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戎铮本以为陆邪会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道理,谁知道他竟然说出这么无聊的话来,不由地翻了个白眼,“狗肚子盛不了二两油,这种事情轮不到你操心。”
陆邪见严戎铮一副不屑的样子急了,“你别不当回事,大事当前,你可千万别出岔子,即使你斗赢了严戎铎,还有那么多人,你能应付的了?”
严戎铮何尝不明白陆邪话中的道理,可是......“我知道了。”
陆邪这才放心,点了点头,“你知道就好,”他实在是无话可说了,以前那个沉着冷静的严戎铮到哪去儿了,本以为有个痴情美貌的甘霖会助得他们一臂之力,没想到现在反而成了他们的负担,可是严戎铮却甘之如饴,“你可以爱她,但是不要坏了我们的计划好吗?”
严戎铮点了点头,自古成王败寇,他的这些兄弟都不是等闲之辈,如果皇位落在他们手里,只怕他最后也不会善果,“丁是丁卯是卯,我回去了,最近京都你多留心些,偶尔也和别的人走动走动。”
“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就让你这么放心不下吗?”陆邪白了严戎铮一眼,虽然他平时吊儿郎当糊里糊涂,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是绝对清醒的一个人,可以说他比严戎铮还清醒。
严戎铮也不说话,摆了摆手匆匆离去,第二天就和严戎铄他们出发了。
严戎钦的遗体一直在灵堂供着,每天都有僧人念经超度,皇上心疼儿子,随身陪葬的物品一定要有心爱之物,而且他的家人也在别处,只能等一切齐全了才能发丧。
皇上虽然知道严戎钦死去的前因后果,但死去的终究是他的儿子,他白发人送黑发人,那种锥心之痛......
夜幕已至,甘霖和小玉搬了个小木桌在外乘凉,蚊虫不住地钻她们的眼,小玉用手在眼前扫了扫,站起来道:“我去拿些艾草烧一烧,这简直没法坐啊。”
甘霖也不时地用手轻轻抠着被蚊虫咬痒的地方,皱眉嘟嘴催道:“那你快去吧,脸上都咬起疙瘩了。”
严戎铎在走廊的那头看着娇俏欲滴的甘霖,心情无比的沉重,甘霖对于他来说就好比水中的月亮,看得却碰不得,他在她身上用了那么多的心思,本以为他终究有一天能打动她的心,让她心甘情愿地跟着他,没想到......他迈着沉重的一步一步往甘霖面前去。
甘霖听到脚步声,还以为是小玉回来了,笑道:“你可真是神速啊,这么快就拿来了,快来给我熏一熏。”说完转头才发现是严戎铎在她的身后,她赶忙惶恐地站了起来,垂着头肃了肃,“王爷。”
严戎铎笑了笑,指着椅子让甘霖坐下,他看着甘霖略显拘束的神情,多么年轻的一张脸,阳光明媚,这张脸曾经给他带来了多少快乐,跟着她在一起,他甚至觉得年轻了许多,本来她都已经接受他了,但是出了这件事以后,他们的关系似乎回到了一开始,“今天还好吗?”
甘霖看了严戎铎一眼,低着头嗯了一声,她觉得严戎铎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不知道他又怎么了,只在心里暗暗祈祷小玉快点来,有小玉在,她也安稳一些,“还好,多谢王爷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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