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明忽暗的光线走去,边走便喊始终没人搭理我。
我开始幻想着安慰自己,这两个家伙是不是已经找到吃的东西了,高个是不是已经醒过来了,他们可能是饿极了,这会儿有吃的东西压根儿就听不见我说话,这地方没有可以燃烧的东西,这几个家伙是不是在生吃从水里捞到的鱼,人要是饿极了能有生鱼吃那可真是世界上最好的美食了,更何况是在这大山腹里,越想肚子越饿,用衣袖抹了抹嘴角流出的口水。
身上背着二十来斤重的装备,边走边想吃的,眼看着就要追上了灯光,走到近前一看这有两条路,两条路都有光线闪烁,他们俩也许是分开走了,索性随便选一条,先找到一个人再说,原来在洞口能看到的光亮现在一路走了很远都没有看到光源,里面七拐八绕的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弯,胖子和浓眉、高个他们三个都在,这里又是一个潭水,不过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冰冷。
他们手边还有一条没有吃完的鱼,潭里还有九条鱼,我虽然心底觉得奇怪,可奈不住有食物的诱惑,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总比饿死来的强一边过去伸手拿鱼一边对胖子说:“小胖,你们太不够意思了啊,走也不跟我说一声”手里拿着半条鱼也不管它是生的熟的,一口就撕下来一大块,按理说这鱼肉不管是生是熟都应该带有水份入口柔嫩,可我却感觉味如嚼蜡没有半分滋味,吃了几口就感觉口渴难耐。
这时我看着他们三人却吃得津津有味,嘴里不住的嚼着,却始终没有再咬下第二口,我心中觉得怪异,这鱼就算是再难吃也不至于一直就这么嚼着吧,发现我在看他们,胖子抬起头冲着我诡异的笑了笑,一言不发的继续嚼着鱼肉。
嘴里实在是干渴得厉害,就拿着头盔在水潭里舀了点水,喝了两口他们三个就放下了手里的鱼,冲着我龇牙咧嘴的诡笑,后面突然冲出一只长着鹿角的大蟒蛇一口就咬在了胖子的头上摔了两下脑袋和身子就分了家,我大惊失色,正想拉着剩下两个躲开,那条大蟒蛇不知到哪儿来的爪子一下子就把高个和浓眉按在了地上。
眼看着再就他们俩没希望了,后面也没有地方可跑,我赶紧一头扎进了水潭里,下水之后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发光,可因为惊慌过度乱了分寸,还没来得及细看,一脑袋就撞在了水里的石头上昏了过去。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出了山洞,在外面的一条小河边,身边胖子、浓眉、高个都在,高个好像已经从惊吓中恢复了过来,我忙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一直在洞里休息,醒过来之后没有发现我,三个人就到处找我,结果因为胖子这个路痴把方向搞反了,又走回了崖壁的洞口处,大蜈蚣和大蟒蛇都不见了,以为我回了营地,就顺着绳子回到了崖顶,营地里三条大蟒蛇在那儿休息,三个人二话没说抄起手里的枪,各朝一条蛇的脑袋放了一梭子弹,大蟒蛇的脑袋瞬间就被打成了筛子。等到了晚上看到山下的河水旁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着异样的光,就顺着光跑了过去这才发现了躺在河床上人事不省的我。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了,那几个原本应该在营地等我们的老兵还是没有消息,胖子告诉我那时候在我身上发光的东西是他在河里摸来的那枚怪蛋,现在看起来觉得格外的神奇,冥冥之中或许就是这东西救了我的命,那时候看到的大蟒蛇和胖子三人我想应该是这种特殊的风水格局保护镇压恶龙的九条大鱼,所产生的某种神秘现象,上游的九条大鱼或许是为了和下游产生某种呼应。
我们按着原路又在丛林里经过了几天有惊无险的穿越之后回到了部队的驻地,经过简单的报告后得知领导根本就没有派人去给我们准备任何东西,多出的几天时间就是为了让我们去寻找根本就不存在的那几个接头老兵,如果找不到人自然都会打道回府,回来把情况一说也就知道谁到了谁没到。至于回不来的人也早有了安排,都给颁发了烈士勋章,不过我始终都不认为好死不如赖活着,人要是死了烈士勋章自然也带不了了,更何况被我烧掉的那位烈士战友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除了这件事儿我们在山里的所有经历都被一字不漏的写进了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