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似浓墨,北风呼啸。
段勉如约而至。
陆鹿却把春草叫进来,郑重交待:“替我把门,要是我今晚回不来,你就去官府喊冤。”
春草一头雾水,听不懂她的话。
“就说被段世子挟持走了,一夜未归,肯定是遇害了。”
春草看一眼窗外段勉,眉头快打结了。
段勉更是无语。
“好啦,言尽如此,春草,保重。”陆鹿交待完毕,就戴上风帽也撑窗跃出向段勉道:“走吧。”
“姑娘,你去哪?”春草急急扑过来问。
“问他?”陆鹿一指段勉。
段勉黑沉着脸,什么也不说,提起陆鹿纵身而跃,眨眼消失在冬夜寒风中。徒留快抓狂的春草。
能不抓狂吗?
虽说这两人已订了亲,婚事也正在议,可这样夜晚偷偷私会,被人知道,丢脸不说,亲事能不能成不好说。
再说,万一大晚上府里发生什么事,要惊动姑娘,却找不见人,她可怎么交待?
春草极度不安。
陆鹿却极为开心。
“哎呀,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吧?”她攀着段勉,不顾寒风刮面刺的生痛,兴高采烈的左顾右盼。
“是。”段勉搂着她,低低笑。
“哇,神奇,教教我呗。”陆鹿逮到机会了。
段勉失笑:“你学?”
“对,我久仰大名,以为失传了,没想到真有,还这么神奇。不学几招白来一回。”
段勉不作声了。
任何技艺想要达到神奇的效果。付出的努力一定是常人难以想像的。
她以为随随便便就学会了?
“好不好嘛?”
“好。先打三年的基本功。”
“是什么样的基本功?”
“站桩绑腿跳坑等等。”
陆鹿咽咽喉,沉默了。
那还不如杀了她省心。算了,继续仰望吧!
段勉将她带到白天的小庭院,屋里亮堂堂的,盆火也烧的正旺,热茶两杯已经沏好。
陆鹿巡视一圈下来,并无外人。王平和邓叶也没在外头守着。而是退到厢房,可以说相当安全。
“喝杯热茶暧和一下身子。”段勉递茶过去。
“嗯。”陆鹿并不冷,她是要缓和一下情绪。
该从何说起呢?升元三年京城遭变要不要一起说给他听?
段勉挨着她坐下。摸摸她的手:“还是凉的。”
“我畏寒嘛。”
段勉索性将她的双手握在大手中,哈气搓了搓,笑:“这样好点没?”
“好了。先放手,听我说。”陆鹿抽出手。正色道:“段勉,接下来你听到的可能是从古至今都从来没有过的荒唐事。但却又是真实存在。你可以震惊,但要相信,我没有骗你。”
“你说。”
“你一直很奇怪,我为什么会那么拒绝嫁你。对吧?”
段勉看着她,点头。
“好吧,废话不罗嗦。我就直说了吧?”陆鹿深深吸口气,开始说道:“我先从头说起。因为,我曾经嫁给你,但却守活寡五年……”
陆鹿向段勉讲叙前世所发生的事,一五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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