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顷。
但不管怎么说,很快这事情便被平息了,仍有个别议论的声音,都无关紧要。
虽是这样,梁宴清却没敢掉以轻心,他安排底下的人实时关注着。
也幸好梁宴清安排了这一茬。
廖梨均有个十分疯狂的女粉丝,叫彭白,言行举止格外极端,出了名的变态。
这几年,但凡是对廖梨均不好的,无论是明星、黑粉还是媒体,她统统都要变着方儿实施攻击,现场报复。
轻的,就是恐吓骚扰。严重的,她曾经动手打伤过一两个女明星。
为着这些事儿,她进过无数次局子,可放出来后,一点不改。
彭白有一特点,她每次有了攻击的对象,都会发条微博公示。内容极简单,就是攻击对象的名字。
早前就有不少网友猜测,这次彭白一准会盯上谢柏仪。
梁宴清安排的人听到风声,便调查了彭白,发现情况属实,于是时刻关注着她。
今儿下午三点,彭白更新微博了:谢柏仪。
据说彭白还是个动作迅速的人,只要她发了微博,那么不出俩小时,一定会出现在攻击对象面前。
梁宴清接到报告,心惊动魄,立时给谢柏仪打了电话。听到她没事,这才略略松口气。
不管彭白是否真的如资料数据显示那般变态,梁宴清神经紧绷着,他容不得一丝伤害谢柏仪的可能。
没把彭白这颗炸弹拆除之前,他不敢让谢柏仪一个人待着了。
谢柏仪听完,咋舌,这些事儿她可一个都不知道。
她挑眉,“由得网上传,我不在意的。倒是你们一个个发这些声明做什么?公众的嘴巴最难堵住,反正无论他们说什么,都不会影响我的生活。”
她顿了下,笑起来,“二哥也真是的,怎么动不动就告人?他又不是不知道,网上有些话没说错,不少事儿我还的确做过。”
谢柏仪滑着手机屏幕,点开其中的一条拿给梁宴清看,“比如这条。”
博主爆料,列举了她仗着有钱有势而在美院享受的一干特例。
梁宴清扫了眼,支起两指揉了揉太阳穴,“怎么处理是我们的事,总之网上的言论你不必看。”
谢柏仪收了手机,“我忙着呢,可没工夫看这些。”
梁宴清又说,“但是要注意彭白,我和你二哥打了招呼,你住回老宅子,出门带两个保镖。”
谢柏仪侧目,心中有些不以为意,“有这么厉害?彭白再怎么说都只是女人,我有西瓜守着,她伤不了我。”
梁宴清沉思片刻,说,“我会尽快解决,你忍几天。知道你出门不喜欢人跟着,我得空就来陪你。”
谢柏仪一听他这么说,心中一动,“好,听你的,但你得说话算话。”
梁宴清哪能不知道她的想法,叮嘱,“我认真的,你别敷衍,放在心上。”
谢柏仪点点头,笑盈盈的望着他,“我知道了。”
梁宴清被她的目光弄得心中一紧,坐正,“一定记住我的话。”
谢柏仪凑过去,“彭白又不是妖魔鬼怪,你放松点,嗯?”
她离他很近,气息扑在面上,软软的痒痒的。
梁宴清呼吸沉重。
谢柏仪退回去,“宴清哥,我们晚上吃什么?”
梁宴清整了整领带,“送你回老宅子,我晚上有点事儿。”
“什么事?”
“公司的事。”
谢柏仪“哦”了一声,“那好吧,你得空来陪我就成。”
梁宴清没忍住,抬手在她发顶摸了下。
把谢柏仪送回谢家老宅子,梁宴清进去和长辈问了好,便匆匆忙忙离开。
他急着去见一个人。
刚才没对谢柏仪说真话,其实和公司无关,也不是公事,他约了廖梨均。
一切都是因廖梨均而起,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解决彭白,恐怕没有比廖梨均更合适的人。
大约一个小时后,梁宴清走入一间幽静的私人茶室。
廖梨均正煮着茶,见到他,笑,“来了。”
梁宴清颔首,关上门。
他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还没开口,便听廖梨均说,“梁先生,采访的事情我很抱歉,没想到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梁宴清却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她,“这人你应该认识。”
廖梨均一愣,接在手里。
照片里是一个不到三十的年轻人,平头短发,衣着随性。乍一看,还以为是男人。
廖梨均眸子里几番变化,看向对面的男人,“我认识。”
她缓缓放下照片,“是我的一个粉丝,彭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