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的冬雨过后,天气稍为好转。
这一天也同时是陆鹿回归益城的日子。
明天就是她的及笄成人日子了。
拢着手炉站在廊阶上看着卫妈妈带着人搬行李,春草等人也窜来窜去的高兴坏了。
只有换儿苦着脸,她也想跟去益城,可惜的是陆鹿把她留在别院了。
并且,还特意交待过,让她单管自己这座院子,算得上有点体面了,以后也不会有人欺负她了。可她还是想跟去益城开开眼界。
整顿过后的别院,面目算不得焕然一新,无非是全部换上太太信任的人,加上陆鹿慧眼挑选出来的,所有姨娘派的,沾亲带故的,或者发卖或者退回益城府里做粗活,便都不待见了。
有王妈妈亲自监督,没有人出头闹事。
私底下当然也有人跑去益城报信,不过,易氏自身难保,哪里顾得上这帮奴才们的死活。
陆鹿是个特别惟恐天下不乱的人。
尤其是深恶痛绝易姨娘的所作所为。
她还特意修书两封,一封转交到陆度手里,一封直接就到了陆靖手里。字迹虽然难看点,但大致的事发内容都写的很流畅。于是,蓝妈妈等人的行为就这么直接赤果果的进入陆靖的眼皮子底下,直观又浅显呈现……
准备妥当后,陆鹿坐进马车。亲自来接人的是陆应。
他跟陆鹿同坐马车内,抬眼看看淡定自如的嫡长姐,说:“姑母一家都到了,就等你了。”
“哦。”陆鹿想了想问:“一家人都来了?”
她还以为只来姑母一人呢?
“嗯,两位表姐都到了。”
陆鹿对表哥表姐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表现平平,毫无反应。
陆应清清嗓子,又说了一句:“易姨娘病了。”
“是吗?”府里姨娘病了,也算个事?
“爹爹送她回易家养病了。”陆应添加一句。
陆鹿瞪圆了一下眼,惊奇:“为什么送回易家去?传染病吗?”
“你真不知还是装糊涂?”陆应对她的问语,颇为不乐意。
“真不知。我在别院,能知道什么呀?”
陆应无语了。轻叹一声:“好吧。哦。对了,有件事,姐姐只怕听了喜欢。”
“说来听听。”
陆应似笑非笑道:“蓝妈妈她们到了人牙子处。听说在等买家时,伤势发作,卧床不起,请大夫一瞧。说是伤上涂抹的药有问题……”
陆鹿眉头轻微一跳,还是堆起满脸的笑:“然后呢?”
“然后。追查下去,竟然是杨家生药铺秘制败血粉末。姐姐,你说怪不怪?”
“怪,太奇怪了。”陆鹿夸张的拍拍手。
而后。追问:“那她们人呢?”
“她们呀,听说奄奄一息了。家里来人把她们赎了回去,只怕这病是治不好了。就算不死。也落下终身残疾。”
“只是残疾呀?”陆鹿带着遗憾叹气。
这两婆子倒是命大,这样都不死?
陆应脸上挂着古怪的笑。继续说:“是呀,命大,只怕福气也大呀。爹爹还亲自去瞧看了一回呢。”
“什么?爹爹竟然去瞧看她们?”陆鹿眼珠飞快转了转。
陆应脸上那种古怪的笑继续延续:“嗯,爹爹瞧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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