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男人重复了两遍,抓起一把枪,狠狠砸向我的眼珠子,眼珠子瞬间烂了,他得意地又或者有些惊恐地笑了起来:“你死透了吧,路西法!”
然而他笑声才落,一把枪从他的后脑勺打出了子弹,“啪”,他的大脑被穿透了,鲜血从他的额头流下,直到他倒在地上,也还在不停地流着。
那是我唯一完整的一只手。它悬空着,握着一把枪,完结了这该死的笨猪的生命。
同行的士兵被吓坏了,他们的尖叫简直可以掀开屋顶。我能理解他们的心情,这种悬空断手杀人的离奇现象,哪怕是习惯这个血肉纷飞的魔鬼世界的他们也难以接受。他们发疯一般举着枪对我的手一阵扫射,可趁着这时间,我其他部位又拼凑起来了,他们立刻又将我扫射地粉碎,可这时奇迹发生了,我从头到尾变成了战斗机器,我的任何一块碎肉都能够各自按照我的思想进行战斗,心脏如铜锤、肠子似长剑、骨头好似尖刀,碎肉也像无数的子弹任意飞空钻地,从士兵们身体内穿过,于是很快地,多方位多角度的攻击让这些袭击我们的士兵全部变成了肉馅。——虽然我不得不吐槽一下这种方式杀敌人真是有够恶心的,沾了那么多其他人的血,不知道我的肠子洗一洗还能不能用。幸好事实证明这种奇特的战术不会对我的健康有什么影响。
“受不了。”
最后一块肉回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我忍不住反胃了一下。我觉得自己刚才的状态好似猪肉市场里的货品,完全凑齐全了,我才忘记了自己像肉片的尴尬。
怎么说呢,这种经历真奇葩。
路西法是不死的,甚至可以拿自己的肉身干许多奇妙的事,这种事情我切身体会到了。这是要发财的节奏吧。
可是这样的东西——也就是我,还是个人么?
杀敌的成就感之后,无数的对道德伦理的违规的郁闷涌上了我的心头。我坐在血浆之中发了好久的呆,这才缓过神来。
“嘿,路西法·撒旦君,你还在我的周围吗?”
我试图幽默一些地询问,而非常奇妙的是,我听见了回答。
超级小哥?聪明的黑哥?路西法还真调皮。
我相信这个黑哥和我灵魂附体的那个家伙有关系。甚至我怀疑就是他本人,不过你不得不说,死过一次后,他一定和我一样,对未来有了新的体验。按照游戏机制说,那就是他经验值满,升级了,然后功能强化了,所以人也傲娇了起来。
“那就叫你小黑吧。”我仿佛看见了他抱怨的表情,可我无视一般地道:“小黑,我现在要怎么做?”
“我问你话呢,不要没礼貌。”
你不得不说这家伙能力提升的同时嘴碎了非常多。有点魔镜那家伙的味道。
“说重点!”
简洁的言语立刻让我回过神来。我紧忙将德拉科抱在怀里,看他伤势如何。
多亏他自我保护能力强,似乎只是腿部中弹了。再看赫敏,肩膀部。不过可怜的本就倒霉了,这家伙死透了。
“喂,复活就开挂了。你认为我真有这个功能?”
然后我听见了这辈子都未曾听说过的奇特的故事。
据说我的身体内部有分为好几个关卡,只要我通过某种磨练积累了一定的经验,促使魔力提升后,这个关卡就会打开,之后我可以进行新的修炼。现阶段我解锁了高级治愈技能,这种技能很拽,能够复活死人,不过——
运气变差?那可不行。在这个世界里最重要的不是能力而是运气,要是运气差了下次死透了怎么办?
“那是不是我再死一次,打开下一个关卡后,这个副作用就会消失呢?”
好吧,这位黑哥一句话说中了要害。否则我还以为安逸地跳几次楼我就直接飞升为路西法完全体了。
那么,现在也就是说我需要用我的运气去换回本的命。怎么说呢,虽然他现在对我们已经毫无用处了,可他家里还有薇薇安在等着,不至于我见死不救。
于是,省略过程,我让德拉科和赫敏的伤口愈合,也让本复活了。
而很快地我体验到了运气差的代价。我居然不小心踩到一把枪,它走火后击碎了我的膝盖骨。虽然后来我又让自己愈合了,然而那种疼痛,真他`妈不是盖的。
想想看这种事情还要延续一个月……
算了,我们谈谈之后的事吧。
之后的经过大概是这样的。
我将人治疗好后,问小黑其他人去了哪里。小黑告诉我一个惊人的消息。
得到了嘱咐后我着实出了一会子神。
尤其,小黑口中那个我意想不到的人,是什么?
那么,为了解开谜题,我随后一个人去了楼下的后院。我身上扛着那个军人的尸体,走到了我们最开始来的大门前。敲响大门,将这个家伙的尸体丢在玛琳娜脚边的时候,我看见她惊恐的脸。
“我将boss杀掉了。用了1个小时,有点长呢这个时间。你根本就知道他要杀我吧?”
“我,我提醒过你了。”
“不,事实上真想提醒我们的话,直接告诉我们具体会发生什么就好了。故意说得神经兮兮地反而更加勾起我们找他的想法。你这个帮凶。”
这是我第二句话,也是我和她最后的话。她恐惧地犹如受惊的蜥蜴一样飞快地爬走。可我很快抓住她,逼问出了我的朋友们他们被关押的地方,等随着她来到地图上从来没有画过的地下四层,门才打开,我杀掉了她。
她翻着肚皮,露出尖牙,展现出了她本来的模样——一只体长三米的大鳄鱼。这就是她为何总是爬行的真相。
踢开她的尸体,我看向了这宽敞又意料之外的牢狱。
什么没有食物,什么互相吃脑袋,什么快要饿死了,这些完全不存在。都是玛琳娜的编造。他们所有人被关在地下四层,而等铁门打开后,我发现这个地方与其说是囚笼,这里更像是科学实验室。
这里有许多玻璃球,一个一个整齐地排布着,而我的朋友们,无论是哈利还是张秋还是小天狼星、丽莎、杰克等等,都在这些玻璃球中的液体里浸泡着,悬浮着。他们看来那么安详,犹如母亲胎中的婴儿,安详地好像等待重生一般,根本不知道死亡已经临近。
这就是真相。
他们被关押在了精神病院的地下四层。被装进了满是奇怪液体的气泡里头。
“我怎么救他们?”
小黑这样说。
这还真是可怕的刑具。
我即刻要去解救他们。
不过在我走向柱子前,小黑又说话了。
什么?总策划人?
我抬头看,果然,在哈利他们之上的高空里,有一个更小更精致的玻璃球,是一具小女孩的身体,她被严重烧伤,紧闭的眼睛在红色液体下显得那么落寞。这个先吸引了我。
那就是刚才小黑说的,“她”。
莫名的思想驱动下,我张开翅膀,飞了上去,我悬浮在玻璃球之前,静静地望着这个女孩。
发现果然是她——阿蕾莎。
她还是没有变,卷曲的黑色长发,漂亮的雪白的面孔,她和其他人一样犹如标本般悬浮在透明的液体里,安详地睡着。
“没想到你早被抓住了,阿蕾莎。”隔着玻璃球我这样道。“你让我来这里,与其说拯救哈利他们如说拯救你。”
这本来是自言自语,可谁知道玻璃球里的女孩突然就睁开了眼睛,对着我笑了一下。
“是吗?他应该告诉你了,我是总策划者。顺便,这不是我的真身。同时,恭喜你找到了这里,阿瑞斯。你现在的翅膀很漂亮。”
总策划?
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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