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走后,云双亦愤愤离去。
白夫人与云生都未做理会。
但云双走后,白夫人上前握着云生的手:“我儿与二皇子相熟?”
云生无奈一笑:“不过是那日在长公主府中见过一面,谈不上相熟。”
二人至多也不过算是互知身份而已,到现在话都没说上五句,哪里算得上相熟。
白夫人听了云生的话,眉头微蹙不解道:“那他好端端的,今日特地前来探望你病愈,现下又邀你明日同游。”
云生自然也是不解,但却不愿让白夫人跟着担心,于是宽慰道:“没事的娘,他还能吃了女儿不成。”
谁知白夫人却是兀自摇了摇头:“我看还是三皇子的性子好些,这个二皇子,忒的难捉摸。”
云生听了更加无奈,这是哪跟哪儿啊。
白老爷送了二皇子回来,白夫人急忙问道:“怎么说的?”
却见白老爷坐了一手伏案,摇了摇头:“二皇子出了名的难捉摸,谁又能瞧得出他在想什么。”
白老爷看向云生:“要不爹明日就说你病了,去不了了可好?”
云生却不这么想,虽说这二皇子,是难得的云生略有些发怵的这么一个人。
但云生却向来不是逃避的性子,越难得山,她越要去爬。
征服,才是她喜欢的。
云生清颜一笑,对白夫人与白老爷说:“此事爹娘放心就是,女儿自有分寸。”
另一面,二皇子出了白府。
随行等在门外的仆从迎了上来:“爷。”
二皇子接过马缰绳,一个翻身上马,朝皇子府而去。
一路之上,街道之上行人接踵,他不得不慢下了速度。
坐在马上随着人流慢行。
而这一停下,他便想起了方才在白府中,见到的那白家大小姐。
他不过是一时兴起,想起那日自己从她自己的荷花湖中,一把将落水的她救了出来。
当时他便好奇,好好的她怎么会玩到那湖水中去。
今日下了早朝,便听他三弟话里话外的都是那个白家有趣的大小姐。
他便来了兴致,到想瞧瞧,这个白家大小姐可就有他的三弟说的那般,与人不同么?
谁知却来的不巧,白家二老说她去了庄子散心,今日晚些才能回来。
他本想当真来的不巧,但方要告辞离开,却听白家家丁通报,说她回来了。
但他却不曾想到,她推了门进来,一身黑色干练的劲装,长长的柔亮青丝高束在脑后,还有她腰间那一把短小古旧的剑,干练简肃的装扮
长安城中的娇娇贵女,不都应该环佩金簪,长袖善舞的么。
原来,这个白家大小姐,真的如他三弟所言,不同于旁人。
于是他便连自己都没想到的,忽然出口相邀。
她可知道,那可是这么多年,自己第一次相邀女子。
但她却拒绝了自己。
可退缩并不符合自己的性子,既然说出了口,自然要达到目的。
翌日一早。
二皇子果然守时,不到晌午,便等在了白家的前厅中。
大年节里的,原本喜庆不已,可一大早的,二皇子这么一尊冷面神坐在当下。
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