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口。
张世中点点头,“你知道就好,既如此,世伯瞧你家中也没有什么能做主的长辈了,那么你的婚姻大事就由世伯帮你瞧了,想来贵之也是信得过世伯的。你且说说你中意什么样的男子,世伯也好回去帮你仔细合计比较一番。”
陆黎诗闻言差点没哭出来,果然哪,这长辈一问到年纪问题,十有*就是这档子事了,看来这古代现代还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可不就是都喜欢干说媒这种让人略显尴尬的事情么?
张世中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在害羞,便鼓励道:“你放心大胆的说,世伯虽不善于与人结交,但认识的人都是正人君子,你还别说,世伯印象中真有好些个不错的人选,总有一个能符合你的要求的。”
陆黎诗闻言沉了好长一口气才苦着脸说道:“世伯啊,那啥,您……可还记得诗诗……已经嫁过人了?”
提到这个,张世中就有一肚子的气,“那算哪门子嫁人?袁思泽那个老匹夫……世伯那时被调出京办事,等回来之后才知晓你已成亲的事实,细问之后才知……算了,那些都是旧事了,不提也罢,不过你大可以去打听打听,朝中没人不知道我和那老匹夫是水火不容的!”
回想那时,当他得知这丫头嫁给了袁泽温后气得委实不轻,可嫁都嫁了,他也没什么好说,最可恨的是那袁泽温是自己的身子骨本就不好,没那个命享妻儿的福,早逝了怪得了谁?袁家人还那么不厚底的写了休书赶她回娘家,当初知道他快不行了为何不多积点德,成个劳什子亲哪?这不是害人吗?
老实说,他不是没暗怪过贵之,想他真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可也是那之后去他们家才意识到贵之的病并不是那么简单,从而还查到了袁家人娶这丫头的真正原因,哎,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可不就是命么!
这话一出,陆黎诗自是感激的,她也曾听周飏说道过这事,当时她有自作多情的想过他会不会是为了她才如此,现在亲耳听到,如何叫她不感激?可感激归感激,和她愿不愿意拿自己的婚姻大事来作为回报就是另一码事了。
想到了什么,陆黎诗便直言道:“世伯,您也说是旧事了,咱不提!诗诗谢您愿意操这份心,如果真要问诗诗中意什么样的男子,诗诗要求不高,只有对方和他家人不嫌弃诗诗是被休寡妇身份,愿意赡养这一大家子人,不干涉诗诗继续经营这山庄,能尊重诗诗和家人就成,若能全做到,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诗诗一定嫁!”
其实她的要求真的不高,能做到一两点不难,难就难在要全部做到,然她就是算死了没有人能都做到她才会说这话,不是她想法偏激,她有自知之明,现在是不知道她是寡妇,等知道以后还愿意娶她的,无非就是冲着那山庄去的,她又不是傻子,自己辛辛苦苦建的山庄,凭什么要让不相干的人来分一杯羹?
果然,张世中听到这话脸色就变了,嘴巴张合了几次都没有发出丁点声音。
哎,这能独立的人又太过于有主见了,可她怎么说都是个女子,太有主见也不知对她是好事还是坏事,也不是没听明白其实她的心思都围绕在家人身上,但这明显太天真了,想来她就是知道得太清楚才会故意刁难他吧,这丫头。
陆黎诗终是心软,便讨好的说道:“世伯,不是诗诗找话气您,也不是诗诗自贬身价,可有这么一个身份栲着,确实不再好嫁人了,说句实在话,只有真正养了家的人才知道养家有多有难,而诗诗现在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山庄上,真的没有旁得心思想其他,所以您就别替诗诗操这份心了。不然这样,等阿爹好了,诗诗也有空闲找意中人了,到时一定让您过目,且得到您这个证婚人批准之后诗诗再嫁,您看可行?只是到那时您又升官了,可别嫌弃诗诗门户低,不来当这个证婚人才是呢!”
听完这番诉苦又溜须拍马的话,张世中又气又觉好笑,摇了摇头,“你这丫头,跟着你阿爹别的没学会,伶牙俐齿到是学了个十成十,得,世伯说不过你,你高兴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不过世伯的话也不只是说说而已,趁着这段时间还是会帮你多留意些,你要实在看不上人家,那世伯就再也不管你了。”
得了准话,陆黎诗喜得立刻站起身来行礼,“谢世伯成全,也有劳世伯费心了!”
接着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张世中称时间不早了,就由阿忠给送回山庄去了,只是到了傍晚,万荣居又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