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袖,不安地追问:“余大夫,馒头这到底得了什么病?”
面对她期盼的目光,余青却先扫了眼立在不远处的唐瑶。而后,他轻言安慰:“璇小姐,放心好了,令弟没什么大事。他只是肠胃不适,可能是夏天食物容易变质。”
“当真?可是他……”这样的回答和之前赵炳煜的没什么两样,可是唐璇的心里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她还从未见过有人因为简单的吃错了东西,会像弟弟这样吓人的。
唐瑶走过来,将璇儿揽到怀里,顺着余青的话劝慰:“璇儿,既然两位大夫都这样说,想来不会错。你放宽心,以后多叮嘱他些。”
听大家都这样说,即使心存疑惑,唐璇也只能暂时压下,再相信这些大夫一次。
见她的心神已经全放在馒头身上,唐瑶顺势说道:“璇儿,你好好照看馒头。余大夫由我送出去就行。”
“多谢姐姐。”目光紧锁在弟弟还未苏醒的脸上,唐璇此刻顾不上旁人。
嘱咐翠凤好生伺候后,唐瑶和余青前后离开厢房,走到院子中央。
她停下脚步,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余青,不绕弯子地开口:“余大夫,在我面前您就不必遮遮掩掩,直说吧。”
长叹了口气,余青先前淡定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他皱眉苦笑:“唐姑娘您还是看出来了。”
见他这样的反应,唐瑶心中一凉,知道事出有异:“那么馒头这反常的疼痛,究竟是什么原因?”
“这位小哥确实不是因为食物变质而引起的简单腹痛。”余青为难地看向她,有些犹豫地说出自己的判断,“具体病因还不易定论,但与之前听闻的中蛊毒的症状之一有相同之处。”
“什么!你说馒头中了蛊毒!”唐瑶惊讶地张大了嘴。从他的嘴里听到最糟糕的病因,她顿时一个头两个大,瞪圆了眼,难以置信地说:“这怎么可能,那些东西我都封锁起来,而且银月和我也会定期查点数目,并无任何的短少啊。”
对于她的疑问,余青已经想到了旁的可能性:“既然有人带了此物进府,难保他不会在旁的地方误中。”
心知他所言有理,唐瑶心中的愧疚如洪水泛滥:“那怎么办?解蛊毒的方法还未研究成熟,倘若他真中蛊,我们该怎么办?”我不杀伯牙,伯牙却因我而死。她怎能眼睁睁看着馒头因为自己而被牵连。
回想起之前讨论出的方法,她焦急地脸色青白:“即便想要用疏解之法,也不知该如何引导。”
摇摇头,余青这时才深切地感受到先前戚老头所说的几点困难。
不过,他也不似唐瑶那般悲观,说道:“看他疼痛的程度,恐怕这蛊已经孵化出一段日子了。既然还没有出事,想必母蛊还未发出过指令。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小心注意他的一举一动,稍有不对便立刻拿下,防患于未然。”
事到如今,只能如此被动的盯防了。唐瑶望了眼不远处的厢房,心头酸楚,嘱咐道:“余大夫,这件事千万别让他们姐弟俩知道。”
“老夫心中有数。”对于这对接连中毒受苦的姐弟俩,余青心生怜悯,“老夫这就回去抓紧研制解蛊之法,这监视的事儿就要靠唐姑娘您自己费心了。”
就在唐瑶愁眉不展的时候,碧园完全是另一种气氛。
“姑娘,姑娘。”蝶儿飞快地走进寝屋,带着不容错辩的激动。
正在屋里兴奋地来回走动的宁娆,见她回来,连忙迎上前:“蝶儿,有消息了?”
蝶儿单手叉腰,气息不稳地不住点头:“有,有了。”
听说真有这样的人存在,宁娆更是喜上眉梢,难得客气地递上茶水:“来,喝口水,慢慢说。”
蝶儿恭敬地接过茶杯,不敢托大地真喝下,先将收获的消息告诉主子:“杏园有个小男孩最近接连腹痛昏厥,已经接连请过赵炳煜、余青两位大夫去看诊过。”
这就没错了!难怪她体内的母蛊会已这么强烈的方式来提醒主人呢。想来,那子蛊已经孵化出好一阵子,等待指令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这个意外的惊喜,令她双目炯炯闪烁。难掩心中激动的狂喜,她仍不忘问清情况:“那大夫他们发觉异样了吗?”
到这会儿蝶儿彻底明白主子这般反常的原因,摇摇头答道:“我听说,他们的结论都是吃坏了东西,开了些解毒养胃的寻常药方。”
“这消息可靠吗?”就知道这帮庸医根本不懂蛊毒,宁娆自傲地撇嘴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