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
徐其锦哭笑不得,道:“未免也太多了,我和容姐儿哪里玩得了!再说……再说我也不玩拨浪鼓这种东西了。”
徐其容心里附和,虽然这些东西平常,但要买这么多不同样的,只怕费了一番功夫!
高伯一本正经道:“那是给五小姐玩的。”
徐其容瞪大了眼睛,她也不玩拨浪鼓了啊!
高伯接着道:“二小姐去了裕王府,五小姐若是无聊,也可以拿这些打发打发时间。”说着说着,语气就软了几分。说到底,徐其容不能说话,所以整日把自己“关”在风波楼,他这个做下人的都有些心疼了。
到底是高伯的心意,徐其锦和徐其容还是把那一板车的小东西收下了,等两姐妹答应收下以后,高伯才尴尬的解释:“铺子里可以挪动的银钱,小人都用来盘下隔壁的玉料铺子了,只能送小姐们这些不值钱的东西。等明年,明年小人一定拉着最好的年礼来见二小姐和五小姐。”
其实,岂止是铺子里可以挪动的银钱,就是高伯自己手中的钱,都被他一并投到玉料铺子上去了。铺子里的钱不够盘下玉料铺子,经营了知雅轩大半年,他有些不好意思在这种时候向徐其锦伸手要钱,而除了他,还有别的人看上了这玉料铺子,再拖一段时间,只怕就晚了。所以高伯咬咬牙,把能动的钱都用到玉料铺子上去了。
徐其锦并不明白生意上的事情,自然不知道这其中的关节,笑着让虞秋拿来一个小红包,里面有五十两银子,说是让高伯过一个好年。
徐其容前世的时候要强,非要主持东阳侯府的中馈,因此对这银钱上的事情比徐其锦敏感多了。
她比徐其锦了解高伯的性子,知道高伯若不是实在是拿不出钱了,也不会只拉这么车小玩意儿送给她们姐妹。当下就悄悄指点虞夏回风波楼拿了二百两银票,封起来给了高伯。
高伯捏着是银票而不是银锭子,便以为是几张十两面额的银票,也没推辞,直接收了。
徐其容笑笑,并没有指点高伯。眼看着年节要到了,高伯若是只自己过年的话,几十两银子也足够了。可高伯是知雅轩的管事,又新购了玉料铺子,生意上的人情往来,没有几百两银子,哪里糊弄得过去!
说完生意上的事情,高伯踌躇了一下,看了看秋浓、虞夏和虞秋,最后又看了一眼秋浓,道:“不知虞夏姑娘和虞秋姑娘可否回避一下。”
徐其锦和徐其容立马明白他要说什么了,摆摆手让虞夏和虞秋去门外候着。
高伯压低了声音:“这大半年来,小人跟笔墨轩的段掌柜走得近了,前些日子打探出来,咱们府上,只有大老爷、三老爷、三少爷、四少爷和二老太爷有派人到笔墨轩采买黛山墨和琉金纸。”
大老爷徐亭进和四少爷徐佑都是大房的人,三老爷徐亭柏和三少爷徐昇都是三房的人,徐其锦和徐其容皱了皱眉头。她们之前也在心里分析了一下,分析出来的结果却是,大房和三房是最不可能害她们四房的人的。
大房想要四房过继佑哥儿,三房的三老爷徐亭柏是庶出,不受郭老太太待见,对徐府各房,向来都是忍耐为先的,更何况,她们四房出了事情,三房又得不到半点好处!
送走高伯之后,徐其锦忽然拉着徐其容,小声道:“灼灼,你还记不记得,两年前你去了一趟扬州。”
徐其容点点头,她姐姐问话问得奇怪,不过两年的时间,哪里就忘了。
徐其锦接着道:“佛诞日为母亲办了道场之后,咱们一起去参加了长公主办的赏花宴,你还记得在赏花宴上发生了什么吗?”
徐其容不大明白徐其锦到底想说什么。
徐其锦叹了口气,眼睛里带了些怒意:“四妹妹平日里最是韬光养晦的一个人,怎么偏生那日胆子大了,竟然当着全西京城太太夫人的面说灼灼母孝期间吃鹿肉!”
徐其容一愣,也想起这件事来,她还想问一问徐其玉为什么要那么做来着,谁知那日之后,徐其玉又恢复了不苟言笑的性子,时常待在自己院子里不出门。后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徐其玉也是三房的人,徐其容心里犯起了犹疑,难道三房真的对她们四房有别的心思?可不管是暗害了徐其锦还是赶走了她爹爹,对三房都没有丝毫的好处啊!
徐其锦摆摆手:“想不通就别想了,咱们日后多防着便是,我不信他不露出狐狸尾巴来!”
徐其容点点头,也只有如此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