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毒的没毒的,有这几只大猎狗在都能给你弄到。
亚热带原始森林里晚上宿营最大的威胁就是那些不靠眼睛的毒虫猛兽,如果是没有这几只经过训练的大猎狗,我们恐怕得留上一个人轮流放哨。现在这几只大猎狗的灵敏程度远在普通猎狗之上,即便是遇到了猴也未必能跑的掉。
我和胖子当兵的时候没少进过林子,自问对这片林子算是比较熟悉的,王业虽然话不多,但脾气可不软,一路上在哪宿营,吃什么、喝什么、走什么路线都得听他的。我以为李二会说些什么,哪想到这家伙对王业的话是千随百顺,从不反驳。
我和胖子也只好听他的,谁让他是老支书说的村子里最年轻的老猎手,而且是数一数二的驯狗高手,惹急了放狗要我们怎么办。不过他也确实对得起我们对他言听计从,打猎、寻路、找水源,遇到毒蛇猛兽怎么对付,什么东西能碰什么东西不能碰,简直就没有他不知道的。热带雨林里很多我们都没见过的小动物小虫子,他都能说得出来,叫什么名字,以什么为食,怎么繁衍后代,怎么捕杀,怎么吃,有毒没毒。听得我跟胖子大眼瞪小眼,犹如老师教学生,学生恍然大悟一样,嘴里连连称哦。一路上听王业的解说我们俩都觉得那几年的兵简直是白当了,看到一些很小的毒物时,又觉得我们实在是太幸运了,当初那么莽莽撞撞的既然没被弄死。
王业是王姐的娘家人,彝族的小伙子,天生的好猎手,七八十年代西南边睡的小镇毒品猖獗,前些年他的父母因为吸毒都死了,就剩他一个孤苦伶仃,王姐看他可怜时常去接济一下,又怕自己名声不好给小孩子带来麻烦,经常就会让李二去帮忙送些米面。
也因为从小就没有人管,常年一个人混迹于山里之中,少言寡语偶尔会碰到一两个进山打猎的老猎人,跟在后面一块儿摸爬滚打,日子久了老猎人会的他都学到了,老猎人们不会的他也学会了。
沿途无话,咱们书归正传,一行四人四犬,晓行夜宿,在原始森林里行将六七天,由于我们几个大活人都没有具体的方位感,只能跟着大猎狗的鼻子走,第七天的下午,大猎狗走了一会就坐在地上不动了,另外几只也都坐在地上吐着舌头一动不动。
这地方从远处看都是茂密的植被,走进了看地上是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上面被几颗长歪了的大树就像是一个大雨棚遮住了阳光,几束阳光顺着树缝照射下来,看上去显得格外的清凉。
王业打了一个口哨,大猎狗在牵头一下子就窜了出去,走在了光秃秃的土地上,这一走上去才发现,地上枯枝败叶一层盖着一层,走上去一步一个坑,几只大猎狗身手灵活要快多了,我们几个身上都背着东西,特别是我和胖子,负重都打到了一百公斤,一脚下去就没过了小腿肚子,吃出了吃奶的力气又回头望了望,总共才做出不到二十米的距离,前面还不知道有多远,最后没办法,王业让两只大猎狗叼着绳子往前走,找个树干绕两圈,我们在后面抓着绳子一步一步的蹭着往前走。
也不知道蹭了多久,我们就跟这走出了这片枯枝败叶地,那两只大猎狗叼着绳子在一颗大树下等着我们,会过来就冲着后面狂叫了两声,顺着狗叫的方向看去,前面同样是一条光秃秃的大路,我们顺着大路走上了一个山顶,尽头处是一处悬崖,此刻天色已经黄昏,火红的云朵映照在眼前,三座连在一起的大山,下面是一条流淌的大河,火红的晚霞映照在大河里显得格外的美丽,整个大山,河水,天空就像是油画里才会出现的一样。
崖底的河流就像是一条蜿蜒的巨龙,见此美景,即便是少言寡语的王业也惊叹道:“太美了,就是死在这儿也值得啊。”
我笑了笑,心想你还真猜对了,这地方真就是用来埋死人的,根据《歧门古篆》里的说法,这地方已经满足了两大风水要素,我取出了罗盘,辨识了八卦方位,轻声对胖子说:“总算他娘的找到地方了,对面那座山必有大墓。”
这地方应该叫“盘龙山”,从我们这里看下面的河水是一条巨龙盘旋在我们对面的三座三峰,河水往再往南就是一个大湖泊,从我们这里看又像是双龙戏珠,两头连着湖泊,又像是盘龙山首尾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