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他们实在太困了。
之前的波折、疲倦都袭上身子。
夕野道:“关于那个疯子的事情,我们怎么解释?”
陆轻尘道:“不必解释了,我们都咬定不知情便是。”顺子本来就没任何亲密的人,加上纳崎村玄事颇多,很容易就给遗忘了,甚至都没人发现顺子消失。
夕野道:“就这样混过去好了,反正警察也不会管。”
陆轻尘道:“对。”他好像预见了将来社会的一些趋势,各部门之间相互推脱,到时候一个人被火车扎死,警察还要和铁道部争到脸红脖子粗“这里死人了,就是你们警察的事!”“啊?可他死在铁轨上,不就是铁道部的事情?”他们争吵的时候,尸骨都臭了,再过几年,甚至烂了、化成白骨,警察和铁道部还在喋喋不休。
夕野将背带挑起,微微地一弹,道:“又脏又困,我实在想睡了。哦,对了。”她忽然起了神,拉着陆轻尘就朝街内走去。
“怎么了?”
“去泡个澡然后睡觉吧,我知道有一家不错的旅馆,后院有澡堂。”
陆轻尘道:“可是纳崎村不是晚上不开门吗?”
夕野道:“等我们过去,差不多就4点多,天也蒙蒙亮。对喽,我们各付各的,互不相欠。”她将大钞摇了摇,露出可爱的小虎牙。
——在纳崎村下方的西北街道,有一间叫作“安平”的旅馆。
旅馆地势较低,前阵子的台风更将大量雨水带到这里,幸亏旅馆地基较高,远远看去,好似一座建筑脱水而出。
刚刚走进,便有人从门里出来。
此人两手提着木桶,悉悉索索地抱怨着,一路走到旅馆下,舀着台阶下的水。
陆轻尘走过去,道:“打搅一......”此人猛地回头,正与陆轻尘撞在一起,顿时青筋暴起,怒骂道:“靠妖!哪个人撞邪了?”
声音隐约有点熟悉。
“阿飞?”
“啊,是小弟你!是你呀!”阿飞抱住陆轻尘,感动得提泪横流“我以为你又失踪了,王立群报告警察,他们也没找到你们。”
他也看见夕野,道:“你们俩个莫非......哦,哦,我懂,你们一定累了来投宿的吧。”
陆轻尘道:“你又怎么在这里?”
阿飞道:“我打零工来的啊,你们别急,这儿的老板娘我认识,今儿个尽管住吧。”
陆轻尘道:“诶,是老板娘,漂亮吗?”
阿飞道:“回头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他说话时声色俱佳,只是顶着一头杂毛发出这样的绝句很不匹配。
陆轻尘道:“你能用白话形容一下吗?”
阿飞道:“你听我说诶,她身材又火爆,人又是那种古典美,但一切都比不过她成熟的风韵。”
陆轻尘道:“你这么一说,我好想见一见她。”
夕野忽然站进两人中间,道:“你们当我夕野死了吗?两个色魔、淫贼!”
陆轻尘道:“如果一个男人不色,要么是伪君子,要么是太监。”
夕野道:“那、那、那你也不好当我的面露出邪念。”
陆轻尘笑道:“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你又不是我的老婆,凭什么阻止我看美人呢?”
夕野怒道:“我不管了!”她将两人一推,气势汹汹地进了安平旅馆。
“老板!两间房。”她将钱愤怒地拍在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