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普通客栈,二楼客房。
红烛、大床、佳人。
一剪梅端详着躺在床上的萧香,烛光照映着他俊俏的脸庞,他站得笔直,身子几乎是一动不动的,只是一双眼睛在闪着光,右手轻摇梅花扇,丝丝微风直撩起缕缕青丝。
他的目光在床上这个捕猎而来的佳人身上游离着,从上看到下,又从脚看到头,不厌其烦地看着,缓缓观看,细细品味,仿佛那是他平生至宝。
一剪梅自信没有人会追踪到这里,以他的轻功和机警,的确很少人能够追踪到他,也是,像他干这一行的,若是每次作案都留下些蜘丝马迹,让人找上门来,岂不经常好事都被人破坏。谁会想到他此时真把一个天香楼里抢来的头牌美女带到一家普普通通的客栈。
品味女人也是一门学问,而一剪梅似乎又是这门学问里的大行家。他拈花惹草无数,可是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像今天眼前这个令他这般——只是欣赏,不忍伤害。
要在平日里的寻常女子,这女子此时岂是这般平静地躺着。
萧香虽不能动弹,不能言语,一双媚眼却秋水般眨呀眨呀,胜过千姿百态,千言万语。
看着她可人的脸颊,一尘不染,绝美的身段,满是诱惑,采花大盗一剪梅竟然在想:“要是可以与此妙人儿共度一生,潦倒一生无妨,要是可以与此佳人结为夫妻,当时立毙也无怨”。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看好一个女子。
一剪梅爱怜地看着萧香,口中不禁喃喃念道:“妙人儿呀!妙人儿。”
萧香听着,她虽被点了穴道但面部表情还是有的,听了刚才一剪梅呼自己是“妙人儿”,她便笑了,吃吃的笑,浅浅的、笑靥如花,很好看的笑,不怀好意的笑,那是一种人媚的笑,往往使人冲动起来。
一剪梅微愣,他看得呆了,看了良久。他终于忍不住,心血汹涌,右手仍旧轻摇梅花扇,他双脚已缓缓一步一步走近床沿,立着,更近地端详着这妙人儿。
“要是可以与此人共度一生,万劫不复也无怨无悔了”,一剪梅这样想着。
折扇突然合起,一剪梅坐在床沿上,他的苍白左手伸出,轻抚着萧香梦幻般的脸颊,轻轻抚摸着。萧香秋波晃荡,眉目传情,脸颊绯红,胸脯连绵起伏。
一剪梅白哲的手慢慢地滑至萧香的下巴,竟像碰瓷般小心,这来自大名鼎鼎天香楼的镇楼之宝不断抛着媚眼,心潮似乎已经开始汹涌,似乎是那暴风雨来时的前奏。
一剪梅呢喃道:“天香楼镇楼之宝,江湖四大美女,你当之无愧。”
一剪梅的手继续缓缓往下滑,从她的柔颈滑下,轻轻地,轻轻地,接着碰着她的衣,轻轻地、慢慢地就要拨开。一剪梅突然醉了,陶醉不堪,不能自已。
这时突然“轰”的一声响,客栈本不牢固的大木窗被人破窗而入,那人身形灵动,速度飞快,红烛光明却连晃动一下都不敢了,烛光下,屋里多了一条细长的黑色影子。
一剪梅一惊,霍然停了手,瞪眼往背后一瞥,不禁又惊又怒:“你这人怎么阴魂不散,坏我好事,真叫人讨厌。”
萧香也向这个不速之客“坏人好事”的家伙投去了责备的目光,只见此人脸颊微红,也长着一张清秀的脸,这时这人也刚好把目光转向萧香,他站得笔直,手握银白铁剑,来人当然是张思雨。
自小的追踪野兽的训练,他的追踪技术自然是非常高明的,他对一剪梅淡淡道:“放了这位姑娘吧!”
一剪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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