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起来。
溪边绿茵上,躺着的正是太史昆。他头下枕着金莲的美腿,而此时金莲正细心的将一枚枚樱桃去了核,丢入太史昆的口中。
一旁燃了一堆篝火,篝火上烤了一支整羊。眼见着这支肥羊已经烤到了八成火候,羊油滴入火中的响声与羊肉的香味混合着,令人食欲大振。看管火头的正是武大郎,此时他怔怔的瞧着武松,眼中已然泛出了泪花儿。
“大……大哥!你怎么在这儿!”这幅景象,真的是把武松给瞧呆了。
武大郎上前几步,拉着武松端详了个够。虽然哥俩分别只是半月的事情,但在武大郎的心中,这又何尝不是经历了一场生死轮回?大郎垂泪道:“兄弟啊!赶快去谢过太史东家!要知道,这次东家为了营救你,连家业都舍弃了!”
随后大郎将太史昆营救武松的前前后后细细讲述一番,武松这才明白,原来太史昆为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武松胸中感慨万千,忙向太史昆施礼道:“原来我还以为是那群当官的傻比了,怎么审官司审得如此可笑!今日听了我哥哥一说,才知道是太史兄的恩情!恩公在上,请受二郎一拜!”
太史昆一把搂住武松,笑道:“五湖四海皆兄弟也,二郎又何必客套?”
武松又说起当日劫狱的事情,执意要在太史昆府上为奴,却也被太史昆含笑拒绝了。到了此时,武松方知太史昆有多么仗义。
太史昆又唤了西门庆、邱小乙、崔道成来与武松见礼。原来西门庆得罪光了清河县的官员,本就无法在清河县立足了,况且他又佩服太史昆的手段,所以也随了太史昆一同出来闯荡江湖。
几人见礼完毕,都觉得亲切了许多。武松知道崔道成是误伤,当然也不会再怪怨。
大郎将肥羊切了,取出大盅来筛好了酒,叫过众人来饮酒,一伙人酒过三巡,说起将来的出路来。
太史昆道:“诸位,我们在胡家得了许多元宝,因而也不必急于落草。这花花江山有许多好去处,我们都还未曾逛过,不如我们先找个大城市挥霍一番,再去当强盗如何?”
一伙人听了挥霍二字,皆面露喜色,手舞足蹈。金莲更是按捺不住,说道:“眼看着就是端午节了,想必大名府一定处处打折促销!不如我们去那里玩耍吧!”
众人听了眉开眼笑,皆连连称妙。当下一伙人吃完了酒食,翻身上马,奔大名府而去。
自清河县到大名府,刚好二百里路。只是太史昆所用的骡马皆为寻常劣马,跑得慢不说,行不了几十里便得歇息,因而一路上少不得打尖住宿,耽搁行程。当太史昆一行人到了大名府地界时,已是初五中午了。
大过节的,果然是热闹啊!还没看见大名府的城墙,城外的道路上就已经是热闹非凡了。各色人群,各式车马将一条宽阔的官道塞得满满当当,数不清的小贩随着人群游走叫卖。
到了城门处,拥挤程度更高了。太史昆来到古代后冷清了月余,如今终于又体会到了人挤人的盛况,自是感到亲切;而他身后的诸人也是第一次见过这等世面,也是欣喜。
城门的守卫怕挤出事儿来,索性放弃盘查,只是催促行人快走。太史昆一伙人轻轻松松进了北京大名府。
大名城里街道宽阔,店面林立。糕饼铺中,放着的是过端午的小吃粽子、五毒饼、白团,首饰店外,掌柜殷勤的立在街边为行人分发豆娘、艾虎、荷包等小饰品,这一切,都让太史昆误以为回到了现代。
一伙人寻了家气派的驿馆安顿下来,武大郎自告奋勇留下来看守元宝行李,太史昆几人也乐得如此,一伙人洗了把脸,告别大郎,挑了家豪华酒楼填肚子。
进了酒楼,太史昆几个人果真是牢牢记住了“挥霍”二字。太史昆二话不说,先是掏出了一锭五十两金元宝丢在了掌柜怀中。
纵使掌柜见惯了达官贵人,可是这种饭还没吃就丢金元宝的客官也是第一次碰到。掌柜吃了一惊,陪着笑脸问道:“几位客官,点些什么菜肴?”
武松狂笑一声,喝道:“你这菜肴我还没吃过,我知道点什么好啊!赶紧把菜单上所有的菜肴都上一遍,让大爷尝尝再说!”
掌柜一见这阵势,明白是碰上有钱的主了,立刻又陪着笑脸说道:“小店中最好的酒便是‘贵妃醉’,客官来上一坛尝尝?”
武松张口道:“坛?寒碜!用缸上!”
“好嘞好嘞,您几位楼上雅座请吧!”掌柜的抹着冷汗,慌忙让小二上去贴身伺候。
酒楼上用餐的食客也都是有见识的人,他们看见武松这个败坏钱法,那还能想不到武松钱财的来路?想想看,若不是抢来的金银,有谁舍得这个花法?
于是乎,酒楼中的食客们对太史昆、武松几个纷纷避让,管他几个猜拳行令喊的震天响,也不敢上前指责一声。只有一个翩翩美少年,手中提着个大包裹,含笑向太史昆这桌走来。
美少年目视武松,彬彬一礼,说道:“敢问这位大哥,可是出来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