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与你无关!”
“那就制造些有关的关系吧。”
话落的同时,周旭尧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压下唇,覆盖住她的柔软。
秦桑欲挣扎,但周旭尧却乘虚而入,温热的舌席卷她的呼吸。
一阵天旋地转,秦桑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的空白,而后是绽开一片绚烂的花。
——
陈眠一边哭一边吃完了粥,然后回到温绍庭的房间冲了一个热水澡,穿上他的白衬衫,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绯红的模样,心跳有些快,她总觉得自己这般很不适合,但想起温绍庭那坦荡的目光,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幻想得太多。
她步出浴室,爬上床躺下,上头有属于男人的气息,在江城那段时间,两人频繁的接触,她倒是熟悉了这种味道,可是躺在床上,她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想着温绍庭那面瘫面无表情的模样,陈眠心跳莫名地有些快,耳根也悄悄地红了。
她甩了甩脑袋,拿起手机随意地翻看起来。
不经意地翻到不久之前,她和袁东晋刚和好的那一段时间的一些聊天短信。
心情渐渐沉重而难过。
睡意更浅了。
索性也不急着睡,慢慢地捋着自己和袁东晋的问题。
她不知道袁东晋手里到底有些什么把柄可以威胁到她父亲,但她不敢冒险,袁东晋的脾性她大概还是清楚的,他骨子里就是反骨的,你越是让他往东,他偏往西,所以现在她要离婚,他偏不肯放手,一旦逼急了,他真什么都做的出来。
从前没想过离婚,但却也想不到,要离婚也会这么困难。
若不是袁东晋捏着她的软肋,她完完全全可以用陶思然要挟袁东晋离婚,现在,陈眠觉得好累。
一想到他和陶思然纠缠不清,她就心累到不行。
陈眠把手机搁置在胸口上,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忽然手机嗡嗡地震动。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是陌生的号码,但她记得这一窜数字,当初李敏慧帮她约了陶思然做妇科检查,然后给了她一个号码,很不幸,她虽然没保存,但强大的记忆力,让她瞬间就想了起来。
犹豫了片刻,她接了起来。
“陈眠。”陶思然温柔的嗓音透过无线波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可辩。
陈眠没有说话,躺在床上,手机搁置在耳边,沉默不言,她双眼盯着天花板某一处,没有聚焦。
陶思然似乎也不介意陈眠的沉默,温柔的声音继续往下说:“我知道你恨我,讨厌我,我对自己做的一切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但是……”她渐渐地哽咽起来,“陈眠,当年若不是你,我和东晋也不会分开,这一切其实最开始错的明明是你,不是么?如果不是你的介入,我不会离开他。”
陈眠面无表情地听着她娇弱无力的控诉,似乎自己真的就是成了十恶不赦的女人,因为心虚而无可辩驳。
“现在是我对不起你,我跟你道歉,真的对不起。”那边传来女人压抑的哭声。
陈眠的心很冷,也许她真的是李敏慧所说的冷血,她现在一点也不觉得陶思然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地方,她凉薄无情的在陶思然的胸口上插上一刀,“陶思然,所以,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做什么?那你过来让我捅你一刀,我再跟你道歉,好么?你就大度的原谅我,好么?”
她不咸不淡的口吻,带着一种玩笑的讽刺。
“陈眠,我是真的爱他啊!所以现在即使你不同意和他离婚,我也不会说什么,我依旧会把孩子生下来。”
“你半夜给我打电话。”陈眠单手覆盖在眼帘上,“就是为了告诉我,你有多情深不悔么?”
“陈眠,我求你,好不好?和东晋离婚吧,别再折磨他了,他不爱你啊!”
陈眠的眼前,几乎马上浮现了陶思然那一张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知为何,她胸口起伏地厉害,一阵重重的呼吸过后,蓦地忍不住笑了,很清脆的笑声。
陈眠嗤声说道:“陶思然,你是不是觉得,你们有爱情,就得全世界都得为你们的真爱让道?”
陶思然哑口无言,默默地流泪,她死死攥着手机,骨节泛白,下唇几乎被她咬出血来。
不等她开口,陈眠低低的声音再度响起,染着笑意,又仿佛蕴着怒意,“我要给你们的爱情让道,你们谁放我一条生路?嗯?你是不是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那你就要一直这么折磨下去吗?你明知道这样对谁都没有好处啊!”
陈眠真是哑然失笑,眼底的眸色沉沉冷寂,淬上了寒意,原本她是打算好好离婚了,然而袁东晋不愿意离婚,现在她又非要来心塞激怒她,一个二个都见不得她过得舒坦,好啊,一起折磨啊,她倒是要看看,到底谁会输!
“陶思然,你给我听清楚了。”陈眠温漠的嗓音一字一顿,咬着极大的怒气,“我,不会离婚!”
“陈眠!”
“我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我要你一辈子都背着小三这个名号!让你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以后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
陶思然有些失声的争辩:“陈眠!难道你就不痛苦吗?我和东晋了有了孩子啊!我们有夫妻之实!”
陈眠冷冷的笑,不带一丝温度地说:“夫妻之实?陶思然,他和我翻云覆雨的时候,你在哪里?我们有了六年的夫妻之实,次数多的时候一晚上有几次,你要我告诉你他的持久力么?想知道他最喜欢什么体位么?我统统可以告诉你,怎么样?我大方吧?”
陶思然苍白着一张脸,无法接上陈眠的话,只觉得浑身都是冰凉的。
“别在我面前装纯洁,你让我觉得恶心!还有,别给我打电话,我们离不离婚,与你这个见不得光的第三者没一丁点的关系,警告你不要挑衅我,否则你信不信我有得是办法让你保不住那个孩子?”
“你、你疯了……”
陈眠没理会她,径直挂了电话,将手机重重摔在了地板上,发出咚一声响。
她没有哭,只是眼底有些暗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才把那股翻腾的酸涩和怒意压制下去。
对付陶思然,轻而易举,可是说了那么讽刺打击的话,她不但没有松下一口气,反而觉得心口愈发的难受,像是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让她透不过气。
她强悍有什么用,抵不上陶思然在他面前一颗眼泪!
——
翌日一清早。
温绍庭早早就醒了,他有固定的生物钟,时间一到就会自然醒,在早上五点半的时候。
冬日的早上这个时间点,全世界都在沉眠,包括陈眠。
寒冬的清晨雾霾有些重,不适宜室外运动,于是温绍庭便在楼下的运动房里做了半小时的运动,六点十分,他从运动房出来,出了一身的汗,需要洗漱冲澡。
但陈眠还没有起来,等了十几分钟,温绍庭还是推开了主卧室的门,他挑眉,以为她会反锁,没想到她却没有,倒是对他很放心。
温绍庭的动作不大,而且陈眠很晚才睡着,所以些许的动静并未吵醒她,他踱步至床边,居高临下看着灰色被子下的女人。
她侧躺着,墨黑的卷发披散在枕头上,露出半张素净白皙的脸和圆润的耳朵,呼吸平稳均匀,胸前起伏着。
她穿着他的白衬衫,领口的扣子松开两颗,这么侧躺着,她胸前的莹白便露出了一小片春光,沟线分明隐匿消失在衣领之下。
明明只有一小片的肌肤,温绍庭的眸色却暗沉了下来,淬染上一种极深的颜色。
一大早,男人的胃口,实在是——太好了。
然而,令人发狂到崩溃的是,再肥的肉也只能看不能吃。
他动了动,最终是转过身子进更衣间拿了换洗衣服直接步入浴室去洗澡。
陈眠怀孕了以后,慢慢地上厕所的次数就频繁起来,昨天晚上睡不着又喝多了一点水,所以她被上厕所的欲望给急醒了。
掀开被子也来不及多想,径直往浴室门口走去,迷糊的睡意还没有消散,她半眯着眼睛推开了浴室的门。
水汽朦胧中,映入她眼帘的是男人线条分明的背,性感的翘臀,以及修长有力的双腿,赤条条的美色。
而温绍庭听见开门的声音缓缓地转过身,正好看见陈眠闭着眼睛又重新睁开,一副迷糊状。
一瞬间,两人彼此对视着,温绍庭是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而陈眠,却是傻了眼。
“我在洗澡。”男人温漠的嗓音带着浴室里水温的热度,轰然一下在陈眠的脑海中炸开。
“对、对不起!”陈眠还傻乎乎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脸有些结巴地道歉。
温绍庭的脸上是一片淡淡的波澜不惊的表情,隔着一层薄薄的水蒸气看着眼前只穿了一件属于他的衬衫的娇小的女人。
她墨黑的卷发散乱的披在肩头垂在胸前,领口露出的锁骨细长而精致,宽松的衬衫套在她身上,长度堪堪遮在她的大腿根部往下几寸,一双细长的白腿轻易便让人衍生幻想出一副香艳旎旖的画面。
温绍庭觉得,陈眠这个女人,要么是天生迷糊得可以,要么就是心机太深沉,一个男人被她这么一撩,周围的环境还这么暧昧横生,似乎不做点什么,他有些对不起她的诱惑。
洒头上的热水源源不断地喷洒下来,水流从他的头顶顺着他的肌理一路流下来。
温绍庭长臂一把扯过一旁的浴巾简单地围住自己的下半身,裸着结实的胸膛,淌着一身湿哒哒的水珠一步一步朝陈眠走来。
陈眠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对着他看了老半天,一张老脸瞬间充血爆红地欲滴血一般,虽然她刚在发愣,其实也没有看到个啥,但是温绍庭那变得幽深的眸色令她警铃大作。
来不及多想,她转身拉开门要逃跑,然而,她还是晚了一步,身后男人的动作比她更快一步,长臂一伸,轻易捞住她的腰,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
隔着薄薄的一件衬衫,一阵强烈的热度几乎烫伤了陈眠整个后背,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烧烫起来,像是一锅煮沸的开水,在不停地冒着白烟。
男人沙哑压抑的嗓音在她的耳蜗响起,滚烫浓烈的男人气息席卷着她每一寸神经,“撩拔完就想跑?嗯?”
“温、温先生……”陈眠真的是欲哭无泪,她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的!她这辈子都没有干过这种事情好么?她是矜持的女人啊!
“嗯。”男人沉沉地应着,那声音暗哑而性感,撩得陈眠忍不住轻颤。
她是害怕。
“你、你先松开我。”陈眠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贴在他的怀里,深怕一个不小心的动作就引得他狼性大发。
温绍庭却并未顺从她的意思,菲薄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滑过她的耳垂,察觉到怀里的女人一阵激颤,发出一声低沉的薄笑,性感迷人到令陈眠心肝都颤起来,“陈眠,我也是男人。”
而且,是一个垂涎她的男人。
“温先生,你冷静点。”陈眠不但睡意惊散,连尿意都给吓没了,她润了润唇,保持着冷静和理智,“我是一个已婚怀孕的妇女啊!”
不可否认,听到她这句话,温绍庭确确实实是不高兴了,因为这个身份,十分的碍事,他充满欲念的眼眸冷了冷,轻轻一用力,陈眠便被他扳过了身子,面对面地迎上他暗沉危险的眼睛。
她浅褐色的眼眸被水蒸气覆盖得盈盈亮亮,波光流转间不经意地的防备又充满挑战性,瘦而小的白皙脸庞此时因为羞怒而蔓延了一层绯色,一路从脸蛋延伸到她的脖子,隐匿在衣服里头。
他赤裸的目光落在她的眼里,引得陈眠呼吸微微急促起来。
浴室里的空气渐渐变得压抑而炙热,那边花洒的水在哗啦啦地流,欢快的似在歌唱。
陈眠紧张地咽了一下唾液,全然没有了平常的冷静和镇定,惊慌失措的无处可避,她绯色的唇微微翕动,“温先生,我是良家妇女,你冷静点,冷静点。”
这种时候,估计也只有她说得出良家妇女这种无厘头的话。
他的目光像缠绵的胶水,紧紧黏住了她的唇瓣,当初留在他唇角上的触感那么深刻,他再一次强烈地想要品尝。
美色当前,温绍庭又不是柳下惠,最近被她有意又似无意地撩起的欲念一发不可收拾,他引以为傲的制止力被彻底冲垮了防线。
“我要吻你。”
陈述而肯定的语句,不是征求她的意见,而是宣布他的决定。
话落,陈眠只觉得眼前一片阴影笼罩而来,他英俊的面孔蓦地放大数倍,唇瓣上一热,所有呼吸被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