‘拿开’。
其实说拿,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粗鲁,可问题是从见他的第一面开始,戚小小就从来没在他身上感受到温柔为何物!
或者跟职业有关,他不管对谁都是一副冷面阎王的模样,活像跟全世界有仇一样!
戚小小平时最讨厌别人碰她的脑袋,尤其是他,这让她觉得在他面前自己就跟永远长不大似得!
可问题是她已经长大了,虽然才十七岁,发育已经很完全了!
“阎大头,我警告你,别再摸我头,不然跟你没完!”
“再乱喊,老子抽你!”阎战并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径直出了屋子。
“抽就抽,who怕who?!”戚小小像只炸毛的公鸡,只是等她吼出这句话的时候,阎王爷已经走出了好远。
戚小小一跺脚,噔噔噔就跑上别墅的顶楼,朝着楼下不远处阎王爷那辆金灿灿的坐骑挥舞着小手,喊道:“撒有啦啦,亲爱的,早去早回!”
等车子彻底从她的眼前消失,戚小二才蹦蹦跳跳的下楼吃早饭,如果仔细看,会发现她的嘴角一直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
而在另一处,作为首长大人的司机兼警卫员兼跑腿的陆云同志虽然看似在认真的开车,那脸上的表情却是比便秘还难看!
至于为什么难看?自然是因为刚刚在首长家楼下不小心听到的那些话。说真的,如果不是两年的相处让他确信首长的为人,保不准就信了那丫头的话!
只是这世上怕是也只有这个丫头敢在首长大人面前胡言乱语了,要是换做别人,铁定早死无葬身之地了!
不过虽说作为首长大人的警卫员不该听的不听,不该问的不问,但陆云同志还是很好奇,首长到底从哪里捡来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
他倒是听其他人说两人的关系有点像父女,可陆云同志怎么看那丫头也不像把首长当父亲一样尊敬,相反的行为动作都显得很微妙。
当然了,如果首长真有老牛吃嫩草的打算,陆云同志还是会举双手赞成的,谁让只有首长好了,他们这些底下的人才能好。正所谓他好我也好!
陆云同志以前一直不明白他们与首长的区别,现在可算是见识到了,就比如刚刚那事,自己可是拼足了劲儿才能勉强维持镇定的,可一看人家首长脸不红气不喘,就好似压根没听见似得!
首长果然还是首长!
心里佩服的五体投地的陆云同志收回目光,继续维持着自己的便秘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