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府去!祖母怎么就和这样的奴才生气了真真不值得,气坏了身子还不是自己难受!”
老太太稍稍缓过气来,被慧清哄着喝了茶,开口道,“我不过是五百两银子,真是气不过欺下瞒上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些刁奴就会做样子欺负主子,还以为祖母您不管事多年就什么不知道了呢,要瞒天过海也得有那个本事才是!”
“哼,他那几分能耐!不过是一张烂嘴巴而已。”
喜鹊和宝雀听到老太太喝了茶,和五姑娘说着话,便暗自舒了一口气。又瞧瞧坐在下首的九姑娘便摇摇头,本以为九姑娘也得了老太太的宠爱,有几分本事,到了关键时候还是不顶用!
“大太太来了。”
大太太威风凛凛地带着人押着刘管事进了屋子,“娘,刘管事在您的手下犯了错,是媳妇疏忽是媳妇管家不善,请娘责罚!”
毓清冷笑一声,请老太太责罚?老太太的气消了您才带着刘管事姗姗来迟,这不明摆着趁着这个空么!
“算了,我就是为老二亲自操持这么一回,”老太太不想责罚大太太,自然为大太太说话,“你管家也不容易,难免有个疏忽叫那些个刁奴钻了空子,你既然管着这个家,刘管事你就处理了吧。”
“刘管事贪墨了老太太的银子,就该罚,”大太太带着维护刘管事的意思,又说道,“刘管事亲自将钱算了出来,把贪墨的银子交了出来,一共是六百一十八两,请娘过目。”
慧清起身,缓步将银票和明细接过去,递到老太太手里,再体贴地为老太太捶着腿。
老太太面露喜色,道,“再赏二十五打板子以儆效尤!”
“娘说的极是,重重罚下去那些刁奴儿还有些个顾忌,赵嬷嬷拉出去行刑!”
随着刘管事的喊叫求饶声,这件事落下了帷幕,毓清总觉得有些蹊跷,但又说不上来。
“祖母,孙女有一法子不值当讲不当讲?”
老太太向下看去,把九丫头给忘了,有些歉意,“你尽管说就是。”
“府中采买是件大事,府里的婆子管事都争着做这份差事,其个中缘由无非是油水多,攥着里面的三瓜两枣,若是让三个人同时去采买,凭着各自的本事与县内商家议价,谁的价格低就派谁去,这里面的差价的一半作为赏钱。”
老太太听了瞪大眼睛,“知道我们九丫头是个聪明的,没想到这么聪明,这法子甚好,老大媳妇你说呢?”
大太太听了九姑娘这番话,还呆愣在原地,老太太问她时才把她拉回来,随着老太太的话,“是。”
老太太向着毓清招招手,笑着道,“九丫头,来。”
毓清走上前去,就接到老太太褪下手腕的檀木手钏,“祖母,这是您最爱的檀木手串,毓清哪里好讨了去,不行祖母您还是留着吧。”
“九丫头配得起这檀木手钏,教你拿着就拿着。”
慧清一皱眉,心里很不高兴,她一直惦记着这手钏,不仅是她四房的姝清不也是要了好多次么,这下子好了,毓清一个点子就将手钏要了去,还是微笑劝着毓清,“祖母给你是你的福气你就拿着吧。”
大太太神色不变,微微一笑,从头上拔下那支水晶蓝宝石簪递到毓清手里,“九丫头你给伯母出了这么好的主意,伯母很是高兴,来这是伯母送你的。”大太太戴在毓清的头上。
刚回到毓秀馆,毓清觉得昏昏沉沉,便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