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得一瞬间寒毛直竖,从地上弹了起来。
慌慌张张地扭头一看,原来是卓航。
他站在二楼和三楼楼梯的交接处,脸色有些疲惫,西装敞着,一只手插在裤兜里,微微皱着眉头盯着我。
我都没听见车子声音,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一下吓得不轻,半天没缓过来。
“我是看……看这花……”
“放回到原处。”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吩咐我,声音冷漠,而又掷地有声。
卓航并不是十分冷漠的那种长相,但是板起脸的样子,真的让人不由自主有一种压迫感。
我的解释被他一句话盖住,窘迫地在原地站了几秒,还是默默叹了口气,转身把花搬回到原来的地方。
好心当成驴肝肺。
再说,我也不是恶意要窥探他隐私,搬一盆花,没必要发这么大火吧?
我心里有点冒火,低着头一个人吭哧吭哧转身回房,关了房门。
卓航该不会是有双重人格吧?明明陈姨之前还转告,说让我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就行,才几个小时而已,就变了。
我虽没放在心上,知道这是句客套话,但刚才卓航说话那语气,简直让人无地自容。
我一个人背靠着房门,在昏暗之中伫立了许久,我听见门外传来隐约的脚步声,在我房门前停顿了一下。
不一会儿,外面又陷入一片寂静。
“哎……”我还是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垮下肩头,灰溜溜地拿了衣服去卫生间洗澡。
寄人篱下,当知感恩。
?
早上,我莫名其妙地就醒了,一睁眼,扭头看外面的天色,已经天亮了。
才七点不到而已。
我不知道,醒这么早有什么事可干,学校的东西都拿回来了,工作也没了,前天去公安局,警察没少给我脸色看,今天再去的话,估计也是于事无补。
就算结论是卓益没有打人,恐吓苏臣和沈诗蓝是不争的事实。
在床上又翻来覆去滚了几圈,躺的腰背都疼了,我还是决定起来,再去实习公司一趟,顺便看看郊区有没有便宜的合租房。
出门的瞬间,我小心翼翼往幽深的三楼看了一眼,因为不知道卓航是否在家,他不在家的话,我得锁门。
我站在原地,安静地听了会儿楼上楼下的动静,结果是,任何声音都没听见,也许他已经出门了。
抵达实习公司时,正好八点半,已经是上班时间。
前台小妹见我从旋转门里走出来,朝我懒洋洋招了下手,“你的东西在这里。”
我前天来公司整理自己办公桌剩下的东西,先寄存在了前台,本来是想等着实习工资发了一起来拿走的。
“小妹,张经理今天在公司吗?”我一边慢腾腾拖过那只纸箱,一边轻声问她。
“谁知道呢,我没注意,公司上下那么多人。”前台抬头瞄了我一眼。
“那你能不能帮忙打一下他办公室电话?”我的语气,颇有些请求的意思。
前台又看了我一眼,嘴皮子动了下,轻声嘟囔了句什么,却还是抓起面前的电话,拨了个号。
“喂,张经理,前几天被开除的唐小姐正在楼底下,说找您有事,您现在有空吗?”
前台举着话筒听了几秒,又挂断了,抬头看着我,回答,“张经理说,下个月五号才发工资,唐小姐请回吧。”
她看着我的眼神,带了怜悯,语气也比刚才轻柔了点。
我并不是来讨工资的,我相信连前台都能明白我来的用意,但是张经理摆明了就是不想再看见我。
就在这时,我忽然觉得胃里有点难受,背后瞬间冒了一层冷汗,忍不住放下手里的东西,捂着嘴冲向旁边的厕所。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早饭什么都没吃,什么都呕不出,胃却一阵阵地往上翻腾。
我蹲在马桶边,好半天才缓过来,衣服全被汗水闷湿了,摇摇晃晃站起来的同时,我听见有人走了进来。
“张经理也真够绝的了,一点机会都不给唐微微,我觉得她挺可怜的。”
“可怜什么呀,我来没多久都听人说了,唐微微就是个卖的!前段时间那几个领导那么看重她,比她有能力的多了去了,凭什么对她那么好呀!”
听见别人在背后议论自己,真不是件令人开心的事,特别是这样不堪入耳的话。
我想,领导器重我,是因为我愿意付出的努力是十分,还有那些烟酒。
但我不知道,我干干净净付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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