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地而坐的警官,旁若无人地合上双眼,聚精会神的神情仿佛在酝酿什么一般。
飞毯之上的堂弥警惕地望着他,不敢贸然进攻。
“不来攻我的话,不出三分钟,我便能再战。”警官道。
“恢复伤势的话,没有必要告诉我。”堂弥笃定道:“造势欺人罢了。”
警官褪下黑色的表壳,露出了本来的肌肤,坐姿如同树桩定在原地,一言不发。
嗯……如果说臭警察的能力是包(雾)皮覆盖的话,那倒很有可能用那层奇怪的壳将伤口弥盖住。
我看向堂弥,虽然语气是毋庸置疑的淡定,但他此刻的面色绝不好看,而且飞毯也在以难以发觉的速度缓慢下降着。
不打算进攻么?那只警察的模样完全不像是在装腔作势,待到他伤势疗养过来,恐怕局势就要反转了。嘛,这样僵持下去对我来说也不差就是了。
大概十秒,堂弥做出了决定,只见警官的正上空忽现一座牢笼,这座牢笼不像普通的囚笼,它并非是一条一条的铁柱构成,而是缺少一个“面”的黑锈色正方体。
嗯……稳妥正确的进攻,先将其囚禁住么。
嘭w!……
从地面破裂的程度以及浑厚的响声来判断,囚笼大概是以钢板筑成,每个面的厚度不下十厘米。
这样程度的“造物”,会耗费堂弥多大的精神力呢?
翻滚躲避了控制的警官,一时间陷入囚笼掀起的重重浓雾中,他随即听到耳旁囚笼解构的声音,五面钢板皆是向中砸下。
我凝眉,落地后的二次进攻么……不只是囚禁那么简单呢。
不容喘息的,警官所处的位置再次被阴影覆盖,这次阴影的面积是之前的一倍。
“嘁……”
警官足点建筑残片,借力奔出,堪堪避开,但攻击随之又来,是再次倾斜的钢板。
这次囚笼不是向中崩塌,而是向四面摊开……不,五面,正上方的那片钢板也同时落下。
即便是意识到了危机,但紧绷的身体在经历过先前的危险后已经有所松懈,想要再催动身形渡过这次难关显然不太可能。他横腿咬牙,双肘上屈,用整个身体的力量将钢板的重量硬撑下来。
土地松陷,只见警官入地三分,一大滩血越过包扎的空隙,从伤口处涌了出来。
穷途末路了穷途末路了。
我清晰地从薄雾中看见暴突的青筋,胀开的肌肉,以及警官视野外的,那再度袭来的巨大囚笼。
纵使你再坚硬,吃了这样一击,也难逃一死。
硕大钢板下,那弱不禁风的黄种人形,刹那黑化,伴同着肌肤的黑化,那块钢板像触了弹簧似的,翻转着向上飞去。
切……这群地球人,挺喜欢打我脸嘛……
乓乓!浑厚的响声,方形囚笼被打翻一面,另外的部分偏移其原来的轨道,坠在了一旁。
“哈……哈。”粗重的喘息,警官:“尽管知道我在糊弄你,却还是没有忍住嘛。”
他表情有点自信的原因,大概是看到乘着飞毯的堂弥,在短促、高强度的造物后,降落到了离地不足三米处。
啧啧,局面要反转了。堂弥啊堂弥,这次野狗警官不会再放跑你喽。
三米的距离,一跃即触,堂弥没有选择消耗这毫无意义的精神力,而是命令飞毯消失,落了下来。
“我自首。”
嗯……聪明的举动,不浪费无意义的战力……啥?!!
自首?!
搞错了吧?知道你近身战弱,也没怂到这地步吧?还可以周旋一阵子的吧?等到那臭警察体力流失完了,再补一记高强力的刀就行了啊!
“不接受自首。”
堂弥疑惑地看着说出这种话的警官。
警官再次强调:“在我的拘捕中,只有死或擒拿,没有自首。”
“看来你是不相信我。”堂弥将手中的键盘一甩,双手伸了出来,“来吧,逮捕我。”
切……既然如此,那只有让我逞强上了。
我将眼睛移回原味,骨骼噼里啪啦作响,肉体有所残缺,不过都是些无伤大雅的部分,我站了起来,活动了几下身躯。
还行……这种力道杀个凡人还是不成问题。
“我说过。”警官捏紧了拳头,“杀人就要做好被杀的觉悟。”
一拳呼出,正中胸口。堂弥的身体在爆炸声中变为碎片。
“与同行的标准不同,我有一套自己的解决方式。”
啧啧……你这杀人狂愧对你头上那顶警帽啊。
我看着落入丛中的那副键盘。
“可惜,你杀错人了。”我说。
我轻微弹跳着的双腿跃跃欲试,但不行,还不是时机,以现在我的实力还不够撂倒那个臭条子。
我暗下身形,伏在地上,静观其变。
“就这样结束了么……”警官喃喃:“嘁,总有一种不切实际的感觉呢。”
你非得听到boom的一声在你体内炸开,才会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想法有多犯*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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