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家,富可敌国的财力,若是再加上王妃手中的势力,那就连王爷也不可小觑了。
东方魅分析的话以及潜意思,君非冥皆一清二楚,言简意赅地问道:“铲除它,或者利用它,你觉得本王该如何取舍?”
东方魅沉默了一下,的确与其浪费兵力铲除,倒是能够利用便更加称心如意,只是……
她与王妃虽然仅见过一次,但也清楚王妃那脾性岂是容易驾驭的,何况,她总觉得若是以往,以冥王的残忍冷酷,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也不会留一点威胁在自己身边。
怎么这一次,变得这么心慈手软了?
当然东方魅知道他的意思,只道:“属下知道了。”
心中却在思肘,莫非是舍不得动王妃的势力,这个想法可让她震惊不已,同时微微垂眸,掩盖了一抹异样。
……
与此同时华德殿,太后的寝宫。
在侍卫带进来一位男舞姬,太后正在闲适地修剪着面前的牡丹,这盆牡丹相当艳丽,被打点修剪得金贵。
见人带来了,太后随意挥了挥手,侍卫皆会意静悄悄退下去。
唯独剩下这位男舞姬跪在太后面前,一直谦卑地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模样,唯有他身上散发出与众不同的气质,纵然他现在是跪着的,也让人觉得高高在上。
打点完这盆杜丹,太后才微微露出慈祥的笑容,仿佛才发觉他的存在,淡道:“三皇子,哀家多久没召见你了?”
没错,跪在她面前的男舞姬便是当初被尧北送来的质子,尧北的三皇子夜华韶。
夜华韶这才抬起头,那张令人一眼便沦陷的绝色面容,即使两年的折磨过去,依旧风华犹在,恭恭敬敬地道:“回太后,两年。”
“那么说,你到我朝已有两年了。”太后顿生感叹,“没想到时光过得如此之快,哀家以为是昨儿发生的事,没想到已经过了两年。”
夜华韶不言片语,似在倾听,似不知在想什么,神色静谧得好似不存在一般。
说着说着,太后转而怜悯地望着他道:“这两年哀家知道你吃过很多苦,在你初入皇宫那时,哀家便将你转送于达官贵族,作为一名敌国质子这种待遇怪不得哀家,哀家也曾交代过他们,不得夺你性命,而一年后哀家便将你要回安排入皇宫做一名舞姬,虽然对你来说可能是种侮辱,但比起流连于达官贵族,应该好过点……”
夜华韶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就着跪着的姿势给太后磕了一个头,“多谢太后垂怜。”
太后眯紧了凤眸盯着他,半响,才叹道:“你可知今日哀家为何召见你?”
夜华韶摇了摇头,诚实道:“请太后明示。”
瞥见他似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太后心底对他的警戒放松了些,和蔼地道:“起身吧,坐到哀家身边。”
夜华韶没有任何扭捏,起身弯腰道:“谢太后。”
在他坐到太后身旁,太后才展开一个仁慈的笑意:“三皇子,你觉得哀家这盆杜丹开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