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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梁媗一走,梁姷就对周宸英如此说道。
“无妨。”
周宸英一向冷然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可深邃无边的眸子,在一凝视着梁姷时,却就会有亮色闪过。
而对于这些变化,梁姷当然早就发现了。
所以她看着周宸英,笑的更妩媚了。
……
……
在建安,梁家三小姐也许是神秘的,但梁家才女梁姷,那可就是人尽皆知了。因此在梁媗和梁姷刚刚的一番对话下,禾丰斋的那名掌柜的要是还不知道梁媗是何许人也,就真的不用混了。
那既然如此,梁媗想要一间雅间,真的不困难。
“二小姐这是要干什么啊,她怎么也会来禾丰斋,难不成是二小姐知道了?”
在那位禾丰斋的掌柜退下后,青茼就忍不住的向梁媗问道。
“不可能的。”
不等梁媗回答,念湘就先说道:“在南兰溪畔里发生的事,除非是夫人同意,不然谁也不可能知道。”
南兰溪畔的戒备有多森严,根本就不用赘叙。
“念湘说的对,二姐是不可能会知道南兰溪畔里的鸣玉系墨宝已摔毁一事,怕她今天到禾丰斋来,还真就是志不在此的。”
梁媗亲自喂梁雍喝了一碗温水后,才任他抓起旁边的莲蓉糕来吃。
“志不在此?”
青茼皱起眉苦思,她的性子虽细腻坚韧,但弯弯道道的事情还真就不是专长。
在过了好一会儿后,青茼才拍手道:“是那个周公子!”
念湘好笑的点了点头。
周宸英,庆国公周愈之子,今年一十七岁,是建安城中名声不显的一位王孙公子,尤其是在日后他父亲周愈逝后,他就更是悄无声息了起来。因此梁媗对他,还真是没什么印象。
更何况周宸英和他们梁家,根本就没有牵扯过啊!
梁姷到底是什么时候又和他搭上了线的?
梁媗根本就不记得,当天在姜家杏花林后的敞屋里,有见过周宸英一事,那她现在自然也就想不通此事了。
只是她今天到此的目的,她却是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各位贵客们,十分荣幸你们能给鄙斋面子,到这陋室空堂来参加此次寒倚大师破例多制出的这件鸣玉系墨宝。只是重宝向来就是僧多粥少,虽鄙斋十分感谢各位贵客们的莅临,但奈何重宝就只有一件,因此现在我宣布,此宝,重金者得之。”
好戏,开始了!
“一禾。”
“两禾。”
“五禾……”
二楼的雅间,在临窗处都有一层竹帘,从里面可以看到一楼。
但从一楼外面,却是不能看清二楼的。
梁媗此时就是做在了二楼比较靠里的一间雅间内,听着在一楼的另一位掌柜的话一落,四周就开始此起彼落的竞价声。
而他们口中的“五禾”,都是禾丰斋里的暗语。
在这里叫出的“禾”,一禾就是十两黄金。
十两黄金啊,那可不是小数目。而梁媗此时却已经听到有人喊道:“十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