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山倒下去的瞬间,凌天的脑袋嗡的响了一声。
蹭的一下子,凌天便冲了过去,一把抱住徐大山,大声吼叫着:“大山,大山!!!”
与此同时,他的眼泪哗哗的淌了出来。
此刻,任务,生命值,全部被他抛到了脑后。
办公室里,所有老师和学生都愣住了,他们不明白凌天的反应为什么如此强烈。
徐大山没有晕倒,摸摸自己的脑袋,鼻血已经流到凌天和自己的衣服上。
凌天始终抱着他,任凭鼻血流在自己身上,他的眼泪止不住的淌,直到夜壶把自己拽开。
“凌天,你怎么了?赶紧擦擦身上的血。”
凌天抱着头,蹲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
过了一会儿,徐大山的鼻血止住,搭在他肩头,憨厚的笑着:“咋了?天,我没事,就是刚才脑袋有点晕……不就留点鼻血吗。常事,常事,嘿嘿……”
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冒了出来。
凌天不知道该不该把鼻癌的消息告诉徐大山,在他的记忆里,超不过半个月,徐大山会有一次长流不止的鼻血。
然后,他会被校医逼着去医院检查,确诊为鼻癌晚期。
即便现在告诉他,鼻癌也已经是晚期了,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以他的家庭条件,现在的医疗条件,无力回天。
凌天突然伸出巴掌,打向自己的脸。
啪啪啪。
他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重生过来,哪怕再早半年,也应该能挽救这个憨厚同学的命。
徐大山学习好,人品好,哪儿都好,偏偏天妒英才,让这么一个优秀的人去世,却让那么多渣滓活着。
等凌天冷静下来时,办公室里只剩下了夜壶和徐大山。
夜壶关上门,耐心的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心结或困难,如果有的话,一定要说出来,千万不要憋在心里。
凌天又一次想哭。
一直戏称他为夜壶,其实凌天心里明白,班主任是个表面坏,心里热的人,贪图点小恩小惠,可真到关键时刻,他也不含糊。
回到教室后,凌天一眼便看到桌子上的试卷。
三科的试卷,全发了。
凌天突然意识到,现在想那么多,似乎都没用。自己能不能活过今天,都没准。
语文卷抄了一部分,数学卷抄了一部分,英语卷全是自己做的。
这样的一种水平,能考进前三十名吗?
坐下后,凌天搓搓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下来。
校服上还沾着徐大山的血迹,画出了一个乳房的形状。
讲台上,夜壶念起了名次。
“李倩,第一名。李菲,第二名。吕小可,第三名。……”
一路念着,念到二十名的时候,凌天的不安,一下子重了。
前二十名,都没有小娟的名字。
小娟全名欧阳娟,成绩很不稳定,全凭她心情,心情好时,能挤进班级前十。心情不好时,会在倒数十名中徘徊。
他的语文和数学是抄小娟的,如果连她都进不了前二十名……
凌天的额头滴下一滴汗,和校服上的血渍融在一起。
他深吸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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