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消失不见了。他不愿再提起,免得主人想起以前的事情又伤心难过。
“主人还有哪里受伤了,让介浔再帮您上药。”
她见介洵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这件衣服来历不凡,可是他却不愿意提起,到底是为了什么?
天丝缕衣?听起来高大上的样子,样子嘛很普通啊,她实在看不出来这裙子有什么特殊的。
“怎么了,擦药啊。”
她见他愣神,就出声提醒他。
她只是把裙子撩的有些高,露出半截洁白修长的大腿,但膝盖上血迹斑斑惹人刺目。
介洵见她毫无所谓的看着他,一双水润的眸子纯净异常。忍住心里的奇异感觉,很镇定的给她擦完药。
药膏凉丝丝的慢慢浸入皮肤,非常舒服,刚才火辣辣的疼痛一下子减轻了许多。
“这是什么药,挺管用的。”
“这药还是您当年赏给介浔的,我舍不得用,就留到现在了。”他轻轻的摸着瓶子,语气中透露着小小的甜蜜。
“什么?十年前的药你还留着,不会过期吧,还管不管用!”这孩子不是傻的吧,十年了还留着干嘛!
“主人,您忘了吗,这药是您御用之物,百年不腐,极其珍贵。”
洛子曦被他乌黑的略带甜蜜的眸子看着,有些不好意思,原来如此。
这榆木疙瘩是喜欢他的主人吧,要不然也不会把区区一瓶药膏留了十年。
——
“能不能拿个镜子过来。”
洛子曦有些惊疑,十年,绝对不是一个巧合的数字,他说十年没有见过他主人,而自己却十年来一直做那个怪梦,还有这件破裙子,似乎也是专门为她量身打造,她从那间冰室苏醒,在她看来绝非偶然。这中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镜中的女子非常年轻,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样子,右眼下面还是那一块红色的胎记,但是那胎记的模样却跟她原来的不太相似,它像燃烧的火焰一样,盛开在右眼眼尾至眉尾,不仅没影响主人美艳的相貌,反而给她更增添了许多邪魅之感。
琉璃般的眸子,浓密的睫羽,细细的黛眉,粉嫩的樱唇。跟她原来有六分相似,但实际上,又跟原来的她在气质上大不相同,现在的人儿眼中是灵动和自信,又有一丝丝狡黠,再也没有往日的忧愁。
镜中的人此刻充满讶异和惊喜。
“介浔,你说我十年都没有变过吗?”
“嗯,主子比原来更加光彩动人。”
“可是我好多事情都记不太清楚了,许是躺的太久了,你能不能给我说说当年的事情?”
“……”
介洵呆住了,主人忘了以前的事情了?而后他心里又是阵阵的心疼,主人为了曦月子民这样付出,竟然沉睡了十年,到头来武功也失了,原来的事情也记不得了,主子真的是命太苦了,太可怜了。
“我忘了我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分开的?”好吧,这个应该比较好回答吧。
“十年前主子你功力耗尽,昏迷不醒,然后就消失了。就在前几日国师找到我说让我这两天到曦灵山脚下等你。”他悠悠的说了出来。
她虽然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还是暗暗的惊奇。看样子十有*他说的那个主人就是真正的现在的自己了,但是灵魂却已经改变。只是不知道这具身体里面原来的灵魂去哪了,躺了十年,容貌竟然没有一点改变,这倒是是有多么神奇啊。
洛子曦也可以十分确定,在她原来的世界,她的记忆十分完整,从来没有失忆过,除了不知道父母是谁,从孤儿园到长大,她也一直都在那里成长,没有受过伤,没有昏迷过。
难道是前世今生?看着镜中的人跟自己原来也有些相似,她这么多年来一直的病症,从介洵口中了解到的国师,难道自己每晚做梦和灵魂突然穿越到这具身体是那什么国师所为?
想到这里她心里惊了一惊,这国师是什么来头,竟然能把她一个异世的灵魂招到这具身体上来?他既然知道自己这两天醒来,想必自己来到这里就是他所为了。可是自己一点这里的记忆也没有,会不会是那国师招错魂了?!
想到这里她又是惊了一惊,不行,绝对不能让人知道她是个冒牌货,那国师既然有能力让她穿来,就有能力送她回去,她不想回到那个冷漠的时代,不想再重复以前那让人绝望的人生!
不管是魂魄错位还是货真价实,既然她占了这个身体,那她肯定是不会再让出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