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次日,战英与卫子逸已经收拾好行囊,去大殿拜别二位师父。
在地上郑重地拜了三拜后,起身。战英对李久龄说道:“师傅,徒儿今日便去了,本应该在师傅师叔跟前端茶送水尽徒儿本分,如今却三年不得相见,还望师傅与师伯珍重。师傅对战英可还有什么嘱咐?”
李久龄对战英与卫子逸说道:“你们自去罢!丫头年龄虽小,却是心志坚定有主意的人,老夫没有什么可嘱托的。你们只要记得,天机谷是你们最大的后盾,放心去闯吧。只一件,你们二人在这三年要一条心,守望相助,切不可各行其是,尤其不能分属对立阵营,这是祖师传下的规矩。切记切记。”
战英与卫子逸认真听着,肃然答是。
何乾坤上前一步说道:“子逸,你一向闲适懒散惯了,这次出谷历练,要多思多学,凡事要由你师妹做决定,切莫胡来。”
卫子逸一到师傅面前便总是那玩世不恭的模样,他嬉笑着说:“哎哟师傅,为何到你嘱咐我的时候,总是要我切莫胡来,我是那胡来的人么?我觉着自己挺靠谱的…放心吧,我会罩着我师妹的,一定不会让人欺负了她去。”
何乾坤见他这副模样直摇头,但他一向如此,好在也没闯什么祸,而且今日他便要出谷了,未来三年眼不见心不烦。
李久龄唤来伺候他的童子,从他手里拿过两个荷包:“里面有一些银两,做你二人的盘缠。这里面的银两大约只够你二人三个月之用,以后的日子就凭你们自己的本事谋生吧。”
说完李久龄冲他二人挥了挥宽大的衣袖:“去罢!三年后不管事情办完与否,必得有一人回来。”
“是,徒儿去了。”二人接过荷包,再次叩拜完转身离去。
二人不是第一次出谷了,但如今是出师后出谷历练,心境自然大不相同,心下充满着对未来的憧憬,以及初次行走江湖的豪情。
卫子逸打开荷包看了看,有些泄气:“这些银两如何够三月?最多一月罢了。”他想了想,对战英怂恿道:“师妹,你不是要去汴国伺机报仇么?万一进展不顺要停留汴国许久。不若先拿这些银两去赌一赌,赢一大笔钱。有钱傍身心不慌。”
他说着,讨好地露出一口大白牙。
战英掂了掂腰间的荷包:“在我看来这些银钱用三个月绰绰有余了。师兄你切莫动别的心思,盘缠也省着些用。等到了汴国,我们再徐图之。”
卫子逸见战英不同意,不免有些泄气:“哎,师妹你就是太过死板…如今虽也算有些容貌,却还是无趣得紧。人要知变通嘛!活着已然无趣了,不给自己找些乐子如何走过这漫漫人生路。”
战英对着卫子逸嫣然一笑:“那抱歉啦师兄,未来三年恐怕你都会很无趣了,但是没办法,我俩必须在一起,我也替你感到遗憾。”
卫子逸看着她在阳光下巧笑嫣然的脸,微微发怔。作为一个视觉动物的判定,师妹确实变美了许多。
战英同卫子逸商量,她要先去廊坊见朋友,在廊坊停留两天准备齐了去汴国需要的物品方出发北上汴国。
“朋友,便是为你换脸的神医么?”卫子逸问道。
战英轻轻点点头。
“太好了,我要看看是何方神圣,竟然有此神通。必要的话让他也给我整整…”卫子逸又开始浑说,战英并不予理睬。
在千机谷的一年内,因战英十分刻苦,每个月只有一天出谷与景上相见。景上虽十分思念,但也知战英脾性,一旦认真,必是要努力做到最好。
于是战英不在的日子,景上便回山庄处理庄内事务,只在战英出谷的日子之前赶回晏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