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都是白眼下,水。
朱松穿着一袭大红色喜袍,领着两个同样喜袍加身,作为朱松迎婚童子的小家伙,游走在宾客之间。
当他看到礼部侍郎朱晨的时候,不由得笑了起来,上前举杯道:“呦,这不是礼部的朱晨朱大人吗?前两日在本王府上吃得可还顺心?”
其实在方才的时候,隔着老远,朱晨就看到朱松三人了,原本还在心里头祈祷这三人不要过来,没想到天不遂人愿,这三个‘恶鬼’还是过来了。
尽管心里头有一百个不情愿,但朱晨还是站起身来,强笑着对朱松敬酒:“那日蒙殿下抬爱,留在府中用膳,下官自是心念感激,今日殿下大婚,却是件大喜之事,下官祝您与王妃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违心说出这句话来,朱晨差点都吐了。
不过朱松可不在乎,反倒是说道:“借朱大人吉言了!”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手滑了!”
就在朱松想要抿一小口就转移阵地的时候,朱徽煣却叫了起来,那声音之大,让喧闹的宴会厅都短暂地停了下来。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朱徽煣手中举着一个硕大的杯子,杯子里面空荡荡的,而朱能却是一脸的懵.逼,胸口以及头上满是淅淅沥沥的黄色汁液,看起来就像是淋了雨一样。
朱松下意识地瞥了朱瞻基一眼,发现这小子嘴角带笑,再看看一脸无辜的朱徽煣,不由得眉头一挑,心道:这傻小子八成又当了‘张宣’的出头鸟了。
看着一脸尴尬之色,双眼冒火地盯着朱徽煣的朱晨,朱松上前两步,压着小家伙的脑袋,道:“臭小子,净给我惹事,还不快向朱侍郎赔礼道歉?”
“松叔父,方才我也道歉了!”朱徽煣很倔,“您看,我这不是不小心吗?那个……朱侍郎,对不住啊,方才真是手滑了!”
他娘地,这样子哪里是赔礼道歉啊,分明是心不甘情不愿。
你们家手滑能滑到老子的脑袋上?这手也太准了点吧?
当着如此多的同僚,出了这么大的丑,朱晨心中自然是怒火难当,实在忍无可忍的朱晨直接对朱松甩了脸色:
“殿下,您大婚下官也来过了,喜酒也喝了,今日就到这里,告辞了!”
“殿下,祝您‘白首齐眉鸳鸯比翼,青阳启瑞桃李同心’,下官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
“殿下……”
朱晨是朱榑一系的抗顶人物,自家一系的领头人走了,那些朱榑的党羽自然没脸继续留在这里了,纷纷起身告辞。
稀稀拉拉地,走了大概有十来个从四品以上的官员,另外还有十来个五品的官员。
这些人虽说人不多,但是他们所购建起来的朱榑一党,却是彼此相互,实力惊人。
宴会厅中的众人,冷眼看着这些离开的人,并没有引起丝毫的波澜,反倒是几位身居高位的王爵大臣,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
这只是婚宴的一个小插曲,婚宴并没有因为这么几只‘小虾米’的离开而早早地结束。
一直持续到了亥时三刻,当白福和刘长生送走最后几名前来赴宴的宾客,折返回大殿的时候,却发现自家殿下,竟然还拉着两个小家伙坐在一张摆满佳肴的桌子前,正吃得满嘴流油、不亦乐乎。
“殿下,宾客们都走了,您怎么还在这里?”白福上前两步,问道。
“不在这在哪?”朱松头都没抬,咕哝道:“喝了一肚子白水,总不能让我空着肚子去洞房吧?”
白福和刘长生听到这话,顿时哭笑不得起来。
人家成亲,都是喝得个烂醉,这洞房也就水到渠成了。这位爷倒好,头脑清醒不说,竟然还想着吃饱喝足了。
这心态,也真是没谁了!