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怎么了,”回到景岚苑,芍药最先发现了司维的异样,连忙倒了杯热茶给他,“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我去找个大夫来,”
司维捧着茶盏半晌,直到茶水有些凉了,他才一饮而尽,然后抹抹嘴道,“我没事,芍药去给俩孩子准备些吃的,海棠,带荞儿和湛儿到别的地方玩会儿。我有些困,待会儿我要补眠,不用叫我起来,我若是睡醒自己就起了。”
“哥哥,你不高兴,对不对?”荞儿拉住司维的手不肯离开,“你骂我吧?骂我出出气就好了,哥哥……”
“笨小孩,哪有自己讨骂的?”司维笑着揉揉荞儿的脑袋,“哥哥只是困了,骂你做什么?”
“可是哥哥不高兴……”荞儿仰头望着自家哥哥。
“小傻瓜!”司维努力扯出微笑,“哥哥困了,没精神所以你才觉得哥哥不高兴,哥哥睡起来就好了,乖乖去陪湛儿玩会儿,嗯?”
荞儿看了哥哥好一会儿,才勉强地说:“那好吧。哥哥要早点起来,湛儿看不到你会哭的。”
将内室的门关上,司维垮下肩,不再强颜欢笑。神情萎靡地原地站了一会儿,司维狠狠地撕开身上的衣服摔到地上,还不解气地将碎衣服踢飞。
一回头,看到铜镜里自己不男不女的模糊身影,司维被心底的烦躁冲昏了头脑,从头上揪下发簪金钗用力砸向铜镜。
“主子,主子,怎么了?”也发现了主子的异常,没有离开的海棠在门外焦急地喊。
“别进来!”司维蹲坐在地上,“我没事,只是手滑了,你们不用管我。”
“主子……”海棠还想说什么。
“我真的没事,让我自己待一会儿!”司维用前所未有的冷酷声音对门外的人说。
门外的海棠被司维的声音吓到。能让这个都没有高声说过话的主子如此失态一定是气急了吧?海棠心底竟然生出丝丝害怕的感觉,但她还是壮着胆子对门里的人说:“主子,有不高兴的事儿跟我说说吧,心里痛快些。”
“哼,呵呵呵,痛快?”司维冷笑两声。他怎么可能痛快!说实话,他虽然答应了扮成女人当祁府的大夫人,但是他从没想过要在祁府终老。
司维虽然无心咒祁老爷死,但是就他知道古代人普遍不会高寿。照祁老爷流连女人裙下的样子,满打满算再活十年,那时候他现在的身体也不过才二十多岁,风华正茂的年纪,诈死带着弟弟开始新的生活虽然困难但并不是做不到,可是现在呢!出轨蓝颜,哪里跑
该死诰命夫人,该死的圣旨,该死的皇帝!司维不懂皇帝封给他的这个头衔是什么品级的,但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诰命夫人的葬礼都是有定制的,要诈死哪里那么容易!
难道他的一辈子就要这么困在祁府,困在这景岚苑里吗?这要让他如何痛快地起来!
司维把自己锁在内室里不痛快,祁老爷被一群女人围在主院里也不得痛快。
“老爷!您偏心!”金萍最先不乐意,她还记恨着早上的事儿呢,“大夫人进门才几日,您就给她求来了诰命,我们姐妹伺候您那么久,您就连衣裳都舍不得多给我们做两套。我们穿的再好也是给您看……”
金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别的妾室抢了话去。祁老爷被拉扯地狼狈不堪,耳朵被各种女人的尖细嗓音折磨。
“都够了!”祁老爷终于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势,“你们道夫人的诰命是我能求来的吗?皇帝知道我是谁?”祁老爷拂开扯在自己衣袖上的手:“自己认清自己的身份,一个妾而已,平日里使个小性子,我就当乐趣了。现在你们再闹试试!闹之前好好想想,除了伺候我你们能做什么?没有我你们能是什么?哼!”
祁老爷扫视了一眼自己的诸位小妾,气哼哼地离开主院。
刘敏仪刚刚已经问过管家路上的情况,完了就站在一边围观公爹训小老婆。从她掌家开始这群女人就处处跟她作对,依仗地就是她们是祁老爷的小老婆,而祁老爷又是出了名儿的疼小老婆。
如今跟她作对的女人被她们所依仗的人教训,刘敏仪怎么能错过,只差命人给她搬把椅子再弄点瓜子点心茶水,舒舒服服地坐着看戏了。
刘敏仪看的太过投入,以致于躲闪不及,祁老爷一离开,众小妾的视线就集中到她的身上。刘敏仪也是有诰命在身的,自然不怕这些连祁家家谱都没上的女人们,所以,被发现了她在一边看热闹,她做的只是扬高了下巴,叫:“管家!”
祁府的管家和京城祁府的管家同时应声:“在!”听到对方的声音,两人还疑惑地对望。
“呃……”刘敏仪似乎也发现了日常叫“管家”习惯了,如今有两个“管家”在,就不好区分了,她指指京城祁府的管家,“你姓赵吧?以后叫你老赵了。”很想很想你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