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适你温软的香足。
甚至,我愿是你呼吸的那缕气息,
温润着你的肺。
是你踩着的那片泥,
坚实着你脚下的土地。
最后,我化成一条虫,
扎营在你的肚子。
曾经
你亲切地称呼我——肚里的蛔虫。
今生,我再世为人。
莫名的熟悉
让我深深地感动。
虽然我无法探知你的一举一动,
但那不经意间的一触,
如同烙印刻在我心间。
今天,我脱口而出:
愿你像前世,
供养我百年,
让我不为衣食所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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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指今年三十三岁,早已不是懵懂的少女,岂会被于乐所骗。
出于编辑的职业敏感性,她边听边记录。
待于乐说完,她习惯性地问道:“这首诗叫什么名字?”
于乐不明所以,顺口答道:“你供我。”
玉指拿起纸张,轻弹一下道:“好了,这首诗算投稿。”
话锋一转,她问道:“对了,诗集的事情,可是领导交给我的任务,你到底什么态度,给个明白话。”
于乐闻言,顿时急了。
刚才那番话,纯粹是为了调戏玉指,怎么还要发表?
于乐忙道:“玉指姐,别介!这只是我内心的独白、情感的倾诉、秘密的私语,你这发表出去,算什么呀?以后我还敢不敢抒情了?”
玉指哂笑道:“我就要把你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让你永世不得翻身。我要让你明白:女人,尤其是女主编,不是你说调戏就调戏。”
于乐闻言,心中大囧。
想到今后每次看到这首诗,他都会想起此时的场景,那相当于多少头草泥马踩踏而过啊!
他苦苦哀求道:“姐姐,你可不能这样。看在我上次为你按摩小手的份上,你也得体谅弟弟呀!”
玉指闻言大怒道:“你还有脸说。请我吃饭不带钱就算了,还拽着我的手摸半天,你是不是没见过女人啊!”
想起一年前的猴急样,于乐惭愧地说道:“弟弟第一次见到如此白皙、滑嫩、纤细的美手,赏玩之心顿起,有些失态!不过,我已经道歉了呀!”
玉指讥讽道:“赏玩之心?哟,我还真没看出,你还是个风流种!说,你祸害了多少姑娘?”
于乐分辨道:“口误,口误,是痴迷、迷恋!”
玉指撇嘴道:“你跟我没关系,用不着解释。记得你上次说过,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
于乐突然发现,他认识的女孩子居然都用他的话反击他。
这世道,还让不让人愉快地玩耍下去啊!
他急忙转移话题道:“《国家日报》刚才还问我诗集……”
不待他说完,玉指打断道:“别拿《国家日报》压我。提起它我就来气,你拍着良心说,《帝都日报》给你的稿费怎样?你倒好,把《一代人》投到别家报纸,真亏了我那顿饭?”
顿了顿,她补充道:“我忘记了,你良心早被狗吃了!”
于乐嘴里直喊冤。
他解释道:“一首诗的艺术成就如何,不取决于作者的主观臆断,还要看它是否适应这个时代,是否引起读者的共鸣。
我当初也是随手一投,纯属手欠!下次你让我多握会儿你的小手,我保证不会再干这种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