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飞在想些什么,女人知道得一清二楚。
而也因为知道得一清二楚,她才会如此冷静的对他说这些东西,不想让他期待得太多。
因为期待得越多,期望落空时的绝望就更痛苦,只有趁现在直接击碎他的所有幻想,才是对他最好的帮助。
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女人冷冷的说着绝情的话,击碎了男人最后的幻想。
等到目送对方离去之后,一个人站在天台上,略冷的风吹来,吹乱了她的头发和裙角,让她下意识的抬起手梳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
然后,她感觉到了什么。
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她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身影消失在了天台上。
同时,楼梯口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小女孩气冲冲的走到了天台上。
“谁在那里?给本王出来!”
冰冷的目光在天台上扫视着,却只能看到空无一人的楼顶,小女孩的眉头因此而皱紧。
“错觉?怎么可能……”
白皙的小手随手一挥,冰冷的寒冰之力倏然间笼罩了整个天台,把整个楼顶的空间都纳入了己方的感知之中。
然而就算如此,她也无法感应到外人的气息。
除了曾经名叫李云飞的男人留在这里的气息外,这个天台上空寂无人,没有任何第三者出现过的痕迹,似乎整个天台上就真的只有李云飞一人出现过一般。
小女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李云飞,你给本王解释清楚,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猛地转身瞪着身后天台入口处的男人,小女孩像一个抓奸失败的妻子一样,怒气勃发,“你背着本王在做什么偷偷摸摸的勾当?”
楼梯口的男人一脸无奈,摊着手、一脸无辜。
“你太神经质了,瑟庄妮。这里就我一个人,哪来的外人?别总这么神经兮兮的好吗?咱能正常点?”
小女孩冷哼了一声,恶狠狠的扫了扫这个空旷的天台,冷哼道。
“你……哼……给本王等着!李云飞,这次虽然没有抓到你的证据,但你别得意,因为总有一天本王非得抓到你的狐狸尾巴不可。到时候就不是道歉能解决的事情了,你给本王小心点!”
李云飞无奈,“是了是了,我会乖乖当一个好良民的,太君您现在能消气了吗?我们可以回去了吗?真是的,莫名其妙的发的什么疯啊……”
说着,男人还有些无语的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样子。
而就在两人脚下的水泥板下、距离他们的直线距离不到两米的顶楼屋内,女人静静的坐在那里,听着窗外那散落在风中的对话声,默然不语。
她并不害怕所谓的瑟庄妮,更不曾恐惧凛冬女王的力量。
事实上,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歉疚对方的地方,所以自然也没有必要再对方面前露出弱势的态度。
只是以那个小女孩残缺的性格,就算是女人也知道不能随便招惹,因为那样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真正重要的事却没有任何的助益。
或许成年体的瑟庄妮还有好好和谈的可能,但是幼年体的小女孩却只能暂时退避。
毕竟自己的确是以女性的身份出现在了她视若珍宝的男人身边,在她看来肯定是她的仇敌竞争者之一,有着极大的威胁。如果自己留下来不走并且和愤怒的小女孩起冲突的话,那个男人会很困扰的吧……
如果那种情绪名为困扰的话……
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女人缓缓的感受着心脏的跳动,有一种不真实的虚幻质感,也有一种茫然的困惑感。
自从她有了存在的意识以来,已经过去了不知多久的漫长岁月。然而像这样用人类的身体行走却还是第一次新奇的体验,她尚未熟悉这样的感觉。
而且用人类的身体行走的话,也有着许许多多的困扰让她感到不解。
人类的身体、封闭的五感、略显瑕疵的行动方式、甚至是从未有过的被局限感……这些全新的感知体验,对于她来说是陌生也是新奇的东西。
从存在意义上而言,她是主神,主神空间的掌管者、诸天世界运转的维护者,与世界意志类似的生命体……不对,或许不能说是生命体,只能说是【存在】。
因为作为主神,她是没有生命体征的。
由规则与秩序组成、由职责和使命构筑,最后应运宇宙的需求而生,这才是她、维护诸天世界运转的大宇宙意志集合体。没有生命、没有身体、没有脸孔、没有过去,自然也没有未来。
她生于虚无,自然也将消逝于虚无;因职责而生,自然也会因使命而消亡;没有存在的意义,也没有活着的意义。
对于她而言,静静的在诸天世界的中心默默观察着无数世界的运转、默默的观察着恒星的生灭、最后直到宇宙的消亡,那才是她唯一存在的意义。
她没有感情,也不需要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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