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弃的决烈。
孤崛,奇险。
人来人往,却如有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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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只要我做好,我就带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我们找一个小村庄,买一片地,每到秋天,地里就一片金黄的颜色,然后我就带着你们,站在田垄边,向骑着马儿的贵族老爷敬礼……”
“我当然会种地,养你跟孩子们肯定不是问题!”
“你乖,最近不要做活儿了,你放心,我赚的钱,肯定够咱们花的……”
安德里亚也特地挑了跟希瑟不同的方向,信步走远,因此不知觉间,就走到了七拐八弯的平民住宅附近。大概是白天的关系,所有人都出去做工,这一片反倒极为安静,只隐约听得到几句人声。
男人的声音,却莫名有些耳熟。
安德里亚往里多走了几步,更听到了女人轻柔的嗓音,透着几分韧劲的刚强。
“毕竟以后孩子会长大,多少钱都不够用,我又不是做不安全的事情,孩子在肚子里也很乖,为什么不去呢?”
“如果有什么万一呢,多危险!我曾向诸神发誓,要守护你。”
“不会的,你……”
两人兀自在争执,安德里亚的双眼,却染上了几分黯淡,转眸间,那剔透的瞳孔里,竟藏着丝丝缕缕的暗紫,隐匿着不知名的邪气,仿佛那雪白皮肤上,殷红的一线血色——
极纯净,极妖娆。
我曾发誓,要守护你。
只是一个念头,一个想要保护爱人的念头,那伺机而动的黑暗,就像是窥伺到了她对力量的渴望,猛地席卷而上,吞噬她的肺腑,撕扯她的神智,汹涌,诱惑,无处可逃……
试试看吧,你会爱上这种滋味的。
“咳咳……咳……”
女骑士扶着墙,剧烈地咳嗽,周身的气血翻涌,冲击经脉,导致境界不稳,居然直接跌落到了一解的层次——只不过比普通人,稍稍好一点。
这是她六岁时的境界。
她抿抿唇,咽下了喉头的血腥,额间却已疼出了汗,缓缓浸透了鬓边发丝。摊开手,又握拳,又松开,她强忍着痛,反复试了几次,才初步适应了现在的力量——
身体从未如此沉重过,像是背负着无形的壳。
而八解级别的黑暗力量,正在她的身体里横冲直撞,偏偏布洛菲尔德的血脉,还在不停地修复着损伤——让疼痛漫长到绝望。
安德里亚攥紧了自己的手,眼睛里,终于无法遮掩的,逸出几分痛楚。
不知道还在坚持什么。
既然已经沦为废物。
她自嘲地笑了笑,伸手扶着墙壁,想要转身离开,脚下却是一软,砰地摔在了地上,身体坠落地面的力量,一瞬间,穿透了肺腑,让本已千疮百孔的内脏震颤、错位,只能用无尽的疼痛,来尖叫、厉啸……
就像是被恶灵噬咬,灵魂都分裂成千片。
安德里亚躺在地上,牙关紧咬,安静地忍受着浪潮般袭来的痛苦,娴熟而冷静的模样,仿佛自幼年开始,就已被训练过千万次——
为了成就无暇的骑士之心,为了成为艾斯兰公国的骄傲,晨曦中的海蓝之光……
然而,过了片刻,那双海蓝色的眼瞳里,竟映出了泪光。
一滴一滴,无声地落下。
她痛,她难过,她哭,她绝望,从来都不会有任何声音。
从来不会告诉你。
“您看起来很辛苦的样子,要进来休息一下吗?”那个轻柔的女声,再次响起,伴着几分惊讶与茫然,“您怎么了?”
女人的目光有些呆滞,似乎不能见物,又怀着孩子,不能帮忙,只能尴尬地站在门口,脸色有些担忧。而方才还与她对话的男人,却又不知何时,已然离开,无法施以援手。
“您怎么了?”没有得到答复的女人,只好重新问一次。
“没事。”
正咬牙忍疼的安德里亚,回答得十分吃力,连带着声音,都已沙哑,仿佛沙漠中找不到水源的旅者,无法形容的干涩:
“快死了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很久不见,我是X君。
写这篇文的某弃君,有些羞于出现,所以还是把我推上来了。
最近似乎严打很厉害,*站好像关闭了,只有百合和同人还在。
这段时间,现实事情很多,除了之前一直忙的事情将尘埃落定,然后某弃的外婆生病,老人家上年纪固执,就不愿看病,所以某弃上阵去劝,也是不行,对她来说,就颇纠结。
二呢,一连串事情太多太乱,人容易烦躁,脾气也容易上来,所以我们就不可避免吵过几次,吵得比较凶吧,具体就不多说了,因为这时某弃告诉我她饿了,再不给宵夜就要饿蠢了→_→
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否则X君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好像很晚了,所以笑话就不讲了,然后,感谢大家一直在这里,对于久不更新,我也替羞于出现的某弃表示歉意。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