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听到他不屑一顾的腹诽。陆鹿转头再次打量一眼冷面段大人,灵活的眼珠微微一转,笑眯眯福福身问:“不知这位段大人大名如何称呼?”
“你问这干什么?”邓叶不解。
“哦,关于那把刀,或许过些日子,我心情不错想起当日情景,说不定能对大人有所帮助呢?”
“我们段大人,单名一个勉。”
段勉?果然是他!
陆鹿的第六感没错。
现在是正平九年,他只是一个参将,六年后升为将军,也不算太慢的升迁。
此时她眼里早没了花痴般的狂喜,取代的是深深的恨意。
杀千刀的混蛋,混蛋一家。
仗着家世强迫陆鹿一个富商嫡女为贵妾为段家老太爷冲喜,凭什么新朗官不到,要小姑子抱着雄鸡成亲?凭什么冲喜不成,老太爷一命呜呼,要把她赶到冷园独守空房?凭什么五年来,这位名义上的夫君对她不闻不问,任她孤独寂寞的在冷园被段家人欺负?凭什么她陆鹿直到临死最后也只见到他半张侧脸?
这么多不甘不服,凝结成滔天恨意,陆鹿恨不得现在就抽刀先结果了他,出出这口前身的恶气。
段勉敏锐的感觉到对方散发出一股幽幽怨气,对上她黑白分明,掩也不掩不住的恨光,觉得很莫名其妙。
“呵呵,段大人,打扰了,告辞。”陆鹿敛下眼中喷薄而发的怒意,只想赶紧离开这里,离这个家伙远远的。
早知道这家伙是段勉,当天在河里就该一刀捅死他。
“站住。”段勉开口了,脸色仍冷清,眸光微动,抬抬下巴道:“方才你所见,不许透露半个字,否则,杀无赦。”
最后三字,段勉的表情是凶厉可怕的。
要不是看在这名叫程竹的花痴女曾救过自己,段勉估计就要杀人灭口了。
‘呼’陆鹿深深吐口气,心底一片恼恨,面上却硬是被她挤出个不自然的假笑,道:“不能说?好可惜呀,民女见段大人这一身红,只怕是要赶进城当新朗官呢,还打算讨杯喜酒,原来要保密呀,行,收到。”
言罢,提起裙摆,快速晃出圆月门。
“嘶~”牙疼似抽气出自邓叶。
他惊恐的发现段勉那张冷面变换了颜色,由黑转红再转青,拳头捏紧,身形欲发,急忙上前陪笑:“大人,大人息怒。一个没教养的村姑口无遮拦胡说,不值得大人动怒。”
“气死我了!”段勉这人吧,年纪不大,却少年老成,一向喜形不放在脸上的。
这会,他是真的被这个叫程竹的女人气的怒气写在脸上。
“大人,程姑娘也是天真烂漫,心无城府,看在她曾援救大人份上,饶她一命吧?”
“死罪可饶,活罪难恕。”段勉按捺下心头无名怒火,抬抬下巴:“派人跟着她。那把刀,一定被她顺手牵羊拿走了。”
“是,大人。”
段勉低头看一眼自个这身打扮。
他身为男子汉确实有点偏爱红色,而正好,红色他能驾驭。红裳翩翩,往日他这一身街上那么一走,惹无数怀春少女抛洒绣帕花枝,收获的爱幕眼光可以点亮整个夜晚。
今日被陆鹿这么一顿奚落,他再看,就烦燥莫名。
邓叶小心观察他的脸色,见果然又恢复清冷虎脸,暗暗替陆鹿松口气。
“邓叶,那边道士你去处理。”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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