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特使写在她手上的数字这一奇怪举动张自做主删了。
听完后,室内寂静的可怕。
陆靖背负双手来回走动,陆度也老成的撑起下巴,眼光瞄瞄陆鹿又抬头望顶。
“你是说,你看到行刺的凶手了?”陆靖忽问。
陆鹿沉着应对:“是。看到几个蒙面黑衣人掠过墙头,还好我躲得快。”
“你听出声音了?”
“没错,西宁候段世子的人。我回城那天遇雨避在青云观,偶尔听过一次,肯定是段世子的心腹小厮。”陆鹿信誓旦旦保证。
陆度苦笑:“原来,这位段世子一直躲在幕后。我们还以为他……”
还以为这些日子把益城掘地三尺没找到,他可能挂了呢?没想到他隐身不出,却给陆府这么重重一击。
这是故意的吧?警告吧?也太目中无人了!
入府行刺?他把陆府当成什么了?
孰可忍,孰不可忍!
陆靖沉吟良久,冲陆鹿摆摆手道:“这事你最好给我烂到肚子里,否则……”
“我想向爹爹讨个人情。”陆鹿噙着笑,温和的打断他的威胁。
陆靖一动不动盯她良久,眸光晦暗不明。
陆鹿坦然迎视,不偏不躲。
“大妹妹要讨什么人情?”陆度和气笑问。
林特使有下落了,陆府可以喘口气了。陆鹿是首功,讨个把人情也无可厚非。
“鹿姐,你这是在做交换?”陆靖似笑非笑问。
“是,也不是。”陆鹿浅浅一笑道:“因为这个人机灵,有眼力见,女儿才能发现林公子下落,可是如今他被连累挨板子,女儿过意不去,才斗胆向爹爹讨一个人情。”
“谁?”
“马厩的小怀。”
“什么?”陆靖老脸一沉。
“爹爹勿恼。事情是这样的……”陆鹿笑眯眯的编着她早就想好的借口开脱。
马厩的小怀是个没入奴册的小厮。正因为没入奴册,又是投奔那老实木讷的叔叔而来,没月银只有一口饱饭吃,于是,更加卖力勤快。昨夜别人收工后,他还在马厩附近巡夜检锁门窗,无意中听到动静,他壮起胆子顺着声音瞧去,碰见流血受伤过重的林特使。
到底年小,他当时就吓坏了,慌不择路想去报告老爷或者大总管。
阴差阳错就遇见了陆鹿。
“等等,大晚上的大妹妹不在园子里待着,怎么会往那条路去?”陆度听出破绽来。
陆鹿不急不忙,叹口气道:“白日里得罪了易姨娘,被太太罚了禁足。我,我回园后思前想后,求爹爹未必管用,这后宅一向是太太作主。只有去求求婶婶,帮我在太太面前美言两句,只怕禁足就解除了,我也好早点回归课堂。”
“哦?”陆度托长了音调。
这大伯府里内宅事还真多!女人多,破事也多!
“接着说。”陆靖情绪已稳定,喜怒收敛起来了。
小怀遇见陆鹿后,开始并不想吓着大小姐,是陆鹿看他满手是血,失声惊嚷,这才逼出他的实话。于是,陆鹿乍起胆子跟了过去。
“爹爹,大哥。我虽长在乡庄,困在内宅,瞧见那林公子,也猜想府里十之七八有事故了。必不欲小怀声张,给他厚礼堵住嘴,防他乱讲。今早,便悄悄使了身边丫头去请大哥哥过来商量这件事。”
陆靖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