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
就在这时,他们两人同时抬头,看向彼此。
“原海,还有那个警察!”
凌天的声音刚出现,郝主任就猛地点头:“对,你先别急啊,我问问他们,是不是他俩拿走了。”
说着,他拿起桌子上的座机,就要拨打电话。
凌天猛地按住电话,不让他拨出去。
“如果真的是他们拿了,他们会承认吗?”
凌天盯着郝主任的眼睛,眼神烁烁放光。
“这个……”
郝主任擦擦额头上的汗,凌天这句话有两层含义,一方面,凌天怀疑是那两个人拿的。另一方面,凌天没有放弃对自己的怀疑。
做了这么多年年级组主任,郝主任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学生怀疑,虽说心里不爽,却也说不出什么。
“那你说,该怎么办?”
郝主任搓着手,在房间里团团转。他比凌天还着急,东西是在他房间丢的,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凌天坐在椅子上,心里默默呼唤着操蛋。
“操蛋,这是不是你捣的鬼?”
“胡说!银家才不会做这么没水平的事儿呢。不过……”
关键时刻,操蛋又来了个大喘气。
“不过什么?”
“不过,操蛋也不知道是谁。当时操蛋打了个墩儿,没有观察周围的动静……”
凌天相信操蛋的话,刚认了主,她没必要骗自己。
不是操蛋,不是自己,便应该是郝主任,原海,还有那个刀疤脸警察了。
凌天拽住郝主任的胳膊,快速跑了出去。
“哎,你慢点,我先把门锁上,不然又要丢东西了。”
“你办公室没值钱东西,回来再说吧!”
凌天脚步不停,拉着郝主任奔跑在校园里。
此时已下课,学生们或在操场活动,或去打饭,都看到了这奇葩的一幕。
跑了一会儿,郝主任才觉得不妥,从凌天的手里挣脱出来,整理一下自己的发型,大长腿快步走,便跟上了凌天的步伐。
“去车棚,我骑摩托带你去!”
郝主任拽了凌天一下,两人转向车棚,郝主任的小螳螂在车棚的最前排停着。
2003年,这种新大洲的小螳螂摩托车特别流行,满大街都是。除了造型酷似螳螂之外,它的踏板是在两边,而不是在前面。
坐在后座上,凌天抓住郝主任的衣角,感受着飞驰的感觉。
郝主任开得很快,几乎是全速冲出校门。门卫不敢拦,只是呆呆的看着后座上的凌天,掰着手指头数着,这两天,凌天来回已经超过五次了。
中午和警察吃饭,晚上坐着年级主任的摩托出门,门卫觉得自己有点方……
出门后,郝主任一路狂飙,目标警察局。
刀疤脸警察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中午刚送走的瘟神,天色还没黑,便又找上门来了。
“老同学,凌天,你们两个……找我有事吗?”
刀疤脸踌躇着,心里直嘀咕,莫非,凌天不想善罢甘休,要找自己麻烦?
而且,凌天的衣服上,还有一片****模样的血迹,不知是打人了,还是被打了。
“有啊,我报案。”
凌天不阴不阳的说着,他现在顾不上得罪人了,老刘头的烟杆子重要。
来的路上,他仔细回忆过,中午出来时,刀疤脸没有拿包,双手空空。而原海,则拎着一个大的,时尚的商务包。
十有八九,是这小子。
当刀疤脸听他说完后,眉头皱成了一朵花。
如果真的是原海偷的,那,自己作为警察,却亲眼看着别人偷东西,而且,是老刘头的东西,这个名声,传出去,可是大大的不好。
二话不说,刀疤脸招呼了几个年轻干警,准备了三辆车,带着凌天和郝主任,杀奔原海的工厂。
今天中午,刀疤脸和凌天离开警局后,原海便离开了,他本来计划着,下午要去医院陪周啸天,现在却没了兴致,匆匆回到工厂。
三辆警车,拉着警笛,飞快的开向原海的‘原来味道’肉联厂方向。
县城本来就小,老百姓大多互相认识,一有个风吹草动,风言风语瞬间便传了出来。
“肉联厂犯事儿了?俺早就说,那厂子大门开的不对,风水不好。”
“不知道。俺小舅子在派出所,说没有接到任务,估计是秘密任务,那,事儿可就大了。”
“哎,俺可听说,肉联厂的原海,跟几个县里的头头有猫腻,不会是……”
“嘘……小点声,如果真是这样,那,可有热闹看了……”
原海此时正在办公室,掂量着如何站队,接到门岗电话后,整个人都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