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付辛博回敬了唐肃一眼,没说话,只继续给林子宜把针扎好,心里却在感叹,这个唐肃,对林子宜着火入魔了吧?
小家伙看到林子宜难受,立刻就从另外的一边爬上了床,然后盘着短腿坐在林子宜的身边,握住她的另一只手,细细的眉头,因为心疼,揪成了一团。
“好了,打完这三瓶药水,应该就可以退烧了。”给林子宜扎好了针,看着药水顺利地开始往下滴后,付辛博便退到一旁,开始收拾东西。
“她没有退烧前,你不可以走。”付辛博东西还没有收拾完,某个男人凉凉的声音便从身后传了过来,霸道的不容置喙。
付辛博回头看唐肃一眼,嘴角抽了抽。
留下来也好,正好他有一堆的疑问想问唐肃。
收拾好了东西,付辛博由花姨带着出去洗手,两个小护士则乖乖地站在卧射里守着,低着头,边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付辛博净完了手,便直接去了二楼走廊尽头的一个大阳台上去欣赏小凤峦山黄昏时迷人的景色,花姨给他泡了一壶好茶,放在了由藤条编成了小茶几上。
“她除了感染风寒导致高烧外,还有没有别的问题?”蓦地,身后某个男人又沉又凉的声音响了起来。
付辛博看唐肃一眼,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来到藤椅上坐下,顾自倒了杯茶,轻抿了一口后,才幽幽地开口问道,“唐肃,你跟那个林子宜到底什么关系呀?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唐肃掀起眼皮来淡淡觑了付辛博一眼,来到他对面的藤椅上坐下,也倒了杯茶,喝了一口,这才轻拧着好看的眉宇,凉凉地道,“付辛博,你到底是医生,还是狗仔队的?”
付辛博郁闷,“唐肃,你是有未婚妻的,你总不能瞒着希妍在外面养女人吧?”
唐肃又喝了口茶,看都不看付辛博,只继续凉凉地回答道,“那是我的事,你管得着吗?”
付辛博嘴角一抽,唐肃这话时的意思,他就是瞒着安希妍在外面养女人了。
“那你还到底打不打算娶希妍啦?”唐肃是他从小到大的好友,安希妍是他姑姑家的表妹,付辛博这个做表哥的,稍微关心一下自己的表妹,也不过份吧。
唐肃再次掀起眼皮,刀锋般的视线扫了付辛博一眼,没答话。
唐肃的那一记刀眼,让付辛博有些不爽,没有一个男人背着自己的未婚妻在外面养女人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当然,除了唐肃外。
“据我所知,林子宜是安奕泽的秘书,他对这个小秘书,也特别的喜欢。”付辛博拧着眉头看唐肃,随口道,“你不会是想要跟安奕泽抢女人吧?”
付辛博的话,让唐肃握着茶杯的手,蓦然间就紧了紧,手背上的青筋,也开始隐隐跳动,墨色的浩瀚眸底,更是有一股无法压抑的火苗在窜动。
侧头,唐肃微眯着一双鹰眸,锐利而幽冷的视线落在付辛博的脸上,散发出无限危险气息地道,“林子宜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他拿什么跟我抢。”
啊!
付辛博蓦地瞪大了双眼。
这......这几个意思?
不过,唐肃没等付辛博回过神来,便将手中的茶盏往茶几上重重一放,“嗖”一站了起来,转身大步离开了阳台。
等唐肃高大挺拔的身影消息在自己的视线里,付辛博才明白过来唐肃话里的意思。
难道,唐肃真不打算娶安希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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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肃回了主卧,刚吩咐其他的人都退下去,李正便在门口报告,说唐老爷子派了车来接小溪去唐家大宅。
唐肃看着仍旧还守着林子宜的小家伙,点点头道,“去吧,去陪你太爷爷玩会。”
小家伙有些不放心林子宜,抿着唇角道,“那你保证会照顾我们家子宜吗?”
唐肃墨眸一眯,“你信不信你再不走,我现在就扔你出。”
小家伙努着嘴“哼”了一声,一边往床下挪一边抗议道,“你一点都不爱我,妈妈才不会对我这么凶。”
男人瞪着自己儿子那小小的身影,没说话,一直等孩子消失在门口,门被从外面关上,才收回了视线。
看一眼大床上安静地躺着的小女人,她紧蹙的眉心,已经微微松开了些,表情也没那么难受了,看来,是付辛博药起作用了。
拿着IPAD,来到床的另一边,男人径直上了床,然后,紧埃着林子宜靠在床头,一只手将刚才被小溪一直紧紧握着的林子宜的手握进掌心里,另外一只手点开IPAD,认真看起了邮件。
林子宜似乎感觉到了身边那充斥着强烈男性荷尔蒙的熟悉气息,脑袋动了动,原本摆在另一侧的脸,侧向了男人的这边,而且,还往男人的大腿边噌了噌。
感觉到大腿的一侧有柔软的触感传来,男人的身体,几乎是立刻就有了反应,侧头,看着林子宜那染着不正常红晕的一张细腻的巴掌大的小脸,和那白净如瓷的脖颈,男人原本就深邃的眸光,瞬间便更加深沉了几分,喉间一紧,墨色的眸底,隐隐的浴火开始跳动。
这个小妖精,生病了都能这么轻易地就撩拨起男人的浴望,更何况是跟整天跟安奕泽在一起,安奕泽对她没有反应才怪。
侧手,男人将林子宜的脑袋掰正,不要再噌着他的大腿,否则,他可不敢保证,在她还没有醒过来的时候对她做出些什么来。
虽然林子宜的脸不会再噌到男人的大腿,可是,身体的变化却让男人再没了看邮件的心思,只能将IPAD一扔,然后,侧躺了下来,干瞪着林子宜,却什么也干不了。
很快,一瓶药水打完了,唐肃结她换了第二瓶药水。
换完药水后,唐肃伸手探了探林子宜的额头,明显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烫了,她蹙着的眉心,也已经舒展开来了。
侧躺回刚才的位置,男人支着脑袋看着林子宜脸上不正常的红晕一点点地退去,恢复原本的白皙透亮,深沉的眸底,红色的火焰,已经在疯狂地叫嚣。
当药水打完一瓶半的时候,林子宜已经渐渐开始恢复清醒了,那只没有扎着针的手动了动,可是,却感觉手心像是被什么抵住了一样,而且,那东西又烫又硬,像烙铁。
迷糊中,林子宜渐渐收拢了五指,然后,握住了那块似烙铁般的东西。
当林子宜柔若无骨的小手握住自家小兄弟的那一刻,男人的身体“轰”的一下,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彻底炸了。
墨染的眸色骤然加深,男人什么也顾不得,头压下,攫住林子宜那已经渐渐恢复血色的两片娇艳的唇瓣便吻了起来。
“恩......”
林子宜轻咛一声,只感觉有湿湿热热又软绵绵的东西覆在了自己的唇上,等她的唇齿被什么霸道地撬开的时候,她才猛然间惊醒过来,挣开沉重的眼皮,入目的,是男人染满浴火的性感到让人心惊肉跳的俊颜,此刻,他那双深邃的墨眸里,仿佛一个迷人的旋窝般,闪烁着无比诱人的暗芒,仿佛下一秒便要将人吸了进去。
“唐肃......”
经过早上的那一番折腾,此刻,林子宜倒是一点都不慌乱了,不过,却还是下意识地伸手抵在男人的胸膛,想要去推开压在身上的仿佛巨石般的男人。
可是,不管她多用力都丝毫没有用,男人那霸道而又满是柔情的吻,没几下便将原本就还有些浑浑噩噩地林子宜的理智,全部卷走,抵在男人胸膛上的双手,一下子也忘了动,只睁大双眼看着眼前吻的认真而又专注的男人,任由的他的唇舌在自己的口腔里肆虐,卷走自己全部的理智与呼吸。
难得有一次,林子宜能这么乖顺,一点都不反抗,所以,男人吻的愈发的忘情,只是,越吻,男人便发现自己越不满足,浑身上下也越难受。
大手,再不授控制地探了过来,想要去扯开林子宜胸前的衣服,只是,手才探到林子宜的胸前,就发现自己竟然摸到了湿湿凉凉的一片。
那是什么?
男人蓦将自己的唇舌抽离,一只手微微撑起身子朝林子宜胸前的方向望去。
该死!居然走针了,药水全部流了出来,林子宜的手背也肿起了一大块。
即使此刻再不愿意,男人也不得不翻身从林子宜的身上起来,然后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让付辛博进来给林子宜重新扎针。
挂断呼叫之后,男人低头看了看异常狼狈的自己,狠狠瞪了一眼床上睁着双澄亮澄亮的大眼睛,而且一脸无辜的林子宜,转身,大步往浴室走去。
付辛博进来便发生卧室里只有林子宜一个人,那大床上凌乱的样子和林子宜红肿的嘴唇,让他一眼便明白过来卧室里刚才发生的是怎样香艳旖旎的一幕。
悄无声息地往浴室的方向瞥了一眼,付辛博大步来到了床前,看了看林子宜的手背,直叹息。
知道付辛博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所以,这时才彻底清醒过来的林子宜脸色忽然就如炸开的红云一样,彻底红到了耳根。
付辛博当然不会说林子宜什么,只是让护士重新拿了针头来,默默地重新给林子宜扎好。
这时,唐肃已经冲完了凉水澡,拉开浴室门走了出来。
付辛博淡淡地瞥了唐肃一眼,又看着林子宜道,“林小姐,你等下可千万不要乱动了,手臂更加不能用力,要是再走针,手臂再肿起来,会很难看。”
林子宜咬着唇角瞟了一眼穿着个浴袍大步走过来的唐肃,点点头,简直就想挖个洞钻进去。
显然付辛博什么都猜到了,偏偏唐肃这个可恶的家伙却还什么都不避讳,简直太丢脸了。
“记得,对待病人要温柔体贴,不能像禽兽一样粗暴。”付辛博边收拾东西边意有所指地道。
男人的脸色一沉,掀眸觑着付辛博,脸色特别臭地道,“付辛博,那叫做情难自控,不叫禽兽,你懂么?”
付辛博看着某个淡定的出奇的男人,嘴角抽了抽,“对着一个高烧超过40度的病人情难自控,那不叫禽兽叫什么?”
男人的脸色更臭了,“付辛博,今晚你还是陪着我们别走了,要不然我等下又对林子宜兽性大发怎么办?”
林子宜狠狠瞪唐肃一眼,简直想叫他闭嘴!
“别!还有一大堆的病人等着我呢,等她的针打完了,你们俩想怎么滚床单都随意。”
林子宜咬唇,已经完全听不下去了,到底有没有人在意过她的感觉啊!!!
把脑袋往被子里一钻,又捂住自己的耳朵,林子宜打算不听为净。
唐肃看一眼钻进被子下面去的小女人,终于闭了嘴,没有再回付辛博什么,只吩咐一边的方姨道,“去准备一些清冷的粥药,等呆会打完了针端上来。”
“是,先生。”方姨点头,又道,“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您和付医生要不要现在下去吃点。”
男人看了眼躲在被子下面的林子宜,知道这会儿她肯定不想让自己呆在房间里,于是点点头,大步出了房间。
听到唐肃和付辛博的脚步朝相继离开了房间,林子宜才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然后,深深地吸了口气,整个大脑,却陷入一片混乱的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