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室之内。
上官英保带着两个差役走了进来,在秘室一面光秃秃地墙壁上拉开了一扇严实、厚重的铁门。
这扇铁门完全密封,不透光,也几乎不透气。一被他拉开之后,里面还有一扇铁栅门。铁栅门后面竟然是一丈见方的小暗屋,没有门窗,十分昏暗。光线全是从拉开的铁门外、从秘室里面的灯火传进来。
小暗屋之内出现一团黑影。
“为何打扰我的清修?”黑影发出责备的声音。
小暗屋没有门窗,严实的铁门一拉上就与外面的世界完全隔绝,即不透光,也几乎不透气。
这样的小暗室,声音在里面犹似装上了滚动的轮子,在里面循环回响,久久不息。
“鸿儿死了!”上官英保十分悲愤地道,“你唯一的徒弟死了。”
“怎么死的?”那团黑影的声音十分镇定,且十分响亮有力,似乎听到这个消息一点情绪波动也没有。但上官英保听得出来,这镇定的语气之下透出无源头的责备之意
“孤哑人一针刺入鸿儿的掌心,鸿儿毒发身亡。”上官英保似乎估算到这句话能给对方带来极大的情绪波动,是以这句话陈述得相当平静,就好象死的不是他儿子,他在陈述着别人的儿子被孤哑人毒死的一样。
果然!
一息时间,两息时间,三息时间!
上官英保眉宇间突然一阵不安跳动,他想都不想,一手就拉住那扇严实、厚重的铁门,“砰!”地一下猛然合了上去。同时他施展嗅闪神功,嗅到把守秘室门口的一个守卫的气息,身子一下子转移到了秘室门口边上。
就在这电光石火一闪的瞬间,那扇严实的铁门一合上,里面那间小暗室顿时就像一只被困住的小猛兽一样猛然间抖动起来。
整间秘室似乎都被带动着轻微地晃动了起来。
这还是合上严实铁门之后的反应,倘若刚才上官英保来不及合上铁门,那这整间秘室只怕都要被震碎下来了。
那两个来不及像上官英保退闪的差役,就站在那小暗屋那面墙壁边上,被这阵抖动抖得脸色发青,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地从额头上滚落了下来,就好象两人刚刚从煎熬之极的炼狱出来一样。
待小暗室不再抖动,完全平静下来的时候,站在秘室门边的上官英保挥手示意这两个差役。
这两个差役会意过来,两人合力拉开了小暗室那扇严实、厚重的铁门。
一拉开,里面气雾缭绕,滚滚紫色的浓雾从小暗室之内飘滚而出。
这滚滚紫雾一飘出来,铁门边上的两个差役顿时感到不妙。这发生的速度实在太恐怖,一感觉不妙,在他俩脸上露出痛苦扭曲的表情的时候,两人的肉身就发生一阵枯败、萎缩,转眼之间就腐化成两大滩熏鼻恶臭的血水,以及两具白森森的尸骸。
皮剥肉骨,血污离稠的声音,不仅让人触目惊心,同时也让人听而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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