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竟然也下了命令,jing察们在各个出城路口设了盘查,拿着通缉令寻找可疑的犯罪嫌疑人。而下水道的总出口,也被人看了起来。城中的大小混混,都在街道上寻找着四个可疑的身影,或盯着一个下水井看上半天,上去踩一踩,又跑往别处去。
还未天亮,城中就陷入了紧张地忙碌当中。
周健强四人出现在一栋抵挡小区内,四周黑乎乎的,没有什么路灯。一些高大的柳树点缀在四周,更觉yin森森的感觉。四人观察半天,沿着道路向小区外面走去,前后错开些许距离。
走了半响,老牛忽然弃下肉蛋小跑追上周健强俩人,看眼阿兰,说:“强哥,外面肯定在死命地找我们;你也知道华爷的手段,那种场面我们也曾参与过,有哪个人能逃过华爷的追捕?何况现在带个拖累?这里也安全了,华爷的目标又不是她;扔下她,我们走吧!”老牛的话说得很直白。
周健强闻言停下,看回被自己拉着手腕的阿兰,一时陷入犹豫当中。
“我本来是投奔我哥来的,你们却强把我带到酒吧,扯入你们的事中,就这么把我扔下了?那我怎么办?他们也认得我!我又是个弱女子!”阿兰很不给面子地挣脱周健强的手,对老牛怒喝道。“他们抓住我逼问你们的去向呢?我说还是不说?我也是怕死的!”
老牛要动怒,周健强伸手拦下:“兄弟,你说得对!我们四个人的目标太大,我看还是分开走吧,在老地方相会!活下的,给死了的报仇!”他的语气,随意之中蕴藏着凝重。
“真要这样吗?为了一个刚认识一天的女人?”追过来的肉蛋看眼三人,问。
周健强抬头看着天上,叹口气,悠悠道:“我记得,我们结拜那天,给自己定下几条规矩;这些年,我们一直都在遵守着。今天怎么了?为了生死,就要作悔?往ri都说关二爷好,今ri有这机会,却反而怕了起来;呵呵呵!”
“兄弟不是怕;只是觉得没有必要,不值得!”老牛道。
“他哥是jing察,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的吧!”肉蛋适时地找了一个借口。
“这里,这事儿,jing察管用吗?”周健强又叹了口气。
“为了她,我们把命丢掉?”老牛磨了磨牙,说。
周健强摆头一笑:“谁说要丢命了?没有她,我们不也得分开跑吗?”
俩兄弟看着周健强,想动的嘴,却没有再吐出话来。
周健强看着俩人的样子,忽然有种愧疚之意生出。
“那,走吧!分开走;老地方见。”老牛抬头,看了眼周健强,转又对着肉蛋说。
肉蛋看向周健强,叹口气:“强哥保重!”
“哥,老地方等你!”老牛的一个“哥”字,叫的仨男人心里一下子更不是滋味了。
“你们也小心点!”周健强勉强张嘴说了一句。
二人点点头,转身就走。
周健强低下头,在想这事到底做的对不对,忽然抬头低声吆喝:“诶!回来!”
二人不知什么情况,以为周健强改变注意了。都忙返回来。
“换身行头,天亮混在人群中再走!”
二人听着这话失望了,点点头,没再说话。
四人摸入一栋楼房里,连上了三四层楼,根据经验,老牛断定面前这家没人。掏出张银行卡,老牛将其插入门缝中,往下一划拉,门开了。
周健强低声开了个玩笑:“你这卡是通用的啊;呵呵呵!”
老牛笑了笑,没有说话;推门走了进去。三人也都跟了进去。看装修,也算是那有钱人的派头。没什么多说的,老牛从卧室的衣柜里翻出一堆衣服,扔给三人。
阿兰看眼周健强,挑了几件女人衣服,进了另一个卧室。关好门,她先是拿出手机给腾琼发了条短信:要分开逃。随后把手机关了机,贴身藏好,又拿出个微型定位器,开了机又迅速关了,也贴身藏好。换好外衣,走了出去。这时,三人也都换了好。见阿兰出来,也都没太多理会。阿兰走过去坐到了周健强身边。三人在等天亮,只有那时,混在上班的人群中,才很难被捉到。至于房主在这个时段回不回来,他们不怕。
屋内是沉默,只有燃烟时的声音与味道。三人只剩下了肢体上的交流,比如拍拍对方,递支烟过去,或给点个火。
天亮了,三人还没有动身的意思,阿兰看看,选择了沉默。直到七点多,外面的吵闹已经明显能传到屋内时,周健强才起身,拍了拍身上。除了几片烟灰,也没抖落下什么。老牛跟肉蛋对视一眼,也站了起来,“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身上。阿兰也忙站起身来,看着周健强。
“走吧!”周健强似乎很不爱说这种话。
二人长出口气,低下头,笑了笑,率先往外走去。
周健强看眼阿兰,拉着她手腕,也向外走去。
老牛先出了楼外,若无其事的样子观察了片刻周围情况,背着的手对楼道里看似等人的三人勾了勾手指。三人会意,前后走了出去。
肉蛋看着周健强,没有说话。周健强点下头,看着他:“小心点儿!”肉蛋点点头,转身同老牛走了。周健强待俩人的身影消失,才拉着阿兰往相反方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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