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秋雷在云层滚动。
陆家的马车还没修好,可乌云却不等人,狂风也吹起来了。
卫妈妈跟两个管事婆子头碰头商量了下,决定腾出拉行李和粗使婆子的马车让陆鹿先行一步,她们记得前面几里远有一座道观可以暂避一下。
而这里两辆马车则留下管事婆子和丫头看守着。
卫妈妈和春草拥着陆鹿上了马车,催促着车夫快马加鞭,趁着秋雨还在蕴酿。
哗啦啦!骤雨突降,如泼似的。
噼哩啪啦打在窗棂,陆鹿搓搓双臂低嚷一声:“好冷!”
春草翻出一件单披风给她披上道:“小姐别冻着了。”
“一场秋雨一场凉。小姐,幸好备下秋衣,不然,这冷天赶回府里只怕也要着凉。”卫妈妈扯扯自己身上的夹衣,很有先见之明笑。
陆鹿感受到马车还在不要命的赶,而外头的雨透过窗缝丝丝缕缕的渗进来。
原来这辆马车是放行李兼给粗使婆子和丫头坐的,质量不算多好,陈设更是简单,所以很快的秋雨就一点一点的漏进来。
“卫妈妈,这怎么办?雨水漏进来了!”春草靠着窗哭着脸,半边手臂都渗溅了不少雨丝。
“忍着,就快到了。”卫妈妈那边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外头车夫也可能让秋雨催的,死命赶马,头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总之,就在他全身湿透,眼睛都快让雨糊的睁不开时,一道闪电劈下,划开雨线,照亮十米远的视线。
青云观到了!
春草摸出一把油纸伞先提了裙子跳下马车,放下杌凳。
卫妈妈送出陆鹿,也跟着举起一把伞急急的朝道观山门而去。
这场雨实在来的又快又急又大。
陆鹿踩着雨水,低着头扶着春草的手目不斜视的跨上道观台阶。
“站住!”从台阶之下传来一声厉喝。
陆鹿主仆三个同时抬眼。
庄严的殿门前,两个佩刀的大汉一脸凶恶的拦在前头。
卫妈妈很纳闷:几时,道观有这般凶神把门呢?
不过,她很快就陪着笑,上前说明:“我们是益城陆家的,不巧半路遇雨,暂借贵观避避。请行个方便。”
“段大人在此歇足,闲杂人等退散。”
我呸?陆鹿差点暴起。
什么狗屁段大人,他歇足,别人就进不得?岂有此理,太欺负人!妥妥官欺民,只怕是个骄淫霸道的大贪官。
“凭什么?”春草也很没大没小叫嚷起来:“他歇他的,凭什么我们避不得?”
“春草。”卫妈妈喝斥住春草,继续陪着笑商量:“两位,行个方便,雨水这么大,我们主仆仨只求一方避雨净地便可,绝不会多添麻烦。”
陆鹿狠狠白一眼这两个拦路的家伙,提起裙子就踏上台阶。
‘咣’刀出鞘。
陆鹿低头吩咐:“春草,叫救命。”
春草一愣,却机灵了一回,放开喉咙大声喊:“杀人啦!救命啊!来人啊!杀人啦!~”
她还在变声期,嗓子又尖又锐,声声划破道观的宁静。
大齐国祟道,乡乡有观,镇镇有道,且香火都还旺盛。
青云观又处在这益城外大道旁,自然香客不少。
今日大雨,香客们也一时赶不回去,让段大人手下给赶到后头偏院去了,这会听见哗啦啦雨声中传来惊惶尖叫,个个都探出脑袋想一瞧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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