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找你谈件事。”那人躺在那里看着周健强说道。周健强正坐在他双脚处。
周健强疑惑了一下,觉得好像面熟,但黑暗中又不是看得很真切,一时也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朋友是?”他心中戒备更深,淡淡地问。
“你知道华爷叫你回来做什么吗?”那人没有回答,反问。
周健强心中微惊,但他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这是多年来混迹出的经验,特别是在面对陌生人的时候。依旧问:“朋友是?!”
那人笑了一下:“强哥真是‘贵人多忘事’!方才还吐我一脸瓜子皮的!”
三人一惊,周健强随后笑道:“原来是交jing朋友,换了身皮我还真认不出来了!怎么?还要查驾照?这回我们可是刚喝完酒的,要不连酒驾一起查了?要我说您可真敬业,要不进去喝两杯;我的地盘,不用您花钱!”
腾琼冷笑两声:“这地盘,你能做主几天?那么多人在监视你,你还活得很开心的样子?!”
周健强又惊了一下,看向俩兄弟:“谁回去看一下场子啊?”
“我去吧,强哥。”老牛刚要说,肉蛋抢先说道,并下了车往酒吧走去。
“真是好兄弟!就这么一个人去了。”腾琼躺在那里感慨道。
“没想到你竟然是jing察!”周健强叹道。“这里什么时候,jing察也把交jing队的活儿揽上了?”
腾琼笑了两声:“天豪酒吧的命案,死的是谁你知道吗?”
“呵呵;我刚回来,你是知道的;我怎么会知道?”周健强冷笑着摊摊手道。
“省副书记的儿子。”腾琼淡淡地说。像是在感慨。
“这就是你引我到这儿的,意思?”周健强问,随后冷笑。
“华爷会让他的儿子,进去吗?”腾琼学着周健强的样子,问。
周健强沉默了一下,又歪头看着腾琼,双手示意冷笑道:“那么多人,又轮不到我!”
腾琼像是听到了好听的笑话,冷笑了两声:“棉花场的纵火案被人全程拍了下来;不过不是我,我可没那闲心做这无聊的事儿!局长给的;我这儿有拷贝的,您有兴趣不妨看一看。我想,绝对比你们时常看的那玩意儿,爽!嘿嘿嘿!”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黑盒子扔给周健强。
周健强听了,如遭雷击,下意识地接住了那个黑盒子。
“哟,这不是腾副队长吗?怎么的个意思啊?!”老牛忽然回身趴在座背上看着腾琼,冷冷地说道。
“老牛兄弟竟然认得我,荣幸哪!”
“想死吗?!”老牛的左手摸向了后腰。
“我是来拯救你们的;当然,如果你想心甘情愿地做替罪羊的话!”
“老牛!”周健强捏着手中的黑盒子,咬牙道。
“这回清楚了吧?回去吧,别让监视你的人察觉出异样!”腾琼躺在那里很悠闲地说。
“就跟我说些这?”周健强看着腾琼,冷冷的问。
“我的意思,你是知道的。”
周健强沉默了一下,收好黑盒子,拿好盒饭下了车往酒吧走去。老牛回头又看了一眼腾琼,下了车,摁了一下遥控器锁好车门快步追去。腾琼从兜里又掏出手机,点了几下,手机上竟显出了外面的画面。原来车顶被他来时顺手装了个小型监控探头,还是那种可以360度ziyou旋转的。画面中不同方向的几个走向这里的人,见俩人下了车,又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周健强俩人也发现了这些人,心中对腾琼的话又信了三分。腾琼见四外再无人,拿出个遥控器摁了一下,车子竟被解锁了。又看了一下画面,腾琼下了车,离去。
华爷的目的,只是叫人监视住三人,别让他们跑了。后边那句才是重点。
俩人回了房间,路上遇到的人还是那么客气,可此时看在俩人眼里就有些变了样了。
周健强直接拿着盒饭进了阿兰的屋里。
“哼,你这个大坏蛋,自己吃完了才给我带回来!”阿兰见周健强进来,直接起身过去抢过盒饭,娇嗔道。
周健强不由笑了,方才沉重的心情也有所缓解,笑:“我也没吃呢。”
“哼,又是哄鬼的话吧?”阿兰横了他一眼,“那一起吃吧;买这么多,我还以为你是要喂猪呢!有钱人就可以这么糟蹋啊!哼!”
周健强讪笑,不知说什么好。
“趴这儿吃吧。”阿兰走到窗户边,把盒饭放到窗台上,回头看着周健强说。
周健强淡笑着走了过去。
屋外,老牛坐在沙发上,点燃支烟,又拿出了那份合同。有目的地寻找了一下,果然,合同上写的转让ri期是从上个月开始!老牛猜到了华爷的意思,咬着牙慢慢合上了合同。
肉蛋察觉出不对,投向个询问的眼神。
老牛深吸口气,看着茶几,半握拳的右手在头顶伸了伸挠向了不长的头发,又搭在膝上来回搓了搓手指,做了个电话手势,最后伸出三个手指,点点了半握拳托在左膝上左手的虎口。他怕屋内有什么监视的东西。
肉蛋一惊,有些恼怒。他看出了老牛表达的意思:上边要你我三兄弟做替罪羊,替阿豪进去。早在阿豪犯了命案,华爷突然叫他们回去的时候,他俩就在暗中嘀咕,会不会是叫回去顶罪?他俩在最底层混得时间较长,从来没想过能接触到华爷这种大人物,苦难的生活使他俩对他们有种根深蒂固的敬而远之的念头。与周健强的“一切皆有可能”的豪情想法不同,他俩就像古封建那会儿被压迫习惯了的平民;这也是他俩为何跟着周健强了才混起来。不过华爷叫的很自然,当初走的时候,阿豪就跟周健强说出去避个两三个月就回来,而今从时间上来说并不突然,突然的是,华爷从不正眼看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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