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缘自如见房门被打开后,缓步踱进来一人,笑着轻拂起衣袖,伸手在对面空置的杯盏中慢慢斟上一杯清茶问道。
“嗯。”
站在门口那人静静于原地看了他此番甚为悠雅的动作许久,觉得极是养眼。连数日以来忙碌奔波不断的深深疲乏感也顿时消退不少,心里跟着一阵阵舒坦。
微笑应了一声后,才终于几步走过来,在缘自如对面的空位坐下后,端起茶盏就是浅酌一口。
“还是你亲手沏的清心茶最为对味了,这几日事务繁忙,一直想念却无奈实在抽不开身来,好在今日终于有机会可以清闲清闲了。”
缘自如看他嘴上虽然这样说,但眉眼间还是藏不住有几分憔悴,因为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精力不济的有狐清舟,可见族内的公务还真是把他累了个够呛,所以不免觉得有趣就多看了几眼。
有狐清舟大概察觉到了他一次次看过来的视线,又是揶揄一笑。
“才几日未见,莫非小单容你就已经想我想到如此难以自持的地步了?莫怪世人常说,一日不见,就能如隔三秋啊!”
缘自如轻推他一把,嗔怪“少来。”
然后又给自己也续了一杯清茶后,却是没端起喝下,反而神色沉郁的在想着什么。
细细的指尖沿着杯盏肚口,一圈一圈在慢慢摩挲不断。
最后犹豫了一番,才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般,从另一只袖中抄手掏出了一瓶药来,并且还伴有另一些纸笔等物件。
有狐清舟一开始莫名,但是等看到后面这些东西的时候,抽手拿过来,左右手细细翻看。
再抬起头时,看单容的神色就有那么些外人不可辨察的意味了。
“这次之所以如此着急将我唤来,莫非为的就是眼下这些?”
见缘自如神情纠结的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有狐清舟两根手指捻了捻他刚才抽过来的这张压花金纸。
“这是你从何处寻来的?”
缘自如抬头不安犹疑的望了他一眼后,对上有狐清舟那双瞬间绽放出灼灼光华的双眼,就又立刻垂了下去。
微启的双唇间虽然说出来的话语轻飘,但还是一字一句分毫不差的都被对面的有狐清舟给捕捉到了。
“前段时间因为狐天心情不知为何一直以来不是很爽利,而前几天却又忽然间有所好转了,见他经常呆在书房中很久之后才出来,后来我因为实在好奇不过,所以就进去看了下。”
虽然在有狐清舟眼中,单容不知道之前为何狐天的心情不好,不过他的心里对此可是很有章程的。
左右无非就是狐天那人不知从何得知了他跟单容的私情,大概心里受挫罢了!
不过这也只是有狐清舟的自以为是罢了,是缘自如有心而让他看到的一种假象。
实际如果他要是知道,缘自如不仅与他私下里有扯不清的瓜葛,甚至还有其他好几个人亦是如此的话,保不齐人都得被气炸了不可。
而缘自如的自述还在继续,“然后就在他书案上发现了这些,狐天只是很随意的将它们扔在一旁就不管了。”
推了推他刚才拿出来的那些物件之后,又紧接着从怀中最里侧位置掏出了另一张上面还写有字的金纸。
递过去给有狐清舟看,有狐清舟接过来还真有些如获至宝。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最近因为有狐华依所做下的那些事情最后果然还是被传扬了出去,而北方雪山狐族在一听闻这一消息的瞬间,就立刻派人来商量具体的退婚事宜了,甚至还恶言道他们家族不屑有如此放浪形骸的妇人嫁入。
一时间有狐华依因行为放|荡而被男方拒婚的消息就在妖界传了个沸沸扬扬。
即便众人皆听闻有狐华依在丑事被揭发的第一时间就已被下令打了个魂体俱灭,但人们还是热衷于死揪着这一件秘事不放。
不仅如此,甚至连他们南方有狐一族的声望也连带跟着受到了很大影响。
有狐清舟本来在刚开始时还野心勃勃的想要借此机会直接跟几位长老进言,试图说服他们准许自己跟雪山狐族开战。
但不仅族内德高望重的长老们不同意,就连他的狐爹原老族长也在听到后摇头制止他,“不可不可!”
有狐清舟却尤不死心,开始时以为有狐华依如果被废,之后必会因她而引得他们本族与狐族更加不睦,那届时自己再多加煽风点火,就不信还不能如愿将那他早就觉得极其碍眼的狐族给一锅端。
可惜没想到族内的人都是如此循规蹈矩,他虽一贯是个文雅人,但也深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道理,历来的成王败寇哪家不是舍得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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