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从未有暗害卢兄的心思!既然今日已于卢兄有了兄弟之情,那么这件字据也就一并还给卢兄吧!”
当下,太史昆取出字据,递给了卢俊义。卢俊义接过字据一看,里面的内容居然是自己老婆贾氏亲笔画押的买命贴,不由得火冒三丈,直待把一口钢牙咬碎!
太史昆道:“卢兄,家里面出了这种事,实在是奇耻大辱。兄乃有爵位在身的员外郎,着实不好做那杀人泄愤之事,如果卢兄信得过兄弟,兄弟我愿意替你出手,了结了那李固与贾氏!”
“不用!这种破事怎能借他人之手!贤弟的心意我卢某心领了!这种事,须得我亲手去做,方能了却我心头怒火!事不宜迟,哥哥我走了!”话罢,卢俊义赤红着双眼,领着顽童,匆匆与众人打了招呼,携恨而去!
众人面面相窥,也不知道卢俊义此去是福是祸。不过别人家事众人的确不方便插手,于是乎众人只好继续吃酒玩耍,挥霍金钱。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是亥时二更之时,按现代的钟表,已是晚上十一点了。太史昆等人吃了夜宵回到驿馆,却看见白日里跟着卢俊义的那个小顽童,一身血渍的跑了过来!
小顽童哭哭啼啼地拦住太史昆,大叫道:“太史叔叔救命!我家老爷身中剧毒,又被百十号凶徒围困,命不久矣!”
太史昆大惊失色,忙招呼众人牵过马来,一面按照顽童的指示策马飞奔,一面问起缘由来。
原来这个小顽童,正是传说中相扑天下无双,一身风流无人能比的超级帅哥“浪子”燕青。只不过现在他年纪还小,只是会一手弹弓打麻雀的功夫,那相扑之术却是还没学好。他自小被卢俊义收留,深得卢俊义喜爱,因此卢俊义无论做什么,都随身带着他。
李固与贾氏素有私情,这件事在卢府上人尽皆知,单单瞒过了卢俊义一个。燕青人小鬼大,这件事情他岂能不知晓?只是李固贾氏偷情时刻意躲着他,因而他寻不到证据,也无法向卢俊义告状。
最近几日来,李固吃了太史昆的诈,因而时常与贾氏一起垂头叹气,被燕青瞧出了破绽。燕青便每日里偷偷跟踪李固,要寻李固偷情的证据,因而便有了燕青偷听到李固与太史昆谋划这一段。
当下燕青便把这事情与卢俊义说了,但人小言轻,卢俊义自是不相信燕青所说。不过卢俊义一来是磨不过燕青的死缠烂打,二来也听说了太史昆一伙打擂的壮举,有心结识,便在这天清晨,带着燕青寻到驿馆里来了。
从驿馆回家后,卢俊义寻遍了府中,只是寻见了李固,却走脱了贾氏。原来贾氏早晨时看出卢俊义神色不对,心里发虚,已于晌午时分躲回娘家去了。卢俊义一棍敲烂了李固的头颅,又去贾氏娘家寻晦气。
贾氏的娘家是大名府城东数一数二的大户,在东城根上有座里外三进的豪宅大院。贾氏家族里的男人素来一不做官,二不经商,三不耕种,四不读书,她家所做的营生有三样,乃是青楼、赌场、高利贷。换成今天的话说,贾氏的家族就是一个黑势力家族。
当初贾家把女儿嫁给卢俊义,无非也是看中了卢俊义在江湖中的名声,想日后借着卢俊义的武力来做些勾当。没想到卢俊义这人素来忠义,婚后根本不屑于帮贾家为非作歹,所以贾家人就对卢俊义有了几分妒意,平日里没少搓弄着贾氏算计卢家财产。
今日女儿回家说了奸情被卢俊义知晓的事情,贾家人立刻召集了一伙街头泼皮、勾栏浪荡儿,将自家门户牢牢看好,并联系了几个撺弄过黑钱的官差,一并来防卫着卢俊义。
不过卢俊义是什么人物?区区一伙泼皮岂能拦得住他?卢俊义提着一杆棍棒,将一伙泼皮杀得魂飞魄散,只片刻功夫就杀入了贾家内宅,寻到了贾氏。
那贾氏见到卢俊义,扑通一声就跪倒了。贾氏端上一杯酒敬与卢俊义,说是自己做下这等见不得人的是也兀自后悔,请相公喝了这杯绝情酒,她就自尽赎罪。
卢俊义当时也是冲动了,竟然把那杯酒一饮而尽。酒刚一下肚,卢俊义立刻反应过来,酒中有毒!
贾氏准备的这杯毒酒,喝在寻常人肚里即便是三条命恐怕也是立刻毒死了。不过卢俊义常年习武,体质过人,喝下这杯酒只是腹如绞痛,四肢乏力,性命一时半会还是丢不了的。
卢俊义又悔又恨,手起棍落,一棒将贾氏打死,而后他用尽浑身力量,将一直跟随在身后的燕青丢出了贾家大院的墙头!燕青最后一眼看到的,便是卢俊义虚弱的拄着棍棒,面对至少十名泼皮的围攻!
太史昆听了燕青这番计较,知道卢俊义现在的处境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绝境!于是太史昆等人只是奋力抽打马匹,向贾府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