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其挪了过来,“是你们的行为,在亵渎我的正义。”
他站了起来,掉头离去。
“有意义吗?”副科长望着侍命冷硬的背影,“你的正义,现在令你失去了行使正义的权利。”
背影后面,只有沉默的呼吸声。
“你的事迹,被添油加醋地划进了人事局的档案袋里,这笔挥之不去的阴影会伴随你一生,让你一辈子无法就职警员。”
侍命无言,僵在原地。
“你告诉我。”他开口了:“沦落人能够猖獗一年的原因。”
副科长低头,神情中明显隐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但对一名被革职的警员来说,这些隐情已经与其无关。
“很早以前那些时断时续被我缉拿归案的嫌犯们,也是沦落人的成员对吧?”侍命质问道:“为什么那个时候不告诉我,而是选择让这个组织继续为非作歹。”
“堂弥,他用他的能力造了许多‘改·武器’。”副科长还是袒露了,他无法蒙骗这个已被革职的挚友,“为了能够抓捕更强大的犯人,我们需要那样强大的武器,但C级城市的警员根本没有资格配备那样的武器,为了业绩与名声,部长答应了堂弥的交易。只要井水不犯河水,堂弥就会提供改武器。”
“业绩……与名声……”侍命抬望,“于他们而言是比正义更高的存在么……”
“正是你一口一个正义,才致使你落到今天的田地。”副科长看着远去的侍命,叹息道:“你那偏激的正义,迟早会带你走向灭亡……”
………………
Rr市某个阴暗的角落,一具绿黑色的躯体在墙角挣扎,他手掌已经断裂的指甲无比坚硬,墙壁被刮出尖锐刺耳的声响,留下几道深厚的刮痕。
他的名字叫做奉录,正是那天从管家手下逃出来的,变异的少爷。
绿色的唾液从锋利的犬牙流泻下来,他狰狞着面孔,嘶哑的声音感觉像是一名哑声的人奋尽全力想要发出声来,这嘶吼似野兽,却又好像在刻意压抑。
他浑身颤抖,仿佛肌肉之间在抗争,仿佛每一片异色肉芽在互相搏斗,他抽搐,他翻滚,在地上留下湿滑、黏稠的液体。
逃到市内来后,奉录并没有伤害任何人,他只是藏于阴暗的巷道,潜伏在黑夜当中。
此刻他还未有产生伤人的念头,因为他还尚存一丝理智,一丝人性。
尽管这个怪物体内的人性在做着潜意识的挣脱,在抵抗病毒的入侵,不过,离理智被吞噬,也是迟早的事。
他的眼白在变绿,从一角扩张,狰狞痛苦的表情,几乎将眼球涨出来。
此时已是深夜,乌云是凝而散的状态,每一团灰暗的云丝都在缓缓游荡,渐渐,荡出了幽暗的月光。在这幽蓝的光芒之下,奉录的姿态甚是骇人。
好在他在墙角,在一条巷道的死胡同,附近的居民已入睡,没人能发觉得到他。
“妈的!”
墙的对面,传来一声脏骂。
这一响声,恰好刺激到在人与怪物间彷徨的奉录,加剧了他异化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