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不让人误会是有异心!
林陌染忙敛容,改口道:”妾身时常听父亲和王爷谈起。”
此言一出,燕乐晟突然笑了,幽幽叹一声,道:”朕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朕只是觉得......有些自豪。”他顿了顿,说话间,脸上那抹暧昧的神色已溢于言表,”林陌染啊林陌染,你不愧是朕相中的女人!”
转念一想,忽觉这个话题导向不太对,他猛地回了神,厉声道:”先别转移话题!朕是问你,你不愿进宫,究竟为了何事?”
还是不放过她,还是要亲口听她说出原因!林陌染顿觉疲惫不已,深深叹了一口气,颓然道:”......我想寻到我哥哥。”
燕乐晟一拧眉,”就这么简单?”
”简单?”林陌染要炸毛了,”这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难得很!我怀疑哥哥还活着,他不是不想回来,而是回不来!因为一旦我哥哥回来,父亲有了帮手,林府必定会再次成为坚定的保皇派!有人不想让他回到林府,不想林府成为保皇派的力量......”
燕乐晟眯着眼,眼神中蕴着光,”这么说来,你还是在帮朕?”
林陌染耸耸肩,”也不全是为了你。还为了我自己。”
”哦?”燕乐晟折眉点头,”为了你什么?”
林陌染再次叹气,”琉璃阁有个变态的规定,继任阁主若为女子,则终身不得嫁人......我可不想独自终老!所以我得把哥哥找回来,让他担任这个变态阁的阁主!”
燕乐晟终于释然一笑,”这么说,还是为了我!”他狡黠眯眼,”为了嫁给我!”
林陌染双臂环胸,干脆不理他。
燕乐晟笑够了,琢磨半晌,忽而问了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柳太妃此人,你觉得如何?”
咋听他在这时提起柳太妃,林陌染只觉得像一根刺扎进心里,非常不舒服,方才好好的笑容也顷刻间垮下来,冷冷道:”不怎么样。皇上是指......?”
燕乐晟苦笑,”朕不是那个意思。朕的意思是,她从前与赵家走得很近,先皇去世时殉葬了一批妃子,她本也在殉葬名单之中,是赵琅坤一意力保,才得以捡回一条性命。”他顿了顿,”此人和赵家,会否有所勾结?”
林陌染听他对柳太妃的经历竟然也如此熟悉,心里早就更加不满了,顺口就冲他道:”妾身与柳太妃才见第二次面,如何得知此人会否与赵家勾结!倒是皇上对太妃娘娘生平非常熟悉的样子,想来对她此人也应当很了解!皇上便自行判断得了!何必来问妾身!”
燕乐晟被她吼得一愣一愣,苦笑不已道:”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又耍起小性子来了?”
林陌染便捡起他方才的话丢回给他,”对自己的男人耍性子不叫耍性子!”
燕乐晟瞬间失笑,”那叫什么?”
”叫——吃醋!”
林陌染咬咬牙,丢出这么一句话,猛地推开他就往黎笙的方向跑去——
九王府的轿子早已停在宫道上,她脚步飞快,一溜烟钻进轿中,再也不肯出来了!
任凭轿外燕乐晟又是气喘又是苦笑,她兀自淡定坐得笔直,口中喊道:”起轿起轿!再不回去,王府就要门禁了!”
燕乐晟好生着恼,”王府何时起竟有了门禁?”
”就是今日起!”林陌染在轿内冲他喊了一声,感觉脸上燥热得很,小手扇了两下。
再一细听,外面没了回应。不由得又有些眷念,探出小脑袋,偷偷瞄了一眼。
那袭紫袍还悠然挺拔地伫立在轿边,一张清隽的面容,只是这般静静地隔着轿帘望着他,蕴着无奈的浅笑,眼眸光亮星星点点,煞是好看。
林陌染忽然就有些舍不得了。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发话,燕乐晟对轿夫催促了声什么,依稀辨得”门禁””快””注意安全”几个字——噗!他难道还真信了?王府怎么会有门禁呢!
轿子很快被抬了起来,晃悠悠转了个方向,朝宫门走去。
燕乐晟应是没有追上来吧?
待轿子走出一段距离后,林陌染才小心翼翼撩起半阙帘子,探头去望——宫道上只有一排排昏黄的宫灯,哪里还有半分他的身影?
顿时心里浮起一阵失望。
轿子外,黎笙轻轻一笑,将她的帘子放下,”娘娘,皇上已经回去。走之前,让奴婢传话给你——三日后下朝,玉楼春见。”
林陌染坐在轿子中的身体忽地一颤,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心颤了一下。
想起方才,她竟然对着他道出了心中的真实想法,明明白白告诉他,她在吃醋!嘴边就不由得泛起一丝笑容,越笑那弧度越大,最后止不住似的,一路笑到回了王府,心还是暖暖的,颤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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